袖子有個暗袋,鳳無雙將線拆開,拿出了麵的幾片金葉子。
她將那幾片金葉子遞給於大嬸,道:“於大嬸,我們非親非故,你們對我這樣好,我實在過意不去。這幾片金葉子,你找個時間去鎮上換些糧食,應當夠村子的人過完這個冬了。”
於大嬸忙推卻道:“這怎行,咱們都是粗人,不會話,可是咱們救你不是為了要你報答呀!”
鳳無雙道:“於大嬸,你別推了,這不是給你們一家的,是給整個村子的。你方才也了,村孩子多,即便大人受得了,也不能讓孩子隻吃這些度日啊。受了你們這大的恩情,你若是不收,那我也沒有臉繼續住下去,我這便帶著師父走了。”
於大嬸拗不過她,隻好收了。
於大嬸家並沒有多餘的房間。為了照顧薑澤方便,鳳無雙便與薑澤住一間房。
一旦入了夜,那冷意便又變得無孔不入。
鳳無雙身上穿著於大嬸給她的厚棉襖,坐在薑澤床邊,看著他的睡顏發呆。
總算沒有再發熱,她也安心了一些。但這,卻並非可以久留之地。
鳳無雙自便習慣了旁人的暗算,卻已經有許久沒有感受過這樣淳樸的溫暖。
非親非故,卻能拿出家中唯一來幫助他們。
隻是,這些村民對他們越好,她心中便越是不安。
這村子雖隱蔽,但他們從那陡坡上滾落而下,那些追兵,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或許很快就會追查到這。
這的人待他們這樣好,她不能害了他們。
隻是師父遲遲未醒,這可如何是好?
正愁眉不展,耳邊忽然傳來了一聲虛弱的“無雙”。
鳳無雙驚喜地看過去,薑澤竟真的醒了。
看來方才勉強灌下去的一碗藥,還是有用的。
鳳無雙怕他撕裂了背上的傷口,不讓他起身,薑澤卻按住了她的手,執意坐了起來。
“師父,你怎樣?”
薑澤平複了一下呼吸,這才蒼白著臉道:“無礙。這是何處?”
鳳無雙將今日發生的事原原本本了一遍。到最後,連她自己也沒有發現,眼中憋了許久的淚,竟這猝不及防地流了下來。
薑澤溫暖的指腹將她臉上的淚拭去,道:“傻孩子。”
鳳無雙覺得丟臉,笑著背過身去擦幹了眼淚,這才轉過來。
“師父,不知追兵什時候會到,咱們下一步該怎辦?”
薑澤沉吟片刻,道:“今日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就走。如你所想,此地並不安全,咱們留在這,怕是要給這的村民招來禍患。”
“可是師父的傷……”
傷口方才因他的動作開裂,薑澤一手藏在被子下麵,緊緊握成了拳,才忍住那痛,麵上卻是不動聲色,哄道:“這點傷,還奈何不了師父,你莫非就這看輕師父?”
多年相依為命,薑澤的每一句話她都信。既得了師父的確認,鳳無雙便徹底放下心來,又了會話,便在於大嬸為她鋪的地鋪上沉沉睡了過去。
薑澤皺著眉解開繃帶拿下,果真已染滿了血。
一旁有李大夫留下來的藥草,他默不作聲地費力伸手一點一點塗到了背後,重又綁上繃帶,這才躺了下來。
無論如何,離開這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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