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的表情不動,眼眸微微垂落,身子緩緩收回道:“退下吧。”
白若君暗暗鬆了一口氣,低頭謝恩,便起身退下,走出了尚書殿。
他傳喚玄鐵。
玄鐵護士快速走入殿內:“屬下參見王爺。”
墨淵炎道:“派一支暗衛,盯著白家,查看白家近日有何人來動。”
“是。”
玄鐵快速離開大殿。
墨淵炎眼眸微眯,一隻手放在了扶手上,白若君這個女人看起來有問題啊。
五日後,玄鐵帶來了消息,告知墨淵炎兒白家把遠方的親戚趙家病弱的小姐接入府內,準備將這位小姐送到莊子養病。
而這個節骨眼上,白若君卻也請了半個月的假,以趙家小姐是她小時候要好的姐姐為由,希望能夠近身照顧她幾日。
墨淵驊正好從外麵進來,玄鐵趕緊閉上了嘴。
墨淵驊發現異常,快步走前問道:“是不是有了鳶兒的消息了。”
“暫時沒有。”墨淵炎回道。
墨淵驊回頭掃了一眼玄鐵道:“你來告訴朕,你最近在查什,朕看你這幾日一直不在攝政王身邊。”
玄鐵抬眸看了一眼墨淵炎。墨淵炎點頭:“不如我來告訴你吧,皇後身受重傷,離開營地的時候並沒有帶走任何貴重的東西,她也不像是會尋死的人,我猜皇後一定沒有離開京周城,而是在某個我們
還沒找到的地方,白家最是可疑,皇後失蹤的當晚,是白若君陪伴在她身邊,可是白若君進去後不到一個時辰,皇後就將她趕出來了,這就意味著白若君有問題。”
墨淵驊眼眸一沉,雙手暗暗攥緊拳頭道:“來人,派人把白家包圍起來,朕要親自去搜府。”
門外的禁軍快速進來,跪在了墨淵驊的身後,在收到了墨淵驊的命令後,他們站起身,步伐一致的走出大殿。
當夜。
迷霧重重。
一輛大型的馬車停在了白府大門外。
白若君扶著一名麵戴粉色紗巾的年輕女子上車。
她們神色鎮定,一切看起來順理成章。
女子上了車後,白若君也跟著上車。
白夫人拉著白若君的手道:“你要小心照顧你表姐,別讓她受了風。”
“母親,你放心吧,一切有我在,我會照顧好表姐的。”白若君拍了拍她的手,用眼神示意她放心:“母親快回去。”
白夫人點頭,鬆開了女兒的手,放下簾子,正準備轉身的時候,街道的盡頭突然傳來了馬蹄聲。
白夫人回頭看去,隻見一群驚人的騎兵,快速的往白府方向而來,沒一會的功夫,那些騎兵就把四周都包圍了起來。
墨淵炎與墨淵驊騎著馬緩緩而來。
白夫人看到兩位,嚇的臉色大變,當下看向了馬車的方向,雙膝一軟,重重的跪了下來。
“臣婦叩見皇上,參見攝政王殿下。”
白府門前的所有護衛、家奴還有婢子紛紛跪了下來。
白若君也扶著趙家小姐從馬車下來,跪在了馬車旁。
“臣白若君叩見皇上,攝政王。”
“民女叩見皇上,攝政王殿。”
墨淵驊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後,便看向了馬車。
墨淵炎問:“大晚上的,要去何處?”
白若君一臉鎮定的說:“臣女的表姐患有疾症,曬不得日頭,便選擇在晚上前往莊子養病,不知攝政王殿下與皇上半夜出行,是為何事?”
墨淵炎手指著她身旁的馬車道:“兩個人坐那大的馬車。”
白若君心一懸,低著頭道:“王爺有所不知,表姐沒辦法久坐,所以母親特意叫人打造了一座小床,供表姐在路途中休息。”
墨淵驊低哧了一聲,從馬背上跳落,腳步不緩不慢的走向白若君的方向。
最後直接越過了白若君,走到馬車前,掀開了馬車簾子,跳了進去。
他外外的找了個遍,結果卻令她失望了,麵並沒有他想要找的人,隻有一張簡單的床。
墨淵驊卻覺得哪不對勁。
這時,趙家小姐劇烈咳嗽,白若君抬手撫摸她的背,擔憂的說:“表姐,快把藥服下。”
她從衣襟拿出了一個小瓷瓶,倒了一粒藥丸塞到趙家小姐的嘴。
趙家小姐服下藥丸後,便倒在了白若君的懷,咳的更加厲害。
白若君看向墨淵炎:“王爺,皇上,如今夜深露重,我表姐的身體實在頂不住,可否讓表姐先上馬車休息。”
墨淵炎“嗯”了一聲。
白若君扶著趙姑娘上馬車。
墨淵驊從馬車下來,目光冰冷的掃過白府,恨不得把這宰相府挖地三尺。
白若君將趙家小姐安置好後,便從馬車出來,問:“皇上,若是沒什事,臣女就先送表姐去莊子養病,等安頓好了我表姐,臣女定會早些回宮。”墨淵驊抬起手揮了揮,沒有強攔的意思,白若君見此,暗暗鬆了一口氣,便轉身重新回到馬車內去,可當她正準備放下簾子的時候,另一處傳來了馬兒驚鳴之聲,隨後一
道女子的尖叫聲傳來。
“啊!”
墨淵驊猛地回頭,腦子沒有多餘的想法,便邁開腳步朝著尖叫聲的方向奔去。
墨淵炎則騎著馬,追隨。
白若君快速的掀開了簾子,看向兩個出色的男人離去的方向,那個地方是另一派人送走皇後的方向,莫不是出了什亂子。
白若君走出了車廂,拉住了韁繩,用力一甩:“駕。”
馬兒長鳴了一聲,就朝著西邊的方向奔跑去。
前方,一輛馬車停在了小巷。
周雪柔站在了車廂,手拿著劍,指著四周包圍著馬車的家衛,厲聲喝道:“我是攝政王妃,麵的女人是靈國皇後,無論你們碰了哪一個,都得死,給本王妃退下。”
那些家衛並沒有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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