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像是有人摸黑洗澡。
特伊神情凝重,將手電筒打開。
手電光照在了衛生間的玻璃門上,隻看得到一個在霧氣的身影,而之前類似於血液的遮掩物已經完全消失。
他拿起了床頭櫃上的背包,接著爬下了床,快速穿上了鞋子卻連鞋帶都沒有係上。
特伊貓著腰往門口走去,在手掌接觸在房門把手的第一瞬間,他忽然覺得‘這門被鎖上了,開不了’。
這念頭真可笑,明明鎖隻有房間內部可以上鎖的啊。
特伊扭動了把手,如他所願的,門開了。
亮堂的客廳,沙發上坐著乘風。
特伊快步上前,而乘風也聽到了腳步聲而望向了他。
“發生了什嗎?”乘風問道,“或者是桃趁我沒有注意到你那邊去搗亂了?”
“都不是”特伊頓了頓,“有人在我那洗澡。”
“不會吧,我看著白雁進的是你隔壁房間,”乘風皺著眉頭,“難道你們的房間有暗門,可以互相穿梭?”
“或許有這樣的可能,但是我看到了血。”特伊有點受不了自己的神經質,“可能是幻覺吧。”
“但是心一點總沒有什壞處。”乘風沉吟,“我們一起去看看。”
“真不怕事多啊”特伊吐槽,“這時候不該直接召集所有人然後直接瀟灑走人嗎?”
乘風無奈地:“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啊,外麵雨還沒有停。”
客廳的窗大開,乘風用一款比較袖珍的手電筒往外照去,可以看到那不偏不斜的雨還下著。
簡而言之,在雨停以前,這是一個孤島。
“我承認,我有神經病,所以出現幻覺也是正常的。”特伊撒了一個謊。
如果作為第二人格的‘特伊’被主人格排斥算是神經病的話其實這也算真話。
“哦”乘風幹笑了一聲,似乎卻不太相信,“那我先去看看了。”
房門被再次打開,麵竟漏出光。
麵開著燈,並且很平靜。
徹底推開門,特伊先一腳走了進去。
燈是亮的,床鋪是剛才他自己下來時弄亂的,一個背對他們的男人站著,接著就是地板還是幹淨的沒有什特別的啊。
等等眼瞎也應該注意到那站著的男人啊!
“看那!”特伊指了過去,然後講身子側開,讓乘風也看到那的人。
“影子生物?”乘風不敢相信,“你們不是了這不會出現那種東西嗎?難道之前你們遇上他們不進來類似的地方隻是一個巧合?”
“不對,他有實體。”特伊冷靜了下來,並提醒著。
也不‘影子’就是虛體一隻,但是那玩意兒看著也不真實,真切地讓人感覺像是氣態生物,事實上除了它出現或者死亡時的那種狀態,並沒有人發現它弄出什可以讓牛頓從棺材爬出來的大事情。
“那更該心了。”乘風手肘往前傾,然後站在了特伊身前。
他向那方向過去,接著腰板越來越低,最終停在了那人身後,並以扶在什東西上的姿勢向前傾。
特伊眼皮在跳,忍不住聲喊道:“怎了?”
這樣的呼喊並沒有驚動那個男人,但也同樣沒有使乘風回過頭來。
所以他貓著腰向著乘風靠近。
突兀而令人措手不及,特伊感覺到自己的視野被扭曲了。
不對勁。
直到與它近在遲尺時,他才發現了事件有多怪異。
明明有點距離的時候,特伊看到了站在乘風前麵的是一個站得筆直的男人,但在半途中,那男人矮了一點,當近到了現在的地步,他卻能看到那人是以半趴著的姿勢撲向另一個方向,卻被一堵無形的牆阻止了行動,假如一個人想要維持這樣的動作無疑需要很充沛的體力。
而乘風現在模樣反倒正常了,站直了腰板但卻不言不語站了半也沒有眨眼。
特伊卻總算看出了這姿勢了。
“剛才做夢的時候看到的是他吧”他回憶起了整個夢境。
這可不是什好夢,甚至可以當低成本恐怖片來嚐試拍一個短片了,連結尾都是經典的bad end。
想著夢境這貨是從床邊忽然出現,而現實卻是更接近浴室那方向,特伊總覺得怪怪的。
但是現在該怎做呢?
特伊想要伸手拍乘風的肩膀,卻發覺怎也用不上力。
他發現自己也在不自不覺中站直了腰板,然後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不能動彈。
這是不是開門殺啊!
特伊不得不承認自己此時什都做不了但卻莫名覺得死不了。
緊接著,夢麵出現過的怪物轉過了頭。
眼眶有蛆蟲亂竄而一臉死人樣的怪物好死不死地盯著特伊。
特伊很想一個葷段子緩和一下氣氛,但卻怎也張不開嘴。
“快點過來,白雁那出了問題!”
桃的叫喊使他意識恢複了正常。
準確來特伊發現了自己身前並沒有任何異常,房間內部還是黑得令人看不清事物,而他與乘風還站在門口沒有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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