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錚握住她的手，道：“現在開始好不好？”

    蘇敏不解問：“幹什？”

    秦錚道：“很久以前，我就想過，牽著你的手走在馬路上是是什樣的感覺？”

    蘇敏莞爾，道：“你是不是秦錚？我怎看著一點都不像你？”

    他道：“在你心我是什樣的，你以前的時候，哪會正眼瞧我一眼，你那時候的心思都在——”他驟然住口，再也沒有下去。

    蘇敏當然明白他是什意思，可是她既然已經認定了這樣走下去。那過去的事情，也隻能深埋在心底了。

    她停住了腳步，看著秦錚，目光坦白，她問：“你在意嗎？”

    他也深深看著她，道：“不在意是假的，我曾經嫉妒過你對他的心意。可是現在我隻有慶幸，慶幸我們能夠再遇見，也慶幸你能原諒我，也慶幸你和我有健康的身體——”

    他的感慨似乎格外多一些，蘇敏有些困惑不過她隻是笑了一笑，並沒有放在心上，問：“你餓不餓，想不想吃東西，我回去給你做。”

    他執起她的手，道：“回去做？你不嫌累嗎？這幾，東奔西走的。要不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吃。”

    蘇敏道：“還要開車你不累嗎？還是不要了，早一點回去休息。”

    秦錚終於一笑：“這正和我意。”

    蘇敏睨著他，秦錚的手輕輕刮過她的臉，道：“我沒有想別的，就隻是純休息。好像待在你的身邊會比較安心一點。”

    這樣的解釋，聽起來好像是欲蓋彌彰。明明他臉上的表情感覺得有一種孩子得逞後的忘形。

    蘇敏暗暗歎了一口氣，道：“走吧。”

    夜是如此的安謐，他們並肩走在人行道上，偶爾有汽車開過拖車常常的光暈。初夏的風吹在臉上，帶著空氣馥鬱的香氣，讓皮膚的每一個毛孔張開來。

    秦錚偶爾轉過頭來去看她的側顏，暗淡的光影，她的輪廓似乎多了一層模糊的光圈，越發顯得有些不真實起來。秦錚多了幾分恍惚，幾乎疑心自己是在夢中，但願這樣的夢永遠不在醒來。

    蘇敏重新開始了上班，或者和秦錚的重新開始真的改變的她的精神狀態。那一早上，那個熱情的護士長見到她便打趣問：“嗯，那個蘇醫生，談戀愛了是不是，我看你這個人都像是變了。”

    蘇敏微笑，既不表示反對也不表示讚成。那護士長道：“那是真的了？”

    蘇敏含笑地看著她，隻是問：“二十八床的許默雲的片子出來了嗎？”

    護士長急忙道：“出來了，出來了。”

    蘇敏道：“在哪？我去拿給楊主任看。”

    許默雲的病情已經確診，是為腦膠質瘤。楊主任安排許默雲的做了詳細的身體檢查，結果出來後，就決定手術日期。

    醫院通知了她的丈夫，她的丈夫安趕到了醫院。他們夫妻兩個看起來憂心忡忡。蘇敏知道除了病情之外，大概經濟上的窘迫也是一方麵。

    是她服他們過來治療的，所以她不能不管。她自己的收入有限，而且又要往家寄，要不然穆婉婉的電話就就會一遍一遍的打過來，她不會管你上不上班。蘇敏沒有辦法，她並不想一點家事就鬧得沸沸揚揚的，所以隻要手頭上有就會給她寄過去。也許穆婉婉早就摸透了她這樣性子，才會有恃無恐。

    她本來想和楊主任商量一下看能不能醫院能減免一些費用。誰知道她去找楊主任商量的時候，楊主任疑惑道：“你不知道？永達的秦先生過也負擔一切的費用。”

    蘇敏一愣，這才明白許默雲之所以答應來城治療，想必這也是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