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譽蜷著身子縮在被窩,隻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麵,鼻端被淡淡的洗衣液的清香所包圍,依舊精神頭十足的眼睛在適應了黑暗之後,隱約能夠看清房間的大致擺設,窗簾被齊整的拉上,但依舊有淡淡的月光透過遮擋照射進了室內,窗戶周邊的一小片區域被蒙上了隱約可視的光暈,慕譽眨著眼睛,目光沒有目的的在窗戶四周移動,原本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困頓到一片空白的腦袋,卻一反常態的,好像是愈發的清醒了。
“我前幾天有見到你媽媽,我認得她,但是她好像已經不認識我了,你呢,你還記的我嗎”問完這句話,慕譽像是用盡了身體所有的力氣,整個人像是被灌滿了水的海綿一般,每一處似乎都沉重的她有點直不起來,當時,他是怎回答的,腦袋情景重現似的又響起了夜穆那句嗓子好像是被氤氳上了什誘惑人心的東西似的回答的話。
“我想,大概我現在站在這個如此顯眼位置的原因,隻是為了找回你。”
慕譽並不是很清楚,對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來說,那段在南江生活的歲月到底意味著什,或者是當初自己這一個什都不懂甚至還在牙牙學語的小丫頭在那個小男孩的心中又扮演著什樣的角色,她隻清楚明白的知道,在她記憶還有些懵懂的童年,那個安靜的坐在樹下、側臉好看的讓她常常不自覺的就把目光挪到他臉上的男孩子,在她還沒被各種變故擠壓的明朗童年,是一份不同於任何其他人一樣的存在,即使後來,在她被一個一個仿佛浸著毒液的匕首刺進身體最柔軟的部位、痛的想要立即死去時,他仍舊是支撐著她想要活下去的一縷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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