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敏道：“除非你——不理我。”

    秦錚喃喃道：“你明知道的，從青山鎮開始上學開始，我對你就再沒有變過。”

    他目光似是灼燒的炭火，她避開他的眼睛，道：“你先去洗澡吧。”

    他站起身來，伸出手來把她環在胸前，道：“蘇敏，我還有一件事要問你。”

    她靜靜道：“吧，是什？”

    他抿緊了嘴，道：“許浩然！”

    她的臉色微微變了，然後道：“你想知道什？”

    他道：“你對他？”

    她瞪圓了眼睛，道：“你很在意是嗎？”

    他搖搖頭，道：“不是這樣的，每個人都有無法回避的過去，他在你的心曾經是至關重要，我明白自己的位置。蘇敏，我要的是未來，和你在一起的未來，可是假如——”他望著她，有些緊張地，繼續到：“我是假如，假如你有一知道他離開你是迫不得已，是有難言之隱，你怎辦？”

    蘇敏抬起頭來，眼睛閃過一絲困惑，敏感道：“你是知道些什？”

    秦錚搖搖頭，道：“沒有，我就是擔心你會後悔。”

    蘇敏的眼睛澄澈如秋水，她望著他，道：“秦錚，你知道嗎？我和許浩然的事情不是一時半會兒清楚的。你也知道我家的情況，我八歲的時候，我爸爸在礦上出了事情，去世了，我媽媽——你以前在青山鎮上過學，閑言碎語聽的不少吧，其實真實的情況更糟糕一些，她在跟著盧健之前，和好幾個男的有關係——”羞恥讓她的語氣一頓，眼睛氤氳著一層蒙蒙水汽，她咬咬牙，繼續下去，道：“我十二歲的時候，就自己搬到奶奶家去了，一開始有爺爺奶奶在，也日子過得還算好，可是後來他們相繼去世，就剩了我一個。那一晚上，有一個人闖到我家，如果不是許浩然和他奶奶聽見了動靜，——”她沒有在下去，漂亮的臉孔扭曲起來。他憐惜地抱緊了她，在她的耳邊低喃，道：“對不起，你不要再下去了。”

    她伏在他的懷，揪住了他的衣服，深吸了一口氣，才慢慢道：“你不是見過我手拿著一把匕首，那是他給我的，防身用的。我們一起長大，知道彼此所有的心思。我就是不明白他為什一聲不吭的離開，有什是不能解決的，就這一點，我就不能原諒他。”

    認識了這多年，這是第一次，她在他的麵前坦誠心思，可是卻讓他心升起一種惘然的傷感來。他在一刻他突然清晰的明白，或者白的生死考驗或許讓她走近了他，可是在她的潛意識她從來沒有忘記過那個充當保護者角色的那個人，憤恨和失望讓她看不到自己清明的心思。他這個旁觀者卻是明白的，隻是許浩然就算站在他的麵前，他也不能再放手。

    她慢慢平靜下來，望著他，道：“我所有的底細，你全都清楚，如果你在意，我不會怪你。”她鬆開了他的衣服。

    他道：“誠如你的，你所有的底細我都清楚，這多年來，我從來沒有改變過，為什現在要改變。”

    她沉默起來，問：“薛芳顏呢？”

    他道：“她從來都不是我的問題。”

    她不語，像是在思考一個問題。良久，踮起腳尖來，在他的臉頰一側，低聲道，道：“好，我信你。——秦錚，我還有一件事想問你，如果我——如果我現在願意改變呢，以後我想試一試和你——你會願意嗎？”

    她在他的耳邊輕喃，酥酥癢癢的感覺在他的身體蔓延開來。他盯著她瞧，洗過澡的肌膚吹彈可破，眼圈微紅，眼睛上麵蒙著一層水汽，多了幾分楚楚可憐的韻致，這跟平日的蘇敏是不一樣的。

    他的整個心思都糾結在一起，眼睛微微眯起來，還在消化這個對他來，足以震撼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