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不要再了……”虛弱的少女漸漸醒轉,製止了哭鬧的男孩,極力的隱藏自己心中的悲哀與絕望,問大夫:“大夫,那我還能活多久?”
“老夫會為你開幾服藥,若是調理得好的話可保半年無虞,可若是姑娘繼續鬱結於心,操勞過度,或許活不過一個月。”大夫嚴肅的看著少女道。
姐弟二人聽到這個消息如五雷轟頂,陳子衿與喻安歌對視一眼,眼中都有憐憫無措之色,可在絕症麵前卻都無能為力。
“大夫,求求您救救姐姐,求求您救救她好不好……”男孩跪在地上不住地給大夫磕頭懇求。
“咳咳咳!”少女又是一陣連續的咳嗽嚇得男孩立即跑到她身邊問道:“姐你怎樣!”
“夏,姐沒事的,還能在你身邊陪你幾個月姐已經很開心了,我們回家好不好。”少女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安慰道。
“姐……”
少女轉向陳子衿二人,有禮的道:“多謝二位公子出手相救,女雲暖沒什能報答得了的,隻有多謝二字,這是我弟弟雲夏,夏,給二位磕個頭吧。”
喻安歌忙阻止:“不必了,不過舉手之勞,不用磕頭。”
陳子衿也道:“沒錯沒錯,不用客氣,姑娘你好好養病就是了。”
喻安歌又向陳子衿道:“時候不早了,你去拿你的藥,咱們該啟程了。”
“好。”片刻後二人便離開了。
“雲姑娘,這是你的藥,每日一副,開水煎服。”大夫對雲暖道。
雲暖有些窘迫道:“大夫,不知這些藥總共要多少錢?”
“剛剛那位公子結賬的時候將你的也一並結了。”
雲暖心中又是羞愧又是感激,對著雲夏道:“夏,你記住,欠剛剛那兩位恩公的情,終有一日定要報答。”
雲夏看著姐姐,堅定地點了點頭。
街道上,喻安歌對陳子衿道:“你拿著我的錢倒是花得大方,剛剛城門如此,在醫館也如此,你幫得了她們一時,難道還能幫一世?”
陳子衿瞥了他一眼道:“能幫一時是一時,你這樣是不知道深陷絕境的人多希望別人能幫他一把。而且,你把我送去夜宮不是能拿賞金嗎,不過用了你那點錢,瞧你氣的。”
見喻安歌不話,眼中有對她的抱歉,陳子衿覺得有些尷尬,緩和道:“喂,該往哪走啊,你不是時候不早了嗎,還不帶路?”
可陳子衿卻沒有發現,不遠處經過的馬車內,一女子看到她後滿臉的震驚,而後眼中有一閃而過的怨毒,卻終是隨著馬車遠去了。
“順昌當鋪?你有東西要當嗎,帶我來這兒做什?”陳子衿看著眼前古樸的當鋪,問向喻安歌。
“跟我來就知道了。”
喻安歌遞給櫃台的掌櫃一個木牌,上麵寫著一個“夜”字,那掌櫃的看了一眼便吩咐下人帶他們順著一側通道進入後院的一個門,門上有一牌匾上書“朔夜無光”。打開門,便見一屋,三人依次進入,門關閉,整間屋開始向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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