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爾之前給張良打電話沒打通,然後便自己跑去菜市場。雀山縣這屁大點地方,市場就一個,正開在飯店對麵。他買完東西走出來,正看見張良被揍、王賢裝逼的一幕,當即丟了一隻雞過去解圍。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力氣為什突然間變得這大。本來隻想讓那王賢離張良遠點,沒想到直接把他給砸躺下了。
店老板大概是此時最無辜的那個人。他看著破掉的玻璃門,看著滿腦袋血的張良,看著門外一群人似乎還想打架的樣子……老板有些慫,躲到了後廚去。
老板娘見到自家男人這沒用,徹底怒了,抓著手機撥了零,衝到店門口對著所有人大喊道:“幹嘛!打架去他媽的空地上打!別耽誤老娘做生意!打電話叫警察啦!”
聽到‘警察’兩個字,齊寧寧有點打怵。她畢竟是外來戶,好虎架不住地頭蛇,何況對方還是國家公職人員?再了,王賢這會兒正忙著大出血,她還真有點擔心這醜鬼失血過多而死。
“算了算了。”齊寧寧對著手下揮了揮手,把三人招呼了回來,“別打了,先把咱們的傷兵抬走。”隨後她又看向憤怒中的卓爾,笑道:“今算你運氣好,下次我帶人去找你,砸了你的破店。”
放完狠話,一行人開車離去,留下躺倒一地動彈不得的流氓。
警察來的倒是挺快,正巧是張良他爹帶隊。見到兒子又帶著人打群架,他這個當爹的也是一點兒徇私枉法的心思也沒有,直接把卓爾以外的十一人全都治安拘留了。
至於卓爾……
“卓爾,你跟張叔叔實話,你動手沒有?”
此時的卓爾衣著整齊,手還提著整整六隻雞,一副黃鼠狼買菜歸來的樣子,怎看都像是個路過的。
“張叔,我沒動手。張良他們光忙著挨打了,也沒動手。”
“那總有人動手吧?是誰,人哪兒去了?”
“又是那個張賢唄,自己摔了一跤就跑了。你看這飯店門叫他腦袋給撞的,您們人民警察可得保護好普通商家的財產安全,可得讓張賢賠償玻璃門的修理費。”
卓爾惡人先告狀,把張良老爹給忽悠走了。他自己則是隨手把雞一丟,快步朝著縣醫院走去。
雀山縣雖然破,但是有一點好,個頭。整個縣隻有一家醫院,找個腦袋受傷的王八蛋還是很容易的。
醫院又破又舊,規模還不如人家大城市的診所,自然也看不了什大病。不過縣城的青年習慣於醉酒後四處打架,這也算是雀山縣的優良傳統,幾十年來一直如此,幾十個男人打個頭破血流也隻是稀鬆平常。
縣醫院的幾代醫生經過多年的以戰代練,練就了一番強悍的外科基本功。再大的外傷到了他們手中那都是菜一碟兒。
來到醫院,卓爾在僅有的一條走廊上看見了一臉焦急、守候在手術室前的齊寧寧,
“我。”卓爾衝著齊寧寧打了個招呼,問道:“你一個開賓利的,什時候跟這個張賢好上的?”
齊寧寧跟她的保鏢聽了這話,立刻沉下一張臉來。
“過肩蛇,嘴幹淨點,你特找死可就別怪我了。把王大師的兒子打得這重,你讓我我怎跟人家大師交代。”
“呸,郭建設、郭建設的叫誰呢。老子叫卓爾,不姓郭。”
“卓爾?成吧。”齊寧寧對著手下人揮了揮手,“把這個卓爾給我弄出去,打一頓。”
兩方人剛準備動手時,手術室的醫生打著哈欠慵懶的鑽了出來。
“好了,完事兒了。病人沒事兒,縫了六十多針,跟新的一樣。你們病人家屬快去看看吧。”
齊寧寧顯然是沒見識過雀山人民醫院的外傷縫合速度,很是震驚了一下,心這破地方還真是藏龍臥虎,隨後跑去探望王賢。
王賢的麻藥勁兒還沒退,整個人顯得迷迷糊糊的,眼睛沒有焦點,嘴巴半張著還往下流口水。不過傷口確實封得很漂亮,人也比之前精神一些了,正大著舌頭馬著人。
“卓爾!老子,老子要廢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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