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洋道：“我知道為了肖珊珊的事情，你心看不起我。可是蘇敏，你應該知道，像你和我這樣的，要什沒什，要想在城立住腳，有多難。我在晟成做銷售的時候，人人都想把我踩在腳底下，撬客戶，搶業績，我兩個人一份收入都沒有，你是個男人誰能受的了。不別的，就你吧，幹了多長時間了，還是個助理醫生？你不覺得太不公平了嗎？”

    蘇敏依舊冷淡，道：“我沒有任何野心，能有一分收入，養活自己就行了。”

    劉洋盯著她道：“那是因為你是個女人，而且還長的漂亮，完全可以找一個男人來改變自己的處境，比如秦錚。可是我是個男人你知道嗎，房子，車子，哪一個不需要錢？沒有錢，誰把女兒嫁給你？你以為肖珊珊的爸爸媽媽就那好嗎，他們會對我沒有要求？你以為他們看得起我們的家庭，你以為我沒有受委屈？”

    蘇敏道：“我不是來聽這些，如果你沒有別的話，我走了。”

    蘇敏站了起來，劉洋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喝道：“你給我坐下。”

    蘇敏沒有動，一雙眼睛冰寒，道：“對不起，你要訴苦的話找別人。”

    劉洋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放開了她，哈哈一笑，道：“我不是訴苦，隻是有感而發。”

    他微微仰著頭，看著蘇敏，有些失神，雖然他知道她長得好看，卻從來沒有細細看過她。這個時候，才突然發現，就算放在市，一大堆的時髦女郎中間，她也是毫不遜色的。尤其那皮膚瓷玉一樣，仿佛透明。他眯起眼睛來，道：“秦錚，有福氣。”

    蘇敏不想再和他囉嗦，道：“再見。”罷，就要舉步。

    劉洋卻站起來，攔在她的麵前，雙目炯炯，盯著她的眼睛，道：“上一次的時候，你去過青山鎮。？”

    蘇敏道：“去過。”

    劉洋微笑著，道：“前幾，我去過那，在石板橋的外麵的山坡上有一棟房子，你或者該去看看。”

    蘇敏隻覺得腦袋轟然作響，她記起那在石板橋的外麵確實見過那棟的宅院，可是此時想起來，隻是一些殘破的片段，連房子朝哪個方向開門都記不起來，隻記得綠葉掩映下的紅瓦。

    劉洋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得色，他終於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效果。

    她已經預感到了什，額上靠近太陽穴的地方，有一根青色的血管在微微地跳動著。

    劉洋道：“他剛搬回來，據上一次，你回青山鎮，沒有超過一個月。”

    蘇敏的臉色已經毫無人色，慘白如紙，她的身體微微顫動起來。

    劉洋繼續道：“隻不過，還有一件事我得和你一聲，你要有點心理準備。他已經不是當年的他了，你自己去看看吧。”

    蘇敏的聲音像是牙縫擠出來的，她慢慢道：“你什時候知道的？”

    劉洋：“也不長時間，在他回來後不久。秦錚也知道。”

    蘇敏猝然抬起頭來，望著他，像是要把他看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