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男人像刀鋒一樣先一步插入了他與她中間。
“你怎了?沒事吧?”
他眼盡是憐惜,富有魅力的臉龐上流露出不忿那樣的神色。
對著白雁,他這樣的態度確實讓她神情緩和了不少。
“你是誰?”特伊雖然很不想打擾這樣看起來溫馨的畫麵,但卻不明覺得有些氣惱。
“祖風。”男子自報姓名。
“打一架吧。”特伊腦袋有些不冷靜,但也顧不了那多了,“像一個男人那樣”
“沒有看到這女孩身體不舒服嗎?還有外傷”自稱祖風的男子急忙將自己較為整潔的襯衫撕扯下一部分,然後綁在了她的額頭上。
正式的西裝被他當作披風擺在肩上,帶著方格花紋的淡藍色襯衫穿在祖風的身上更凸顯了男人韻味,而這些衣物都整整齊齊的,除了剛剛被撕扯下來的布料外,連一點的褶痕都沒有辦法讓人找到。
而他的身高
特伊捂著頭有點歎息爹娘的基因問題。
“算了,不打就不打你來照護她一下,我就不打擾了。”
特伊有些失落,扭頭望向了他們。
白雁低垂著眼簾,好像是睡著了,嘴角卻微翹,是夢見了什高興的事情。
她其實長得很可愛,沒有多少人可以比得上這份清純。
但是
特伊搖頭。
在這樣混亂的世界,怎可能活的下去。
他不想盤問祖風到底與她認識的程度是什樣,但光憑可以在一個男人的懷抱睡著,這份信任或許就已經可以解釋一切了。
不自覺的,特伊心髒有點痛。
沒有心髒病啊有沒有搞錯,難道失憶後遺症可以影響這個嗎?
特伊抹了抹眼角的水滴,不太想承認自己會流淚。
桃不知所蹤看樣子白雁也暫時不需要有一個盡狠話的人呆在旁邊。
以後,可能還需要一個人走下去了。
想那多幹什。
特伊拍了拍灰袍魔法師的肩膀,卻發現用托盤擋住臉的他一動不動。
怎搞的,心情糟糕找人點心話都不行了嗎?
把托盤扔開,卻灰袍魔法師已經香甜地入了美夢。
活該你睡死!
特伊甚至想把灰袍魔法師身下中間的那椅子搬開,但卻搖了搖頭,覺得這樣顯得幼稚。
最近腦袋越來越發昏了,做事也愈發情緒化了。
這算是因為主人格滲透的結果嗎?
特伊不太清楚,但卻想好好地睡一覺。
算作客廳的這,已經有一個男人在勸慰白雁了,多留下一個人反而礙事。
而灰袍魔法師不太能算作正常人,如果等下他們都清醒了或許會有許多疑問,本來就是東道主的他應該要答疑解惑。
假如那叫做祖風的男子真不是好人,灰袍魔法師應該也不會袖手旁觀。
那一切都妥妥當當,看起來多餘的僅僅是一人。
不知何時,那大門再次被鎖鏈纏繞得嚴嚴實實,好像隻準讓人進罷了。
作為這一層主人的灰袍魔法師不會不知道這到底是怎回事的。
不過,還真有可能連這樣的鐵鏈也是他弄得。
畢竟上次也有這樣的布置,不過那次算是畫蛇添足或是欺騙人的把戲。
真無聊。
特伊推開那木門。
門在透明玻璃遮掩的廚房旁邊,這是客廳除了大門外唯一的出路。
從這不是出去,而是更深入。
那是進入下一個可以看到頭也可以看到尾那不長走廊的路,這所有的房間都分布在走廊上,頭為連接這客廳,尾部隻有牆壁。
走廊形狀像是通常旅館的布置,呈現了回字形的可穿插空間,地板算是一塊塊木板拚接的,幸好緊密而沒有縫隙,否則真會讓人覺得隨時會崩塌。
“這。”
特伊記得這是臥室,抬頭也看到了門牌。
臥室。
寫著這樣明顯不過的字樣也不至於讓人混淆。
猶如一般汽車旅館的布置,狹而簡樸,雖然擺設白淨卻不知道有沒有昆蟲爬過。
栽倒在床板上,疲憊的特伊忍不住思考現在的麻煩。
外麵,有‘影子’並且再也沒有了生產來源,儲藏在超市還有各個角落的物資遲早要被消耗完,而缺乏各種維生素的人類會在時間的推移下體質逐漸弱化。
不過‘影子’成了常態後反而不會讓人太過於恐懼了,除非再出現那種一群一群的‘影子’,但是現在看來那幾率太。
話回來,那次遇到一群舉著劍的‘影子’還真以為它們成群結隊出現的次數頻繁呢雖然這也事實,但是在前三之後便不再是這樣了。
最近的日子,所有‘影子’的出沒率大幅度降低了,而拿著漢劍的‘影子’更加稀少了,按照比例來是這樣的。
這些事在進來前便知道了,與譚萱前往公園的路上也詳談過,但都沒得出個結論出來。
“算是我杞人憂了嗎?”特伊覺得自己不該想這些事。
顧得眼下的,不就行了嗎?
但無形中,那叫做‘責任’的壓力總讓他煩惱,本就覺得又成了孤家寡人的家夥卻忽然想著怎樣才能讓更多人支撐到最後。
怎了?
這還是主人格的後遺症嗎?
主人格真有那高尚嗎?
別開玩笑了,特伊還記得那陰冷的味道,主人格絕非是什爛好人。
那現在的想法,現在的思考,脫離了那自私自利的一切,都算是一個全新的人所產生的想法嗎?
特伊,算得上真正的一個人了嗎?
他想笑,笑不出,想哭,又不情願。
因為在乎,所以才會對她大喊大叫嗎?
也是因為在乎,所以才會對桃的失蹤而感到煩躁嗎?
不止如此,後悔、後怕,那些被認為是馬後炮的東西擠滿了特伊的腦袋,那是與眾不同的感覺,這些想法是之前難以接受的。
但如今這樣不是什好的兆頭,假如在過於危險的時候弄什依依不舍,那他自己豈不是要遭罪?
越像獨立的人格,便越善,若善是人性,那人性就不適合在這樣的世界生存。
“這倒是沒有道德與法律的製裁,要真會有,那也隻是自稱俠客的私法。”特伊倒覺得有趣,“這,誰都可以當作法律,還有那樣的人嗎?心思稍微邪惡點的估計就隻會遵循那叫做叢林法則的東西。”
確實如此,同友會這樣的組織儼然自成體係,他們將遇到的人類帶走並吸納,而且對並非可以利用的人都橫加幹涉甚至是緝殺。
這簡直是土匪寨子的雛形啊
可對於這同友會的了解不深入,特伊也不知道除了那些為非作歹的家夥外,其他同友會成員是怎生活的,更別談思考他們的定居方式。
對於‘影子’出現的規律,大概是人越多相對的‘影子’也會更多,假如同友會僅僅是將一大夥人聚集在一起,那就不可能還存活著很多人。
除非‘影子’的出沒數量有所極限,還有可能就是他們已經找到了防範‘影子’的措施。
前者如果為真算是造福幸存者的好消息,但後者恐怕是這片區域還活著的人必須擔憂的事情了。
同友會解決了後顧之憂,那他們將會越發擴張勢力的轄區,甚至成為一個在崩塌邊緣世界的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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