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國公!”郭從遠隻來得及穿好衣服,髻還沒來得及挽起,便跌跌撞撞衝進吳忌的營帳,到了帳隻見帳空空如也,郭從遠慌忙又跑出來順手抓住名從身旁跑過的士兵喝問道:“國公現在何處?”
那兵暈頭轉向,時也認不出郭從遠的身份,隻看他穿著打扮像位大官,便咋唬道:“郭從遠想要滅了我吳家軍,嗯,國公在哪?”
郭從遠呆沒好氣地放了那兵,聽聽右側廝殺聲最響,便匆忙奔去。
右側陣前,吳忌提著劍,帶著王愛卿等眾親兵已然衝到陣前,因為那路突如其來的兵馬是先襲吳忌大營,然後引著他們衝向郭從遠的軍營,所以有些老成持重的士兵還都堅守在原地,這些士兵大多都是都頭、押班、虞候、指揮類的小官,是吳忌在宋州時就訓練成熟的戰士,可如今他們的兵早就跟捅了馬蜂窩似的殺到郭從遠營去了。
吳忌聽他們匆匆說明情況,眉頭皺,頓時驚覺情形有疑,如果說他生了顆潑天的膽子妄想刺殺田令孜至少還有幾分可能,可是田令孜攻城未下,以個臣子,不教而誅,襲殺同樣遠征而來的吳家軍,那是斷不可能。如果他幹出如此失心瘋的事來,他還如何號令三軍?
此事有詐!恐有奸人從施計。
這是吳忌得出的唯結論。
可是待得真相大白之際,自己又如何向田令孜解釋?如果田令孜趁此藉口拔出自己這顆眼釘……
吳忌想到這心焦灼萬分他忙問道:“最先是哪響起廝殺聲?”
圍攏過來的眾將校麵麵相覷,忽有人挺身而出說道:“國公,小將聽得最初出廝殺聲的似是西城又南,田大帥行營附近。”
吳忌聽到這心不由動:“田令孜行營?誰能突然殺到那兒?莫非……”
他剛想到這兒,郭從遠跌跌撞撞地搶到陣前來路高呼道:“國公爺,國公爺,我是郭從遠啊,國公你在哪兒?”
吳忌眼珠轉忽地高聲道:“郭監軍,本將在此。”
郭從遠聽到聲音大喜過望,連忙搶到他的麵前,歡喜道:“國公爺啊,雜家可算找到你了,國公,有人夜襲我營,然後引著我營士兵向你們軍營去了,依我看這必是有人行奸計,想造成兩軍誤會,國公……國公……”
他覷見吳忌臉色,不由訥訥止聲,就見吳忌臉色鐵青神情悲戚昂向天道:“郭監軍,你不要再說了,我都已經明白了。”
郭從遠奇道:“國公爺明白了什?”
吳忌狀似悲憤地道:“吳某片丹心,忠君愛國,沒想到田大帥忌憚如此之深,竟在大敵當前之際欲製造借口,誅殺吳某,罷了,罷了,吳某這條命就在這兒,郭監軍……”
吳忌嗆榔聲拔出佩劍,把郭從遠嚇了跳慌忙後退道:“國公爺你要做甚,你要做了雜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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