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七把藥取了過來,文昌倒出來,回手接過黑七遞過來的溫水,一並遞給孟景柯。
“你進宮後新配的藥,安神驅寒,你吃兩粒睡一覺。再熬下去,可不是睡一覺就能好了。”
孟景柯接過來吃了,“秦家那邊可有什不妥?”
“沒有,秦大姐今中午剛回府,一切都好。”
“十一呢?”
“我派他出去了,晚上能回來。”
孟景柯點點頭,藥勁兒上來,身上困意漸濃。
文昌和黑七退出來,黑七不安道:“先生,秦大姐那邊。。。”黑七沒完,據大相國寺的虛戒所講,秦大姐似乎對督主的安排並不高興。這事不知道算不算大事,不過按督主的意思,事無巨細都該一聲。
“我知道你想什,那不是大事。”文昌瞥他一眼,“事分輕重緩急,現在最重要的是要讓督主休息,等醒了之後再稟報不遲。”
黑七也覺得女兒家的心思就像四月的氣,一時好一時壞。若不是督主重視,這真不算事兒。
黑七拱手送走文昌,在孟景柯的門口站起崗。督主休息,誰也不能打擾。
孟景柯這一覺睡的並不好,隱隱約約的總覺得有事情沒辦,睡的很不踏實。
黑七聽到動靜敲門進來,有些吃驚道:“您醒了。”看一眼沙漏,文昌督主至少睡三個時辰,這才兩個時辰就醒了。
孟景柯在屋來回踱了幾步,吩咐黑七從櫃找出一套玄色的長衫換了。“我出去一趟,你不用跟。”
黑七心有所悟,一般督主這身打扮又不用人跟,都是去秦府。
隻是。。。黑七抬頭看一眼半亮的色,這個時候去,太早了些吧。
虛戒的話他還沒來得稟報,不過督主親自去找秦大姐了,應該也不用匯報了吧。
黑七心虛的摸了摸鼻子,隱隱感覺有些不妙。
時辰的確尚早,任孟景柯武功再高,也不能光化日下翻秦府的牆頭。孟景柯在街角的茶館坐下,要了一杯茶心不在焉的啜著。從這能望見秦府的一抹牆,孟景柯想著那抹牆的麵住著秦娥,一直飄飄蕩蕩的心有了踏實感。
當色徹底黑了下來,孟景柯隨手掏了一個銀豆兒扔到桌上,在茶博士的喜不自禁中大步朝那抹牆角走去。
剛接近秦府後牆,三個黑色身影從三個方向竄出來,看清是他,屈膝下拜又縱身消失在夜幕中。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完成在一那間。
秦府在孟景柯眼,就是一個巨大的篩子,他早就安排了人手暗中保護。
孟景柯熟門熟路的摸進蘭畹苑,正好念喜和念福突然從院子一頭橫穿出來,連忙閃身躲進茶水間。
灰文背對著門,正往爐子上放水壺,嘴聲嘀咕:“什破麒麟門,狗頭門還差不多。看不上我家姐,我們還看不上你呢。”
孟景柯有些訝異,靠過去問道:“你什?”
灰文被背後突如起來的聲音驚了一跳,一個“啊”字沒出口,被孟景柯牢牢捂住嘴,“我問你,你在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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