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輕輕道：“先生，你等的客人到了，現在要上菜嗎？”

    盧健道：“等等吧，等一會再。”

    那服務生替他們把茶水倒上，退了出去，把門輕輕闔上。

    這時盧健才慢慢走上前去，臉上擺出一個笑容來，低眉順眼地喊了一聲：“婉婉，好久沒見，你還是這樣心癢癢的。”罷，他一把捉住了，穆婉婉的肩，輕輕一帶，穆婉婉已經似是無骨一樣伏在他的身上。盧健不覺得倒退了幾步，坐在了凳子上。穆婉婉半依半靠伏在他的懷。

    穆婉婉輕輕一笑，用手指點著他的臉頰，道：“剛才那話是真的？”

    盧健道：“當然是真的，我什時候騙過你？”

    穆婉婉笑盈盈的，眉目含情，隻是那樣看著他，卻一把捉住了茶水杯子，端在了自己得唇邊。

    盧健問：“渴了？坐著好好喝水，咱們好好聊一聊，我們這都多久沒麵了。”

    沒有想到，穆婉婉娶卻驟然變了臉色，將手一轉，將茶水潑了他一頭一臉，那茶水剛剛沏成不久，還是燙的。盧健騰的一下站起來，那水澆得他渾身一哆嗦，他用手一抹臉，厲聲道：“穆婉婉，你是瘋了嗎，蹬鼻子上臉？”

    穆婉婉將手中的茶碗一摔，“倉啷一聲，那茶杯大理石的地上，登時四分五裂。

    穆婉婉雙手叉在腰上，道：“我就是瘋了！盧健，你真是好能耐，拿了我當粉頭涮了半輩子，又想幹什？還把現在又把主意打到了我女兒身上？還有你對她亂七八糟過什？”

    盧健眼見一瞪，譏諷一笑：“你女兒，以前怎不見你提起你女兒，現在你女兒攀上高枝兒了，怎害怕你這高枝兒折了？”

    穆婉婉的一雙眼睛噴出火來，她道：“別的，我不管，如果你胡八道去招惹她，信不信，我一口一口咬死你。”

    盧健凝視她良久，道：“穆婉婉，別忘了，秦堅當年是怎對你的，也別忘了，蘇孟平是怎死在秦家的煤礦的現在你還縱容著你女兒和他兒子在一起？你他媽怎這賤，為了這點錢，把什都忘了？”

    穆婉婉道：“你現在還他冒充大尾巴狼！你打什主意，我會不知道，你屁股一翹，我就知道你往哪兒拉屎。你身上是幹淨的？別給我推得一幹二淨，是，那時候煤礦是秦家的，可那時候你是監工，秦堅那時候根本就不在礦上，如果不是你那逼著他們下井他們又怎會才出事！”

    盧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是從哪兒聽來的？原來你知道？既然知道，怎和我混在一起。”

    穆婉婉道：“起先是不知道的，你用錢封了別人的嘴，可是我有別的辦法讓他們張開，他們前幾就覺得不對，你非得逼著人下井。”

    盧健瞅著她，這樣的穆婉婉是他不熟悉的，雖然他們不清不楚地在一起已經十多年，在他眼，穆婉婉是一朵可以攀折的花，有美色，卻無大腦。兩人維持這樣的一段關係，各取所需，他貪戀她的身體，而她貪戀著他的錢，實話，這些年他在她身上費的錢真不少，兩人還是過了一段濃情蜜意的日子，有時候他心不免得意，當年的時候，穆婉婉是青山鎮上最美的女人，有多少夥子圍著她轉，而他是最不起眼的一個，穆婉婉都連瞅都不會瞅他一眼，有誰會料到，她成了他的女人，什秦堅，蘇孟平統統見鬼去。可是現在他吃不準了，穆婉婉是怎了，以前那樣對他百依百順的，怎現在如同吃了槍藥一樣，真真把她看成了敵人，難不成她還真從那些人嘴知道了什？

    想到此處，他腦筋轉了幾圈，口氣緩了下來，問：“那群嘴賤的人到底是給你嚼了什蛆，你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