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界。
黑衣人步履匆匆,目光冷然。他捂著腹部的手上緩緩滲出鮮血,卻不肯停下稍作歇息。
冷不丁一個嬌媚的女聲入耳,讓他腳步驟停,“呦,這不是霜戈嗎,怎著,這是光榮負傷了還是落敗歸來了?”
霜戈並不去看那女子,隻是淡淡開口:“上報魂司大人,任務完成了。”
女子低笑,“不愧是古時道第一猛將!魂司大人也是,此等事,哪值得你親自出馬,隨便派個手下便是了,瞧瞧,把自己搞的如此狼狽。”
是啊,雖然已經提前帶去那多手下當肉盾,卻仍但抵擋不住他的嗜血一擊,他果然已經變得越來越強大了。
心雖是如此想,霜戈嘴上卻隻:“他的事,沒有事。”
“這個‘他’,是指誰?”女子意味深長的看了看霜戈。
“搖紅,管好你自己,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我就隻當那是魂司大人了。霜戈,不要違背你立下的誓言,否則,後果不是你能夠承受的。”
霜戈不再話,隻是疾步而去。
搖紅明眸中的擔憂漸深,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自言自語:“我又哪願意操心你的事,隻不過同袍多年,怎忍見你將一片赤誠錯付於人。”
百年前的修羅場,隻盼不要再次降臨。
東合。
刺客們的鮮血灑在玄燃冷酷的臉上,與他血眸中的冰冷交相輝映,他的唇角劃過一個嗜血的弧度,一步一步向著自己走來,宛如地獄修羅。
“不要過來!”
陳子衿猛地坐起,驚醒了床畔守候的喻安歌。
喻安歌忙關切道:“你終於醒了,感覺怎樣?要不要喝點水。”
陳子衿使勁捉住他的手臂,“玄燃!”
喻安歌狐疑,“嗯?什東西?”
“喻安歌?”陳子衿喃喃道,這才注意到四周。原來他們已經脫險,可是……她定定的直視喻安歌雙眼,想要看出什破綻。
“看你那呆呆的樣子,少爺我知道你想問什,我醒來之後,那些黑衣人盡數不見了,隻剩一地的血流成河,我本來以為是你……看來是另有高人相助。我跟你,幸好你昏過去了,那血腥的場麵,本少爺看了都幾欲嘔吐,嘖嘖嘖。”
陳子衿驟然瞥到他的胸前,“你胸口的傷好了?”
喻安歌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傷而已,調理一下內息便好了。”
怎可能,陳子衿當時看得分明,那把劍穿胸而過,當時他甚至都斷氣了,怎可能什事都沒有——
難道是因為玄燃?!
陳子衿所看到的玄燃的臉,與喻安歌一模一樣,不,應該他們根本是同一個人。可如果他們是同一個人,何以除了外貌,無論性格、行為、氣質都完全不同,而且喻安歌甚至對於玄燃的存在毫不知情。
陳子衿無比懊惱,當時如果她沒暈過去該有多好。與玄燃的再次相遇,無疑給了她回到原來世界的一絲希望,可那樣好的機會,她竟然不爭氣的暈了過去,真是可惡!
到底,他們之間有什關係?
陳子衿腦中一團亂麻,一時之間發生太多的事讓她措手不及,她根本捋不清事情的脈絡,偏偏離又失聯了,那現在,她到底該怎辦?
“喂,你又在想什呢,你這剛醒過來,又去費心費力的想那多,你這傷能好?”喻安歌氣道。
陳子衿靜靜看著眼前的人,在她眼中喻安歌對自己的擔心是那分明,明明應該是那樣簡單真摯的一個人,卻好像隱藏著即使離的能力也難以看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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