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愈合停止了。快掛吊瓶。”老張見沒了馮夕多血液的滋潤,冰雨的傷口停止愈合,鮮血又不停流了出來。
“給我也掛一個。”劇烈疼痛中的馮夕多咬緊牙關。一縷鮮血沿著嘴角流了出來,竟是用力過猛,的牙齦都冒出血來。她再次拾起手術刀。沿著傷痕還未完全消除的手腕再次用力割下一道大口子。鮮血再次噴射而出,濺到冰雨的傷口上。
冰雨腹部的洞傷再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不消一會。馮夕多手腕上的鮮血又一次停止噴湧。
馮夕多再次緊咬牙關,又劃開手腕上的動脈……圍在周圍的醫生們已經不忍再看下去了,他們親眼目睹馮夕多一次又一次大放血。看著她一手掛著吊瓶補充水分,一邊忍受劇痛在胳膊上割開大口,這種痛楚旁人不知。身為醫生的他們最為清楚。
終於。在經曆了八個循環之後,冰雨的傷口愈合了。沒了鮮血直流的腹部破洞,再加上吊瓶中聖靈水的滋潤。麵色開始紅潤起來。顯然已經度過了危險期。
“好了。這樣就好了。夕多,你可立了大功啦!”老張頭兒興奮不已。猛地一拍馮夕多的肩膀,卻發現馮夕多晃了晃。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又晃了幾晃,直勾勾歪倒在地,“哎。夕多,夕多!”老張頭兒衝身邊的人焦急大喊:“快,快,再吊個吊瓶。準備病房……”
當馮夕多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安德烈那藍色的眸子和兩腮深棕色的大胡子率先映入眼簾。“水……”
安德烈笑了笑,“水貨。”著,將床頭櫃上插著吸管的水杯遞到馮夕多麵前,“喝吧!”
馮夕多猛吸幾口,“對了!頭兒怎樣了?”
“頭兒?你冰雨啊!”安德烈拍拍馮夕多的肩膀,欣慰地:“你連命都不要去救他,他又怎好意思死呢!乖乖,割腕八次……那滋味,嘖嘖嘖!”安德烈吧嗒吧嗒嘴,接著“這會兒已經醒了,估計明就能下地。別,你那血和泉水簡直就是靈丹妙藥啊。一隻腳踏進鬼門關的人都讓你拽回來了。”
“嘿嘿!”馮夕多打個哈哈,“我就這點本事。”
“嘿……你可別妄自菲薄啊!你這異能可了不得,如果能衝在一線,那得能救下多少同誌的性命!你可能不知道,每年咱們省在任務中犧牲的同誌沒有二十也得有十多人呢!這些人都是業務骨幹,也都是國家寶貴的財富,少一個那得多大損失?”
“我怎可能不知道……”馮夕多忽然又想起了大耳,那個濱海市的盲人特工,耳力發達的快樂男孩。對了……還有倉鼠,他們就是一同在任務中被顧盼盼殺害的。
“所以,我決定結束自己獨行俠的生涯,向上級申請你來做我的搭檔,怎樣?”安德烈笑眯眯地繼續,“有你在,咱們聯手可以鏟除更強大的惡勢力,為維持秩序做更大貢獻。上個案子,咱們兩個就配合的很好嘛!”
“真的?你會把我調回一線?”馮夕多興奮不已,拍著手高興地。
“我已經打好報告,報給了老。她原則上同意了,剩下的就是走程序調任,那也隻是時間問題。”安德烈拍拍胸脯,一副跟著哥混有鬼打的架勢,看的馮夕多滿麵放光。
“不行……我不同意。”病房門口忽然傳來一聲大叫。尋聲看去,病房的房門大開。原來竟是冰雨在念慈的攙扶下推門走了進來。
“為什?”安德烈不滿地,“夕多這大一個人才,整憋在技術部多浪費。”
“她在技術部更能發揮作用,廳新研發的武器都是用夕多的靈泉水研製而成的。”冰雨針鋒相對,絲毫不讓。
“夕多最大的優勢實在臨場救護,而不是什勞什子跟白鼠似的關在基地讓人抽水獻血。”
安德烈所的話恰恰表達了馮夕多的心聲。呆在技術部讓她覺的自己毫無用處,就像一台自動售賣機,任由人從她身上提取有用的原料,卻無法通過自身的努力體現自我價值。“好了!你倆不要吵了。”她扶著床沿,緩緩坐了起來,“不管怎樣,我都要去一線。當然,技術部這邊的生產也不能終止,有案子的時候我就去辦案。沒案子的時候我在家灌水,爭取多存些水,以免試驗終止。這樣豈不兩全其美?”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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