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置可否，一句瓷實話也沒有給他。也許是因為著急，盧健當著他的麵開始數落秦家，自己當年做了多少事，現在老秦竟然一點麵子也不給，話語全是抱怨。劉洋是最靈透不過的人，一麵安撫他，一麵套著盧健的話，於是十年前的礦上那點事，以及秦蘇兩家的那點恩怨全被鬥羅出來。當年礦山出事的時候，劉洋還，對於那些事情隻是聽大人閑聊的時候聽到過，他知道包括蘇敏的爸爸在內，礦上死了幾個人，後來也就賠錢了事，再也沒有動靜了。其實這件事在他的心隻是浮光掠影的留下一點痕跡，人們對於和自己無關的事情最容易淡忘，當然他也不例外。

    可是他聽著聽著，卻意外起來，在他的印象，這煤礦當然是盧健的，卻沒有想到那個時候還屬於秦家所有，後來才歸了盧健。

    他像是聞到了腥味的貓，興奮起來。他思忖著，這件事還真是有意思。

    盧健從劉洋的麵色的波動中猜到了一點什，隔著辦公桌上，他往前湊了湊，像是討好，也像是賣弄，盧健垂著那眼睛，道：“這事後麵還有事呢？”

    劉洋抬一抬眉，已經有了幾分厭惡之情，問：“什？”

    盧健道：“其實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這事起來是姓秦的不地道。”

    劉洋對他的遮遮掩掩已經厭惡到了極點，他擰著眉，盧健看著火候差不多了，便道：“其實秦堅和那個穆婉婉之間還有些事情呢？”

    劉洋默不作聲，盧健才道：“當年，礦山上出了事，秦堅用錢把出事的人的嘴都堵住了，可是單單沒有給蘇家，你倒是為了什？”

    劉洋道：“是為了什？”

    盧健道：“其實秦堅當年和穆婉婉也有一段呢，隻不過穆婉婉沒有看上她後來蘇孟平出了事，穆婉婉找到他去大鬧了一通，誰知道那秦堅知道蘇家家沒有一個挺起來的人，就欺負了穆婉婉，——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男男女女之間不清楚的事情。”罷，他黑然一笑，道：“起來，秦堅這事做的也太下作，太欺負人了，那時候就像是瘋了一樣——”

    劉洋睨著他，眼睛全是鄙視，道：“所以你才占了她的便宜嗎？”

    盧健避重就輕道：“你的這是哪話？是她來求我幫忙的。”

    劉洋笑一笑，大體也能猜出來，一個走投無路的傻女人，唯一仰仗的就是自己的姿色。可是據他看來，穆婉婉在盧健那大概半點好處也沒有占到，反而白白蹉跎了歲月。劉洋諷刺道：“你幫了嗎？”

    盧健道：“當然幫了沒有我蘇敏上大學的錢是哪來的？”

    劉洋突然想起來，上學的時候他也聽到了某些不太好聽的傳言。劉洋擰緊了眉，斜眼看他，道：“你是不是沾了她？”

    盧健心突突跳了幾下，然後尷尬道：“沒，沒那回事，我是那樣的人嗎？”

    劉洋陰沉沉道：“我討厭謊的人。”

    盧健隻覺得自己背上的冷汗都下來了，吭吭哧哧了半晌，才道：“那一次，我是喝醉了嗎，還沒有碰到她，就被那姓許的子打了。後來有那幾次，我也想來著，可是沒有想到那丫頭比她的狠，手拿著刀子……後來想著，我也犯不著，花點錢找點樂子，不比弄的血刺呼啦的強嗎？”

    劉洋瞅他半晌，終於一笑，然後道：“好了，談點正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