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珊珊掩飾不住地失望，道：“這樣啊，我還以為今可以出去瘋一瘋。那好吧，我隻好改約你。你忙吧。”

    應付完了肖珊珊，蘇敏舒了一口氣，從那種遊移不定的失魂狀態回過神來。或者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她應該聯係穆婉婉最起碼要求證一下。蘇敏攥住手機，手心已經出出了汗，要追尋的問題仿佛是一道越來越緊的鐵箍讓她喘不過氣來。

    猶豫再三，她還是撥了電話過去，穆婉婉不知道在做什，電話始終沒有人接通。蘇敏竟然覺得像是鬆了一口氣，今算是解脫了。她閉了閉眼睛，眼睛竟然濕潤起來，眼淚是最無用的東西，這是她從很的時候就得到的結論，可是在這樣的夜，她把自己禁錮在這間公寓，如同被全世界拋棄。

    電話再一次響起來，蘇敏嚇了一跳，這一次是穆婉婉，該來的畢竟躲不過去。

    她按下了接聽，穆婉婉的聲音在安靜的公寓顯得尤其尖利，她叫道：“難得，蘇姐竟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

    蘇敏黯然神傷，她早就料到了是這樣的開端，這樣的對話充斥她成長的每一。可是不知道怎回事，她覺得心酸，那陣酸意充斥在她的胸腔，讓她的喉頭哽咽，她低聲叫：“媽媽——”

    那端穆婉婉沉默了一下，竟然噗嗤一笑：“蘇敏，你是在叫我嗎？我還真是意外。吧，是有什事情嗎？”

    蘇敏道：“我和秦錚登記了！”簡簡單單的一句之後，陷入了沉默，穆婉婉道：“你這是通知我嗎？這個婚結都結了，我現在什，有用嗎？”

    蘇敏：“我跟他結婚，秦錚家這有錢，不是你喜聞樂見的嗎？”

    穆婉婉驀地提高了聲音，道：“我喜聞樂見，我呢不過是讓你吊著他，你可倒好，真像是自己的那樣不用一分錢就讓他得到你了。蘇敏，你還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蘇敏隻覺得身上更冷了些，她道：“你不覺得抓住了秦錚，比那樣更有效嗎？”

    穆婉婉冷笑道：“你是個傻的，姑娘。即便秦錚好糊弄，那秦堅是什樣的人，我會不知道？他能把人吞得骨頭渣都不剩了呢？就算他自己的兒子，他都不會多給一毛錢的，何況是你？”

    蘇敏隻覺得自己的心哆嗦了一下，道：“你怎這清楚這了解秦堅？”

    電話的那端沉默下來，氣氛一下子窒悶而憋屈，蘇敏問：“為什不話？”

    穆婉婉的聲音淡漠起來，她道：“你問這個幹什？”

    蘇敏繼續道：“今，我見過盧健，他和我過一些事情！”

    “盧健，他竟然去找你，這個殺千刀的，還存了這個心思呢，這個混蛋，這個不要臉的渣滓。“穆婉婉尖著嗓子開始喊。

    蘇敏的心湧起一陣沉重過的悲哀，她道：“媽媽，重點不在這，我想問你一件事，我爸爸當初是到底是怎回事？是意外還是什？”

    穆婉婉道：“你這是什意思，是不是那混蛋和你什了，不是意外，那是什煤礦上的事情，還能翻出什新花樣來？不就是瓦斯爆炸？他還跟你了什？”

    蘇敏隻覺得鼻子像是堵住了，道：“媽媽，他還，當時出事的時候，那家煤礦是秦家的，他是後來轉了過來的。”

    穆婉婉沉默了一會兒冷冷道：“這也沒什大不了的，就算是秦家的，不過一場意外，都是過去的陳穀子爛芝麻，這個時候翻檢出來什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