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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我們隨著一色來到了與另一所高中的討論會現場，也是到了這時候，我才知道，對麵名叫海濱綜合高中。

    照理，準備高中入學考試的時候，應該對城市偏差值較高的高中了如指掌，不過，鑒於我從一開始就選擇了總武高，所以並不清楚其他學校的情況，所以第一次聽見這所學校的名字的時候，我就覺得，看上去這所學校有些過於普通了。

    當然，這所學校的人——至少是那位學生會會長一點也不普通——不是褒義的，各種意義上都是貶義的不普通。

    雖然我們盡可能低調地隨著一色進入了討論會的教室，但是，突然出現的三張新麵孔，尤其是兩個美少女加上，嗯，一個紅發不良少年的組合似乎還是讓對方感到側目，尤其是雪之下一開始甚至習慣性地往主座上走去，隨後意識到了一些問題才坐到了主座旁邊的位置上的時候。

    “啊，所以一色會長，今有帶新的parners來嗎？”對麵的學生會會長，一個身材削瘦，臉型削瘦，甚至手指也有些過長的看上去很精明的男生問道。

    這種話夾雜著幾個蹩腳的英文單詞的話方式讓我對他的第一印象十分糟糕，不過這倒是立刻讓我理解了那份更加糟糕的活動計劃為什會出自他手了。

    “嗯。”一色點了點頭，沒有過多地解釋我們的身份，“我們開始吧？玉繩會長？”

    名叫玉繩的男生也沒有過多地詢問詳情，點了點頭，雙手交叉放到胸口，做出一副很像是西方人討論問題時喜歡擺出的姿勢，問道：“怎樣，大家在看了上次的那份企劃之後，有沒有什新的idea呢？”

    雪之下安安穩穩地坐在椅子上，按照她之前的法，一開始她會按兵不動，看看對麵的學生會會長的風格再做行動，所以，最初提意見的任務壓在了一色的頭上。

    “之前的那份企劃，細節先不，玉繩會長不覺得，要實現那多目標，預算會不會有些不夠呢？”一色很快地拋出了自己的問題，不得不，在經過文化祭的鍛煉以及學生會會長的選舉過後，一色在處理問題的能力上已經沉穩了許多。

    我看著她的淺褐色的眼睛，突然想起了她前一對我過的那些話。

    印象中，當時她有些沮喪，立刻能夠恢複到現在的這種模樣，她也很努力了吧？

    不過，對一色的這種複雜的關心很快就被對麵的學生會會長的不滿所也掩蓋了。

    “啊，預算問題，沒錯，預算的確是一個很大的問題，所以我們這次開會就是要來disuss一下這個問題。”

    “上次我們已經討論過這個問題了吧？上次的結果是兩個學校都追加一些預算，但是之後的活動又變得更多了，預算是不可能無休止地增加的。”一色皺了皺眉頭，反駁道。

    “我知道，我知道，預算肯定不是unliied的，所以，我們需要一些新的增加預算的方式，我們需要一些新的idea，這才是我們進行brainsr的意義，不是嗎？”

    “是不是可以試著和一些校外的組織取得聯係，把我們的一些活動承包出去？”對麵的一名學生會成員提議著。

    “對的對的，我們的工作十分pliaed，如果有其他人願意幫忙那就最好了。”

    “但是為什那些組織要幫助我們呢？”

    “沒錯，很好的一個arn，我們同時需要和那些校外組織進行一係列的i ege，來確保他們可以幫助到我們。”

    “我們沒有這多談判的籌碼吧？”

    “所以，這是我們開會要slve的問題，沒事的，沒事的。”

    “玉繩會長不覺得現在我們承包出去的活動有些多了嗎？”一色再度舉起了手，“我們的學校聯合聖誕活動，最後我們兩所學校基本沒有參與，全部交給了所謂的社會組織，那我們工作的意義在哪？”

    “學校的意義，或者學生會工作的意義不就在於我們的e嗎？我們負責a了那多組織，我們也付出了許多汗水，幕後工作者的努力，也不能就這樣無視了啊！”

    “我不是想要忽視這些努力——”

    “——當然啦，我理解，我理解，隻是從事一些suppr的工作，的確會打擊我們的積極性，herefre，我覺得我們的確可以思考一些我們能夠做到的其他事情，hever，我們畢竟不是prfessinal的人員，我們的這種unfi的行為也許會毀掉這個企劃，所以，我們必須be areful。”

    雖然之前有聽過這位玉繩會長的話風格，但是，隻有親身體驗過，才能夠明白麵對他的時候的這種無力感。他不是一個獨裁的人，某種意義上，他接受了所有人提的建議，但是，他甚至都沒有聽明白這些建議的用意所在，就按照自己的意願把它加到了這個企劃當中，然後導致這個企劃不斷擴大。

    至於解決問題的具體方案，他沒有方案，他也沒有采用任何方案，他隻是在通過無休止的“brainsr”在逃避。

    “玉繩會長，你考慮過沒有，我們的確定計劃的時間已經越來越少了。”我有些不滿地吐槽道。

    “啊，這的確是一個問題，時間也十分liied，”玉繩的手開始轉起了不明所以的圈，一邊畫著圈，他一邊微笑著回應道，“所以，為了提高effiy，我們最好想一些ve的觀點。”

    沒錯，就像這樣，無論是友善的，還是粗暴的抗議，都會被他用這種不痛不癢的方式給反駁回來。

    “那個，和，對麵的那個會長，為什要這多奇怪的詞語啊？”我的身旁，姐姐拉了拉我的衣袖，楚楚可憐地看著我，“我都來不及反應的。”

    ——沒事，至少你沒有你都聽不懂，這對你來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哦，結衣姐姐。

    “沒事，你聽不懂也沒什，這些都是廢話。”

    沒錯，的確都是廢話。

    明明是廢話，卻沒有人敢出聲直接否認，因為所有人都要謀求一個表麵上的和諧與平衡。

    沒有一個獨斷專行的人敢於打破這種虛偽的和諧，就是這種討論式的解決問題的最大弊端。

    也正是因為如此，人們會開始嘲笑這種方式，它們是低效的，它們是無效的，它們不存在任何的價值，進人，人們開始覺得，從一開始就拋棄這種虛偽的程序，交給一個獨斷者去解決問題，其他人隻要服從就好了，這不也挺好嗎？

    “所以和的意思是之前的討論都沒有什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