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皺著眉頭沉思著。
時間已經無法琢磨,但此時確實很冷,單單是坐在這身體便已經開始受不了。
他的身邊正有一個被棉襖包裹得密不透風的少女臥著,她正占據了沙發大半位置。
的蘿莉正坐在男人的肩膀上,似乎隻有那是最安全的地方。
想想也是,連逃跑都是由男人動腿,這種事確實很好。
手電筒豎著擺在茶幾上,照在了花板上的光四散而開,也使得整個客廳都不那暗了。
“我覺得吧,光是被餓死的話,我們也算是淒慘了。”他補充了一句,“我不是要跟那些幾前就死去的家夥們比誰更慘,隻是就事論事,反正還有人現在還活著,還有人現在吃著大魚大肉。”
“更正一點,這沒有魚肉豬肉。”女孩有氣無力地吐槽。
“也差不多例如灌裝肉食,”男人擦了擦鼻尖,“雖然鬼才知道那玩意兒是不是真肉但我現在想嚐嚐。”
他現在能想到的食物有一堆,薯片可樂或者蛋糕檸檬汁也都浮現在了腦袋,但這樣隻是徒增煩惱。
“我要吃薯片可樂還有蛋糕檸檬汁,”時不時靈驗的讀心術隻能讓女孩用來賣萌了,不過她還在後麵加上了自己渴望吃的食物名稱,“肉串、叫化雞、北京烤鴨、冰糖葫蘆、火腿腸、香腸。”
這樣讓人越來越餓了啊。
“你的行為不亞於深夜放毒。”男人痛心疾首,“更讓人不爽的是現在正是這時間段,你丫可以默念嗎?”
“但是不讓你也體會這樣的絕望那就不好玩了。”女孩一臉認真與真。
這樣的互懟大概成了打發時間最好的辦法了。
在坐著等待了五分鍾後,男人終於喪失了耐心。
“我還是繼續去撞門吧。”男人喊道,“桃,你就留在這等待,一旦有什人從那幾個房間走出來就叫我。”
“你要留我一個人在這看門?”桃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你這樣的話還怎保護我們這些朋友啊,如果每一個人都跟你這樣那豈不是這個世界都沒有下一代了嗎?”
“我不跟你爭啊。”男人,也就是特伊,“反正爭吵也是沒有結果的但是你應該知道有很多地方都雇傭童子軍的吧?人家才多就摸槍杆了,而你在這種環境下都那懶散,難道你前世是倉鼠外帶下輩子是樹懶?”
他的吐槽不可謂不精確。
但桃也隻是露出無奈,以受不了你了的表情喊道:“好吧,我在這看著,到時候你遇到危險也別叫我,我不會去幫忙的!”
“誰要你幫啊。”
特伊扔下這句話就去作無用功了。
光線依稀讓連通玄關與客廳的走廊可以看清,而他就是估摸著位置向出口走去。
又是相同的位置,還是扭不開門把也踹不開門。
焦慮一點也沒有消散,而順著這一係列的動作而愈加濃鬱。
“真沒有辦法嗎?”特伊不太相信除自己行動外所能帶來的轉機。
所以此步已經算是死局了。
雖然在幾個時這個事實被不斷驗證,但他還是有些玩鬧般的心情。
但如今,也不得不麵對這個現實了。
三個鬼魂般的存在還在這屋子流竄,而處於高層的建築他無法跳窗求生,出口也顯而易見地無法通過。
“如果我莽一點,我會喊著‘德瑪西亞’然後跑進1號房間衝殺一波,”特伊無趣地道,“如果我牛一點,可以直接大喊‘給我滾開’然後施施然地用各種方法離開”
“但真正的你隻能白日做夢。”桃補刀。
癱坐在沙發上的特伊倒也不反對她的法,但也絕不承認自己的無能。
時間像是糖漿般粘稠,甚至逐漸僵硬如鐵。
等待總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但是顧慮安全的特伊卻沒法逼迫自己再到那幾個房間探險一番。
終於,特伊還是忍不住了。
“乘風估計在這幾個房間,你在這照護白雁,我去找他。”
他將背包卸下放在白雁頭邊,然後將肩膀上的桃抱了下來。
“終於肯進去了,記得幫我把我的零食全部拿出來。”桃念念不忘的也就是乘風今找到那些食物了。
“好吧——算你厲害,我現在行動了。”
特伊伸了個懶腰,然後走向了第二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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