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換回了自己醫生的白袍，坐在手術室外麵的長廊的椅子上，頭頂燈光發出微弱的絲絲聲，她望著慘白的牆壁，陷入了一種混亂的紛雜的思緒。

    快到中午的時候，楊主任才下了手術台。他讓一個護士把蘇敏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蘇敏微微低了頭，臉色不好，疲倦明顯的現在臉上。楊主任給她倒了一杯水，不心碰到她的手指，冰冷冰冷的。楊主任溫和道：“吧，是為了什事，是家有困難嗎？還是吵架了？如果有什難處盡管開口。”

    蘇敏低聲道：“對不起，楊主任。我剛才的確是應該——”

    楊主任擺擺手，道：“你別和我客氣，也別那些沒用的。從實習開始到現在，你都是最令人放心的一個。我知道你一定是遇到了什不能解決的事情才這樣的。出來看看，不定我們可以一起解決呢？”

    這樣溫和的關懷讓她覺得難受，她握緊了杯子，道：“是有一些事，是我自己沒有調整好，以後不會了。”

    既然她不願意，站在一個領導和長者的立場上，也隻能如此了。他略一沉吟，道：“那要不然我給你幾假吧，你好好休息一下。”

    蘇敏沒有推辭，她道：“謝謝主任。”

    楊主任道：“你出去吧，再回來的時候可不許這個樣子了。”

    蘇敏抿緊了嘴角，半晌才道：“我知道了。”

    蘇敏走出了醫院，隻不過剛走下病房區的台階。她現在不管怎樣隻想求得一個答案。跑出了醫院的大門，直接打了一個出租車，直奔永達大廈而去。

    到了永達大廈的下麵，她才想起來自己來的莽撞了些，如果秦錚在上班和文助理在一起怎辦？

    她想了一想，猶豫了片刻，給秦錚打了一個電話，那邊立刻就接了起來，聲音中幾分欣喜，道：“蘇敏？”

    蘇敏試探地道：“你起來了嗎，吃早飯了沒？”

    聽得出秦錚的心情不錯，他聲音輕快：“我已經出門了，和媽媽在一起，現在在商場，給她買些衣服和鞋子穿。”

    蘇敏果然聽得那邊有話聲，是穆婉婉，道：“她是不是不同意？這死丫頭了什，了什？”

    秦錚還在安撫她，道：“沒有，媽媽想多了。”

    蘇敏忙道：“秦錚，謝謝你陪著媽媽，我還有事，我要掛電話了。”

    秦錚似是有些無奈，道：“蘇敏，我等一會兒要去醫院看爸爸，到時候我們再聯係吧。”

    蘇敏一聽，有些結巴道：“我有個——病人需要回訪，我沒在醫院，到時候再吧。”

    秦錚道：“那中午的時候再聯係你。”

    蘇敏深吸了一口氣，直到這個時刻，她仍然是感激秦錚的，她知道穆婉婉是多難纏，道：“秦錚，謝謝你陪我媽媽媽媽”

    電話秦錚的聲音如沐春風，他道：“你和我之間還要分彼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