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在空中的馮夕多，已經不忍看到即將麵臨的慘象了。她緊閉緊閉雙眼，將兩隻胳膊撐到麵前。隻求能把傷害降到最低。

    “哎？”馮夕多聽到身後傳來一聲驚呼，接著整個書房的溫度在轉瞬之間下降到冰點以下，涼颼颼的幹冷氣息讓她好一陣不舒服。竟覺連體內的血液都凝結了。

    “噗通”摔倒在地，她下意識的摸向麵頰。沒有粘稠的鮮血。連一絲疼痛感都沒有。茫然地抬眼上望，正好迎向了冰雨那雙深邃而又堅毅的眸子。

    “你沒事吧？”他問。

    馮夕多搖了搖頭，再瞧瞧被冰雨如同雞般。被冰雨揪在手的顧盼盼，驚訝地合不攏嘴，“這就完事兒了？”

    “你以為呢！”冰雨絲毫不顧顧盼盼無用的掙紮。抬起手掌啪的一下打在對方臉上。直將對方腦袋打的旋轉了60度。他惡狠狠地：“老實點。我現在以謀殺罪正是逮捕你。”

    “逮捕？”

    “啊！還有事得問她呢！沒事就起來吧。”冰雨瞅瞅滿手是血，卻又沒有傷口的馮夕多，“別。這會兒還多虧了你。”他伸出包裹在冰塊中的手。“瞧見沒？靈泉結冰後對鬼效果不錯。”

    “真的？”馮夕多洋洋自得。捶著腰站直身子。

    冰雨點點頭，算是應答。“把它銬起來。”

    “銬？沒發給我過手銬啊。”

    “哎！”冰雨長歎一聲，“自己到我腰來拿。”

    “哦！”馮夕多羞答答地來到冰雨麵前。抬著眼睛目視窗外摸來摸去什都沒摸到。

    “瞎摸什呢！右後腰。”

    “哦！”馮夕多臉紅的跟蘋果似的，剛才的恐懼在冰雨出現的那一刻立刻煙消雲散了，雖然醜陋的惡鬼就在麵前。但隻要有頭兒在，她心就覺得踏實。

    果然，手銬就在右後腰位置。看起來，外形跟普通手銬沒什兩樣，隻是上麵雕刻著一串又一串的古樸花紋，想來是某些複雜的封印法陣。

    手忙腳亂把手銬銬在顧盼盼那扭曲的胳膊上，冰雨才鬆開死死掐住顧盼盼脖子的手，將它放回地上。

    “你們……”顧盼盼還想發威，卻發現戾氣全然消失不見，連鬼爪都伸不出來了。“你們是什人？警察局還有抓鬼的部門？”

    “****。”馮夕多愈發得意了。“對了，頭兒，你怎這半才來救我。”

    “咱們看這顧盼盼了。”冰雨忍不住又捶一拳顧盼盼摔得稀爛的頭部，就像在拿沙包出氣似的。“這顧盼盼是個半牧鬼人。”

    “啊？”

    “她在門外設了禁製，讓我察覺不到麵的氣息。桌上的黃紙一直沒有自燃，我以為一切安然無事，你在書房讀書。直到聞到你血液中的靈泉氣息，才發現不對，硬破開大門闖進來。”

    “什叫半牧鬼人？”馮夕多追問。

    “她懂些符咒之類的東西，主動招鬼牧養。結果養到一半，惡鬼的力量越來越強，她發現自己駕馭不了所蓄養的惡鬼了，而惡鬼又始終纏著她。於是，她在不得已的情況下隻成為了惡鬼的鬼仆。這樣的人稱為半牧鬼人。”

    “真可憐！偷雞不成蝕把米。”

    “你們不能抓我……”顧盼盼惡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