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海船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喵崽要吃草 本章:159.海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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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耗費了將近兩年課餘時間研讀完能找到的古代算術書籍, 向南這才明白了自己就是那隻蹲在井底的青蛙,從此收起了自己那股子還沒來得及暴露出來的驕傲, 人也變得謙和寬容了許多,便是到了農村也會耐下性子認真聽滿嘴方言的老鄉些亂七八糟的歪理。

    因為向南覺得人,真的是十分神奇的生物,有人的地方,就有創造,有創造的地方,就有你不懂的不知道的知識。

    至於為何研讀古代算術書籍花了向南那多時間?

    咳, 卻是因為向南為了追求原汁原味,找的都是純古籍複印本,上麵的很多表達的詞匯用語比之文言文還要生澀難懂,向南沒辦法,隻能一邊啃古言詞義一邊啃算術古籍。

    既然向南這,中年男人眼光毒辣,一眼就能看透向南的話是真心還是假意, 見向南眼神清澈表情坦然放鬆, 中年男人也不多廢話了。

    一手習慣性的往後一背,一手摸了摸自己的胡須,中年男人最後視線落到剛才向南蹲的大石頭上, “兄弟, 你可知這塊石頭的重量?”

    向南剛才蹲的石頭並不是十分規整的某種形狀, 挨著地麵的那邊倒是直線狀, 兩邊卻一邊大一邊的呈橢圓狀,上麵露出來的又有坑窪,前後微微鼓起,跟兩邊橢圓狀的那個有點像。

    其實麵對這種問題,古人早就有了方法去算重量,比如曹衝稱象。

    現在向南肯定是不可能為了一塊石頭就找人來如此這般的折騰,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向南自己現在除了他自己,能幫忙的一個也沒有。

    因此向南隻能歉意的朝中年男人再行一禮,先告一聲罪,“大哥,這若是要精確的算出它的重量,現在就憑我一人之力怕是不行,弟現下也隻能大概的估計一下重量。”

    中年男人不置可否麵上含笑的摸著胡須點了點頭。

    向南圍著石頭腳尖腳後跟的挨著比劃了一下整體周長,左手手上伸出三指掐了個數,然後右手撿了邊上的一塊軟石在大石頭上劃了幾道分割輔助線。

    大體上將石頭分割為幾個規則形狀之後,以拇指與中指張開的“卡”為尺丈量了各處需要丈量的線條。

    隨著右手的丈量比劃,左手手指掐出的數字也在不斷變化,中年男人站在一邊看著向南轉來轉去爬上爬下的還掐著手勢記錄什。

    事實上他出這個難題便是他自己也是不知道如何算的,唯一能知道石頭重量的也不過是叫人拿來大桶將石頭裝進去,最後再靠著溢出來的水來大體估算石頭重量。

    卻是沒想到他有意為難,這位兄弟居然也能靠著自己的方式直接掐算石頭重量。

    要中年男人為何沒有覺得向南是在糊弄他?

    看看向南那嚴肅認真的表情,以及不顧形象爬來爬去還時不時用樹枝在地麵上寫寫畫畫的模樣,中年男人也不覺得對方是提前知道了他身份,故意在這大費周章的騙他。

    需知石頭不遠處就是市集,向南這般古怪的行為,沒過多久就吸引來了不少人圍觀。

    一個讀書人若是能在這多人麵前不顧形象的撅著屁股比劃就為了騙他,若真是如此,中年男人也能對向南的心性生出點佩服來。

    “這是啥狀況?兄弟這是幹啥呢?”

    “剛才我隱約聽到兩句,好像是這位先生出題考兄弟,讓兄弟算出這塊石頭有多重。”

    “!真的呀?”

    “當然是真的,還能騙你不成。”

    “哎呀這大塊石頭,肯定很重啦,這白臉先生別不是在戲弄兄弟吧?”

    “也不一定,這後生娃子算賬可厲害得很,肯定能算出來!”

    “要是這白臉先生是在戲弄兄弟的,看我不圍了他讓他自己也算一算,若是他自己都算不出來,肯定就是在耍人玩。”

    中年男人隱約聽見有男人粗著嗓子這般,愜意的表情頓時幾不可查的一僵,摸著胡須的手都頓住了。

    再轉眼去看向南忙乎得額頭都起了層薄汗,中年男人心莫名的生出點心虛。

    確實,等人家兄弟辛辛苦苦算出來石頭的重量出來,他這卻沒個答案判斷對方是對是錯,這也委實有點不靠譜了些。

    想了想,中年男人招來身邊的廝,如此這般的吩咐了一番,這才暫且放下心來,可以不用擔心一會兒被圍觀的百姓圍著逼他答案不出來了。

    向南沒注意圍觀的人嗡嗡嘀咕聲,隻凝神專注的計算,眼前隻有石頭上一處處數據,腦袋也隻有通過各種複雜運算不斷變化的數字。

    到最後向南左手掐數字的動作停了下來,又蹲著看了兩遍先前自己寫在地麵上的幾道重要計算步驟,確定沒錯之後,這才起身朝中年男人報了個數。

    “大哥,這數字肯定是不精準的,誤差約莫在一到兩鈞上下。”

    一鈞等於三十斤,向南估摸著重量誤差在三十到六十斤上下,因為他現在對於這塊石頭的質量密度也都是靠觀察外沿石質估算的,無法像現代那樣通過儀器得到精準數據。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不等圍觀的人替向南打抱不平,自己就先歉意一笑,抱拳朝向南行了一禮,“來慚愧,兄弟居然靠著一雙眼一雙手就算出了這石頭的重量,在下卻沒這個本事,不然也不至於焦頭爛額沒個辦法,不過在下已經讓廝叫了人來,一會兒就先把這塊石頭抬回去,咱們用笨重的法子把石頭的重量一稱算,這就能知道兄弟的答案對不對了。”

    “還請兄弟別氣惱,大哥這也是沒法子,煩惱的事不是事,必須得確定兄弟這法子有用才能放心。”

    向南聽中年男人如此一,自然沒什好生氣的,反而對於中年男人的要稱這石頭的重量起了興趣。

    一來可以現場圍觀一下古人的稱重之法,二來也能看看自己這樣算是不是錯的。

    中年男人話才剛落,那邊就有幾個孔武有力的男子擠開圍觀的人群走了進來,幾人先朝中年男人抱拳喊了一聲“苗大人”,中年男人揮手示意他們別行禮了,趕緊抬石頭,幾人這才收了要拜的動作,圍著石頭看了一圈,尋摸好下繩子的地方,這就風風火火的折騰起來。

    圍觀的人聽見“苗大人”這個稱呼,還有什不明白的,原來這位為難向兄弟的白臉男人居然就是他們澤陂縣的縣令苗大人。

    頓時圍觀百姓一個個麵麵相覷,不知是不是該跪下來行禮。

    倒是苗大人不耐煩計較那等繁瑣禮節,直接抬手朝圍觀人群拱了拱手,“各位父老鄉親,且都散了吧,大家放心,今日本官也是對這位兄弟有事相求,一定不會為難戲弄他的,大家且放心的離開吧。”

    的話又有打趣又有自嘲的,聽得讓圍觀的人頓時放心下來,對這位苗大人的感官也是瞬間升到了頂點。

    古代是個等級製度森嚴的社會,像苗大人這樣隻是質樸的幾句話,就能讓百姓覺得這位大人實在是平易近人,且性子忒的好了。

    向南也是愣住了,原本隻想著這位大哥是個有錢人家的老爺,比如啥員外之類的,沒想到一來就是本地的大佬。

    雖然縣令隻是個芝麻官,可落到地方卻是他們仰著脖子去看的大人物。等苗大人驅散了圍觀人群,向南終於反應過來,傻愣愣的回頭瞅苗大人,問了一句讓苗大人哭笑不得的話,“大人,我、我還不是秀才呢,這是不是要跪地行個禮?”

    隻有考上了秀才才能見官不跪拜。苗大人瞧著向南越發覺得他是質樸誠實,好笑的擺了擺手,“兄弟還是稱呼我大哥順耳些,大哥這可是已經自報家門了,兄弟是哪方人士姓甚名誰大哥卻是還不知曉呢。”

    對方如此一,向南看苗大人不像是在虛情假意,果然就信以為真的鬆了口氣,“弟名叫向南,澤陂縣杏花村人士,桃李學堂的一個童生。”

    向南這一聽他的話就完全不生出疑心就信了姿態叫苗大人更是心熨帖,不管別人如何,反正苗大人自己是十分不愛跟人話時對方戰戰兢兢的。

    為何戰戰兢兢?因為害怕。

    為何害怕?因為想得太多!

    想得越多的人越是不自在,便是跟他相處的人也會被這種不自在所感染。瞧著這位兄弟心眼忒的少,話做事便是臉上的笑,瞧著都讓人舒坦。

    畢竟讀書人有個親妹子做妾,並不是什好聽的話,要不是昨向劉氏以為錯過了此番院試還得等到明年三月,家中沒錢沒糧連學堂束脩都交不上,向劉氏也不至於真就動了阿茶的心思。

    若是今年七月的話,家勉強擠一擠還能堅持下去,夫子那暫且也就隻有一個五月要送一份節禮,到時候辦得稍微豐厚一點順帶讓夫子提點一下院試的事兒。

    雖然先前三月之前就已經送過一回提點院試的禮,可這些人情上少不得多多花費些許

    對此向南了兩句不用送禮,向劉氏嫌棄他不通俗物,向南也隻能作罷。

    在他看來夫子要真有那能耐,將給他送禮的學生都給弄成秀才,那還得了?

    所以歸根結底還是看個人實力,畢竟拿到批改試卷的那些官員麵前的就是你在考場寫的考卷。

    大業朝實行的是糊名製,也不需要保人就能參加科舉,所以向南覺著現在學堂的夫子已經沒什能教的了,自然不需要特意去討好。

    至於師生之儀,學生家都要餓死幾個人了,想來若真是有師生情誼,夫子應是不該怪罪才是。

    向南不太愛古言詩文經貼之類的,他更喜歡動手的那些東西,所以無論是高中還是大學,都是標準的理科生。

    不過現下秀才之下無明經,便是向南想要偷懶走明經這條路子以後做個業務官也必須先考了院試。

    因著這些,向南呆在房間也慢慢的翻看起了原主先前就準備好的主考官副考官往年做的文章。

    補考應也是三月這幾位作為考官,畢竟吳越郡也不可能單獨又派人下來,就為了考員不會很多的錄遺。

    另外還有一些也是原主這幾年來多方收集的文章經貼,比如大業朝各方文豪,往年科舉考場出來的優秀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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