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山孝陵外,一位身著素服的青年男子久久徘徊在外。
趕馬車的廝望著他,“國公爺?您怎不進去啊?”
身材細瘦的男子猶豫地看著遠處的皇陵圍房,又悠長地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這回來的對不對。”
雖然嘴上這樣著,但內心的渴望驅動他邁出了步子。孝陵乃太祖皇帝的陵寢,一側還葬了懿仁太子和太子妃,所以進入的時候,還有守軍盤查,確定來人是魏國公後,他們才敢放行。
永晝的心撲通亂跳,疾步朝後麵的圍房走去,梁皇後早已把南陽住的地方告訴了他,不費吹灰之力,他就找到了南陽日常所在的地方。
孝陵遠在鍾山,距離金陵有幾十的距離,日常體己很難時時供應上,所以守陵的生活自然十分艱難。然而,永晝卻沒有想到,已經艱難到長公主都要洗衣做飯的地步了。
南陽坐在低低的板凳上,麵前擺著一盆素色衣裳,她草草捆起了頭發,擼起袖子垂頭洗著麵前木盆的素服。待那雙青色皂靴進入她的視野之後,她才意識到麵前有人來了。
一抬頭,卻是故人。
永晝熱淚盈眶,聲線顫抖,“螢兒…”
南陽起初是愣怔的,稍後反應過來,才明白過來他為什會有這樣的情緒。
雖然她年少父母雙亡,但當今太後一直在撫育她,太上皇登基之後,更是加封她為嫡公主。這些年來,她一直衣食富足,何曾吃過這樣的苦?
南陽想起草草結束的姻緣,心也有些酸楚,別過半張臉,“你來這兒做什?”
永晝蹲下身去,捧起她那雙被水泡的有些發泛的手,“你的手…怎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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