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沒有萬春公主冒出來,她也定要出手阻止此事。當然,有萬春公主動手,那就更好了
萬春公主自去籌謀,拓跋洪熙、拓跋筱兄妹兩個也在商量著要加快聯姻一事的步伐,眼看天氣漸漸冷了,他們必須趕在進入寒冬、大雪封路之前趕回草原。
裴明蘭成為睿親王妃之事已經是板上釘釘,拓跋兄妹心中雖然不甘,但在這大梁京城的地界兒上還真不敢再對裴明蘭幹什就算要做,也得離開大梁京城前夕再動手眼下聯姻一事未定,他們也不願意再橫生枝節了。
為此拓跋洪熙警告了拓跋筱,拓跋筱萬般的不甘心,也隻得悶悶應了下來。
而就在這兩天,裴明蘭也遇到了麻煩
這天夜,厲風悄然而至。
裴明蘭正因為不得不嫁給宇文元墨心中正悶悶別扭、心煩意亂著,見到厲風更覺不痛快。
心中暗自磨牙他最好真的有要緊事,並且與她要嫁給宇文元墨之事無關倘若是為了問她此事而來,別怪她不給好臉色好話
當著爹娘,她不得不做出歡喜嬌羞之色,已經忍耐到了極限了
誰知,厲風帶來的消息,令裴明蘭猶如晴天霹靂
厲風沒能順利將顏趾從刑部大牢中救出來
不是安排得不到位,不是力所不及,而是,生生被人截胡了
就在他們剛剛將人從刑部大牢救出來之後,沒想到卻遭遇了另一夥攔路打劫的蒙麵人。
那些人個個凶悍無比,又是在影盟的人認為已經大功告成、精神防備最鬆懈的時候,就這樣被人狠狠的打了個措手不及,己方死傷嚴重,顏趾也被對方給搶走了
偏偏當時厲風斷後並不在場,否則的話,己方即便再鬆懈,對方也不可能輕易得手就算得手,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將他們甩了個幹淨
影盟可以說是蟄伏兩年之後第一次出緊要任務,卻弄得慘敗收場,厲風震怒異常,這些日子廣撒人手嚴密追查,終於查到了結果。
剛得到確切結果,他便急匆匆趕來稟報裴明蘭了。
“人是北翟王子拓跋洪熙的部下劫走的,應該就藏在驛館之中”
“你說什”裴明蘭變色傻眼,半響才回過神來“我沒聽錯你說拓跋洪熙的人劫走了顏趾”
“屬下無能,請影主責罰”厲風滿麵羞愧拱手彎腰,都不敢看裴明蘭的眼睛。
京城是影盟的地盤,在自家門口被人狠狠的打了臉,花了這長的時間才找到真凶,但凡有點血性的,都不能咽下這口氣
“影主放心,屬下發誓一定將人從拓跋狗手搶回來敢跟我影盟作對,管他什王子,哪怕一國之主,屬下也定不放過他”
很顯然這一次厲風吃虧吃的太憋屈太狠了,一開口滿滿的都是怨氣。
“拓跋洪熙可知道了你們的身份”裴明蘭冷不丁問道。
厲風心中一凜,繼而出了一身冷汗這幾天隻顧著憤怒,顧著追查顏趾去向,根本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應該不知道,”厲風想了想,終究搖搖頭,道“我們影盟與北翟相隔千不止,在這之前從無來往。況且影盟從未公開露過麵,就算大梁境內亦鮮少人知,更不用說北翟了拓跋洪熙還沒有這神。”
“我想也是”因為影盟前世當初是為了幫她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而存在,建立之初便小心翼翼,不敢露出一絲絲風聲被人察覺。
要知道她當時身為皇子妃,暗中建立江湖門派這種事倘若曝光,倒黴的可不僅僅是她,連帶宇文元楨、她的娘家都會受到牽連。
影盟在大梁且毫無名聲,在北翟就更不用說了。
“那隻有一種可能,那天晚上完全是個巧合那天晚上,北翟人恰好也想從刑部劫走顏趾”
厲風心中一動,無不懊惱的道“是屬下大意了之前踩點暗查時屬下隱隱察覺似乎另有人也在做這件事,隻是並不明顯,屬下便沒多想,沒想到”
“這也怪不得你”裴明蘭輕歎擺手。
顏趾在大牢中關了十幾年了,久到刑部上下恐怕都沒有幾個人記得了,別說厲風想不到,就是裴明蘭又怎可能會想到有人與她一樣也在打顏趾的主意呢
“有沒有查到北翟人抓住顏趾為了什”裴明蘭又問道。無論做什事,總要有目的吧
厲風苦笑搖頭“屬下慚愧剛一得到顏趾下落的消息就來稟報影主了,其他的,還沒有來得及查”
裴明蘭點點頭,道“一定要查出來。可給秋灩去信,命她安排,設法從北翟王庭那邊打探打探拓跋洪熙冒這大的險從刑部大牢劫人,肯定有極其要緊的原因”
“是”厲風肅然應聲。
“至於從驛館將人弄回來,稍安勿躁,先容我想想,你明晚再來一趟不可輕舉妄動,驛館不是那好闖的想要從那頭完好無損將人帶出可不容易就算是你,輕易也做不到”
驛館最外層是巡邏緊密的九城兵馬司,內還有禦林軍,最內院拓跋兄妹居住的東院更有他們自己的數百勇士駐紮包圍,想要硬闖,幾乎沒有勝算
厲風雖然不甘心,也知裴明蘭所言不假,拱手應了。
這一夜,裴明蘭幾乎沒有睡。一直在思索這件事。
等到第二天晚上厲風來的時候,裴明蘭已經胸有成竹了。
厲風聽了她的計劃,目瞪口呆之餘,也覺得頗值得一試。事情便這定了下來。
次日一早,裴明蘭一封請帖命管家遞到了睿親王府,表示了當天傍晚在五柳居設宴,想請睿親王吃頓飯,順便對他的救命之恩表示感謝。
宇文元墨看著請帖,看著看著嘴角不自覺的微微翹了起來,剛毅冷峻的麵部輪廓也柔和了兩分。
這女人,變得倒快
所以說這是在變著法討好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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