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了媳婦兒?外頭有那冷?”席宴清剛把老虎哄睡著,就看到羅非進門之後一個勁兒在那兒搓胳膊。
“我這哪是冷的啊, 我這明明是狗糧吃多了好吧?哎你是沒看見大哥跟景容那個肉麻勁兒, 簡直有毒。嘖!”羅非過去環住席宴清的脖子, “趕緊的, 給我解解毒!”
“怎解?”
“要不你也叫我聲‘夫君’聽聽?”羅非仰臉,“快點兒!”
“夫人,你果然中毒不輕。”席宴清環住羅非的腰,“不過白日宣淫不好, 咱們等晚上的。”
“去!誰跟你等晚上!”羅非推開席宴清, “對了, 咱們是不是也得請萬大哥過來參加景容和大哥的婚禮啊?”
“這是自然。景容已經想到了。回頭我去趟鎮上買點兒東西, 順便通知萬大哥一聲再回來。”
“那你別忘了再幫我買兩塊布料回來。我尋思給景容再做兩身衣裳, 要不他一直都還穿著來的時候帶的那些, 我看都舊了,有的都有點,都不知道穿多少年的。”
“嗯,我以前聽景容過,有些是他親娘還在的時候給他做的, 在他還穿不上的時候就給他做了, 所以他一直留著。”席宴清當時在軍中也是因為這個,才對景容第一印象特別好,覺著這應該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後來仔細了解之後發現果然不假。
“我每次都洗得那認真心呢。”羅非感歎, “你和大哥眼光都很好。”
“那大哥的用一塊兒買嗎?”席宴清問。
“大哥的不用, 娘肯定能幫他做。”羅非想了想,“這樣吧清哥,買的時候你買兩種顏色,一塊要好點的料子,買暗藍色或者青色都成,一塊普通點的棉布料,淺灰色或者深灰色吧。”
“唔……那要不咱倆一塊兒去吧?就今去。咱們把老虎送娘那兒讓娘幫忙看一下午,咱倆騎馬去,買完東西就回來,一下午也夠了。”
“那行。一會兒吃過飯去娘那兒一聲,她要是有時間就讓她幫忙看會兒,沒時間那就明兒個再。”
兩口商量完了,趕緊趁著老虎睡午覺的功夫把飯吃了,隨後抱著還在睡眠中的老虎去找李月花。
可趕巧了,李月花出門沒在,家隻有羅一個人,這會兒正在院子忙活著刨大門門框用的木頭。家的大門年頭久了,門框的其中一個柱子已經爛得不成樣。羅尋思趁羅吉成景容結契之前趕緊把新的換上,這樣也好看一些。
先前羅茹成親時他就要換的,後來忙著忙著就把這事給忘了。
這回正好沒什事,且得趕緊換好。
“爹,那我娘啥時候能回來啊?”羅非聽羅李月花去了韓家找韓陽他娘,不確定要不要把老虎放這兒了。
“是過會兒就回。咋的了?”羅聽出外孫在睡覺,話也跟著下意識地聲。
“我跟清哥尋思去趟鎮上,想讓娘幫我看會兒老虎的。這不是三寶身子不大方便,所以想讓我娘幫我看半。”
“這有啥,你娘不在,爹幫你看著不就得了?你大哥的時候爹還總背著他下地幹活呢。”羅放下手的活,上一刻還想著得快點兒幹完,這會兒見了老虎又不急了。他去洗了把手,“來,給我吧,尿布帶著沒?”
“帶……倒是帶了。”羅非把老虎遞過去的時候動作有點兒緩慢,主要是他不太信得過他爹啊。真不是他扯。他爹這形象放在現代那活脫脫就是電視走出來的山賊。
“成了,你們走吧,我逗我大外孫玩兒。”羅抱著老虎。還別,真是有模有樣的,一看就不是新手。
“放心吧,有爹看著一樣。”席宴清牽住羅非的手,“爹,那就辛苦您了,我和二寶盡早回來。”
“好,去吧去吧。”羅把老虎放到暖乎乎的炕上,“羊奶放哪了?”
“這呢。”羅非給羅遞了個竹筒,“爹,這是煮過的,老虎醒的時候如果還溫著就直接給他喝就成。若是涼了就稍稍熱一下就可以。”
“知道。放心吧,我還能虧待我外孫啊?”羅把羊奶放好,尿布也放到了暖和的地方,以免換的時候涼。
席宴清一看老丈人還挺細心,便拉著羅非出去了。兩人上了馬,席宴清把羅非抱在身前,一揚鞭離開了華平村。
而這時,上一秒還睡得香甜的老虎突然醒了過來。家夥也不哭,起來之後翻了個身,打了個哈欠,看看屋的情況,然後拍著炕頭喊:“吧吧!”
別看奶聲奶氣,動靜可不。
羅知道外孫子會翻身,便也沒打算繼續在外頭幹活,他尋思把東西拿進廚房,這樣一來隻要開著屋的門他就能看著老虎了。誰料這子這快就醒了,他東西還沒拿到又得折回來。
“老虎,這就醒了?”羅把老虎抱起來,摸摸尿布看看尿沒尿。尿布果然有些濕了,他趕忙心拿掉,取了塊幹淨的來。
“咯咯咯。”老虎記得姥爺,也不認生,攥著拳頭,蹬著胖腿兒,吱……一杆尿直接尿在了姥爺身上。哦不,應該是從身上到臉上,都有。
“噗!”羅皺著眉頭,“臭子,連你姥爺你都尿啊!”
“哇哇?”老虎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伸爪去夠羅的臉,“噠!”
“噠啥噠?這就美啦?”
“咯咯咯。”
“嘖,還笑,看你把姥爺弄的,衣服都濕了。待姥爺把衣裳換了再給你弄吃的,別急啊。”羅找東西把老虎圍起來,免得他翻掉地上。他邊解著衣裳邊:“別亂動,待把衣裳脫了的再來收拾你個東西!”
啥?!
李月花一回家就聽到了這“了不得”的事情,登時火冒三丈。
啥叫把衣裳脫了的再來收拾你個東西!
收拾哪個東西需要脫衣裳?
李月花想都不想,去柴房拿了根兒臂粗的木棍兒,開門便喊:“好你個羅!你居然敢趁著老娘不在家與人鬼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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