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錚扯了一下她的手，有些嬉皮笑臉的道：“怎樣，感動吧，那以後可不可以那個多一些。”他的意味深長。

    蘇敏“呀”了一聲，臉色緋紅，道：“秦錚，你還真是個！”

    秦錚笑嘻嘻地，道：“你什？我是你的廚藝，我喜歡你做的飯。”

    蘇敏的臉更加紅了，她明知道秦錚是挖了坑給她跳的，可是不知道如何反駁他。她自顧自向前麵走去，秦錚看著她纖細的背影，臉色凝重。

    蘇敏轉過頭來，道：“秦錚——”

    秦錚看著她，笑容回到他的臉上，他道：“來了，嗯，離不開我了吧。”

    蘇敏道：“你可真會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秦錚道：“這是我的特長。”

    蘇敏原先鬱鬱地心情他這樣插科打諢一攪合，驟然輕鬆不少。兩人著話，慢慢朝前走去。

    穆婉婉住的地方，原來就在鎮子的中心位置。這還是蘇敏的爺爺奶奶早先買的地，在地方蓋起了平房。隻不過這幾年，青山鎮的樓房也多起來，那棟房子縮在一棟棟樓房的旁邊，越發顯得傖俗和渺了。

    蘇敏沿著熟悉的街道走，偶爾有上了年紀的婦人從街道兩旁的房子走出來，大概看著她眼熟，眼神直愣愣的瞅著她。從少年時代起來，那一種窺探的，打量的目光，便時時刻刻縈繞在她的身上，叫人不舒服到了極點。

    她低下頭，秦錚扶著她的肩，低聲在她的耳邊低語：“不用管這些人，她們愛看不看的。”

    蘇敏笑了笑，並未話，可是秦錚對她的關注，她還是覺得絲絲暖意。

    兩人一直沿著巷口往前走，就在快到穆婉婉的住處的時候，她停下了腳步，穆婉婉的門口圍著一大堆的人。

    秦錚對於穆婉婉的住處早就記不清楚了，可是他一看見蘇敏的神態，就立刻明白了怎回事！

    蘇敏頓覺一陣難堪，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不用看也能大略猜出事情的首尾。她擰緊了細細的兩道眉，道：“我自己先過去看看，你先站在這，別動。”

    秦錚拉住了她的手，道：“我和你一起。”罷，便緊緊拉住了她的手。

    他們兩個快步向前，撥開人群。圍觀的人紛紛對他們側目，有人到底還是認出了蘇敏，臉上是心災樂禍的笑容：“吆，這不是穆那個當了醫生的女兒嗎？快去看看你媽吧，看看她做的是些什事？”

    蘇敏覺得自己的臉上先是有火在炙烤著，她抿緊了嘴唇，推開幾個還在堵著院子門口的人。院子的一幕頓時映入眼簾，穆婉婉和一個中年女人廝打在一起，旁邊還有一個男人，全身上下隻穿著短褲，蹲在地上，捂著臉，一聲不吭。

    穆婉婉和那個女人滾在院子泥土，葡萄架已經推到了，一片狼藉，兩人身上頭上全都是泥水。那女人把穆婉婉，打她的耳光，一邊打一邊罵：“我打死你這個淫，我叫你別人的老公，我抓爛了你這張臉，看你還囂張不？”

    穆婉婉用胳膊左右遮擋著自己的臉，兀自強辯：“誰讓你守不住他，你看看你那副鬼樣子，你老公可是自己爬到我來的，他跟我他看見你就惡心。”

    “你還敢這囂張，我撕爛你的嘴，你再一句試一試？看還能反了你這！”

    血液衝到了蘇敏的腦袋，嗡嗡地響著。雖然早就過了那樣衝動的年齡，如果這個時候她手有一把刀的話，她一定會衝過去，隻不過對象不是別人而是穆婉婉。那一種被隱藏在心的羞恥感再一次迸發出來，心像是被一把銳器在那一點一點的戳著，眼前單位人影浮動，白茫茫一片，一那見，她竟然分不清是現在還是過去那些難捱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