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馮夕多,顧盼盼就覺得不對勁。她覺得眼前這名女警身上有股氣息,那股氣息讓她渾身難受。讓她想要躲藏。
深聊一陣,聰明的她開始覺得眼前這兩名警察已經察覺出,自己就是暗殺同事的幕後指使了。她害怕自己會被抓去警局。因為自己一走張澤宣就徹底暴露在虎視眈眈地惡鬼眼前了。為這她也不能被抓,絕對不能。
她選擇了死。因為死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活。永遠活在張澤宣身邊。那時,她也成了惡鬼,同樣是鬼。誰怕誰?她要用自己的全部力量保護張澤宣,連死都不怕了,還怕鬼嗎?
但是。她深知惡鬼的戾氣太重。自己這隻初生的鬼肯定不是對手。怎辦呢?
她又來回翻看外婆留下的冊子。上麵,人生前的怨念越大,戾氣就越強。而所謂怨念。無疑就是心愛的東西被人奪去。
很好。找到關鍵。事情就好辦了。女人最心愛的東西之一就是容顏。她要毀容,徹底毀容。廁所的硫酸被均勻的塗抹在臉上,沒人看得出她在塗抹什。因為她在笑,仿佛在保養那絕美的容顏。女人還愛什?身段,那腰肢。那絕代的風華。她奮力的抱著屋最重的實木大椅子,坐在窗台上。樓下傳來警察的呼喝:“別想不開。”她心卻在想著與張澤宣朝夕相處的日子。多美好的歲月啊……隻可惜以後再也摸不到愛人的手,吻不到那柔軟的唇了。
她用盡全身力氣向後仰倒,耳邊風聲陣陣,仿佛張澤宣輕柔的傾訴,愉悅,強烈的愉悅感充斥著她的心。這一刻,她死了,是為了永遠的活。兩個人永遠的活下去。
蘇醒時,她發現了書房的馮夕多。她恨這個女警,如果不是她也許就不用變成現在的鬼樣了。她決定殺掉女警,吸**的精血。之後的事馮夕多就都知道了。
聽完顧盼盼地描述,馮夕多目中含淚,問:“值得嗎?為了一個有家有室的男人,這值得嗎?”
顧盼盼不停奸笑,笑的讓人毛骨悚然,全身冷颼颼的。“值得,當然值得。如果你懂,就會知道這是值得的。愛,是個奇妙的東西,它會讓人覺得付出一切都是值得的。”
“那惡鬼是誰?你知道它生前的名字嗎?”
顧盼盼搖了搖頭,“它沒告訴我。我也沒問。”
“瘋子!”冰雨眉頭緊皺,“你膽子也太大了。看看筆記,從網上搜點資料就敢幹這牧鬼的勾當。它的性別你總該知道吧?
“聽聲音應該是個女的。”
“那它是怎殺害那些人的?為什連具屍體都沒有留下?”
“不知道!殺人的時候我沒有在現場,具體怎做到的……我不清楚!”
冰雨揪了揪耳朵,撐著下巴問:“那平常你怎跟它聯係?”
“平常都是她跟我聯係,我不知道她在哪!”
“瘋子!”冰雨已經忍無可忍了,“那平常她都去哪找你?”
將埋藏在心底的秘密出來後,顧盼盼的怨氣顯然消散了不少,樣子雖然依然凶神惡煞,但言辭又恢複了生前的溫柔。“我家,或者電梯間。”
“那前晚上惡鬼是不是去你家找過你?”
見顧盼盼點頭,冰雨立刻衝門外大喊:“來人。”
大門應聲洞開,接著白熾燈的光,馮夕多看到大耳戴著耳機拄著盲人棍衝了進來。他衝冰雨行禮後,問:“領導,有什指示?”
“哦!你偷聽,保密規章怎的?”馮夕多詫異地指著大耳的鼻子問。
“我沒偷聽,這不帶著耳機呢!”大耳一臉無辜,攤開手掌。
“那你怎聽到頭兒喊你進來?”馮夕多立刻揭破大耳的謊言,搞的大耳一陣麵紅耳赤,支支吾吾半,羞愧的:“這會午休,局的同時們都吃飯去了,讓我頂會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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