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夕多惡狠狠盯著眼前險些要了自己性命的惡靈，再次流下眼淚，隻不過這次的淚中隻有憐憫。再也沒有摻入其它雜質。她將拇指指著它的腦門，硬擠出一絲笑容，“別再想纏著我了。”樓道的黑霧在楊宗緯受創倒地的那一刻迅速散去。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安德烈高大的身影已經近在眼前。連眸子蘊含的擔憂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剛才不是我！”

    馮夕遲疑了了。“你什？”她蹲到楊宗緯身前，捧著對方的頭，焦急地問：“宗緯。你什？再一遍！”

    “我……我身不由己，隻能任由那個人*縱自己，親眼看他折磨你……還有那些話不是我的……對不起。對不起……我隻是舍不得你才沒有離開……可是我真的沒想傷害你。”楊宗緯咳嗽一陣。嗚咽著：“你要心，心老……”話未完，楊宗緯身上的戾氣黑氣越來越淡。一縷縷陰氣凝聚成一條條黑帶。繞著馮夕多來回盤旋。又分解成肉眼難見的淡淡顆粒，沿著毛發鑽入她的體內。直到最後一顆顆粒消失無影。楊宗緯也消失不見了。

    “宗緯……”馮夕多跪倒在地，嗚嗚大哭。“別走啊！什叫不是你？解釋清楚啊！”

    “怎了？”安德烈疑惑地看看趴在地上的馮夕多，“哪受傷了？”

    “哪都傷了！”馮夕多猛地直起身子，捧著安德烈的肩膀問：“聖光大哥。為什宗緯他被人*縱了。到底什意思？”

    “嗯？”安德烈一愣，低頭沉思一陣，問：“它剛才眸子是什顏色？”

    “紅色，是紅色的。後來又變白了。”馮夕多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抓著安德烈不停搖晃，“這到底是什意思？”

    “意思就是……這附近有牧鬼人在*縱他。他確實身不由己。”安德烈終於知道，為什這隻隻有一年鬼齡的鬼這厲害了，原來是背後有人*啊！剛才他就是因為輕敵，才被擺了一道弄得這狼狽的。

    “牧鬼人？”

    “嗯！”看向滿身是血的馮夕多，以及衣服上肚子位置的那道猙獰的口子。安德烈緊握雙拳，正是因為自己輕敵，才讓隊友受這重的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大意了。”

    “沒關係的聖光大哥。”馮夕多勉強笑了笑，“我這不好好的嘛！可是誰是牧鬼人？”

    “楊宗緯沒嗎？”

    馮夕多搖了搖頭，眉頭又擰成一團。她暗暗立誓，一定要把害宗緯形神俱滅的罪魁禍首碎屍萬段。她忽然想到宗緯莫名其妙的自殺，也必然與那牧鬼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很有可能就是牧鬼人用什陰謀詭計將他害死，變成他手下的！

    輕拭眼角的珠淚，她：“它還沒來得及，就沒了！”

    “會查出來的。”安德烈堅定地衝馮夕多點點頭，“我一定會把他揪出來，為楊宗緯報仇雪恨的。”

    “謝謝你，聖光大哥。”

    “走吧！咱們今晚不益呆在學校，這太危險，我帶你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息一晚，明援軍就該來了。”

    “嗯！”馮夕多在安德烈的攙扶下，緩緩站起身來，指指倒在廁所的蕭孜，：“她不定知道誰是牧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