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錚冷冷一笑，道：“那好，讓她走，我們也不用再找人了，你來做！”

    沈春自從跟來老秦，向來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一見秦錚動了真格，便軟了口氣，道：“我身上事情多，做不來。”

    秦錚繼續看著她，道：“要我把你這幾做了什都一遍嗎，前下午，你去做了美容spa，一呆就是三個時，昨上午，約了美甲師是不是？今下午，不是還要去遊泳嗎？聽請了私教。”

    沈春的臉色頓時慘白，她道：“秦錚，你是不是變態？你竟然讓人跟著我。”

    秦錚道：“我沒那個閑工夫，隻不過你做事沒有個顧忌，難保不被別人看在眼。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待著吧，要不然這些年賺的那些賢良名兒不全都白費了？”

    沈春終於還是老實下來，低下了頭。秦錚又去病房看了一眼老秦，自從那下了手術台，老秦就通著氧氣，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昏昏欲睡。醫生他出事的時候，雖然一直給他做心肺複蘇，隻怕也傷到了一部份的大腦，要想恢複到以前大概是不可能了。秦錚看著他，不免也生出幾分感慨來，最怕的就是英雄末路，總是給人一種心有戚戚焉的悲涼。老秦的前半生也算是才叱吒風雲，隻怕最後也隻得與病床為伴了。

    秦錚走出了病房長舒了一口氣，病房的空氣叫他覺得窒悶。這時正是早上上班的時候，醫院的職工三三兩兩地從外麵走進來。秦錚半倚在在車身上，點上了一隻煙，望向了醫院的門口。

    果然過了不久，蘇敏走了進來，頭發盤在發頂，一身灰色的西裝，十幾沒見，明顯瘦了些，臉頰連著下巴的弧度格外明顯。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明顯有些心不在焉的。

    秦錚走到了她的身邊，她並沒有發現，直到撞到在秦錚的身上。她抬起頭來，一看是秦錚，似是怔了一下，可隨即恢複了自然。她開口問：“你來了，不過我現在沒有時間。”

    還是明顯地推拒，秦錚心一陣黯然，自從青山鎮回來後，他們連一次知心的話都沒有談過，緊接著便是老秦的事情。這十幾，秦錚覺得自己就像是繃緊的弦，他獨自一個人的時候從來沒有想今這樣疲憊過。

    秦錚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兒，道：“是我父親病了。”

    蘇敏一愣，這才知道他並不是為了到醫院找她的。而且明顯，他臉色憔悴，眼底有些青色的痕跡。

    蘇敏感到慚愧，就算是普通朋友也不能這無情的。而且不得不承認，在秦錚為她做了很多事，他總是出現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刻。

    她問：“伯父是什病，要不要緊”

    秦錚道：“在胸外科，剛做了開胸手術一周。現在有些事情還不好。”

    他臉上是掩不住的感傷和黯然，蘇敏沉默了一下，道：“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

    秦錚隻是搖搖頭，他問：“你最近過的好不好？我知道你最近太忙。”

    蘇敏避開了他的目光，泛泛道：“你父親生了病，公司那邊，你可有的辛苦了！”

    秦錚道：“不過是分內的事情。”秦錚明確感到了疏離感，什都是言不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