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水土一方人!
青田村依山而建,並不多大,僅有五十來戶人家。村子本身也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清幽,相反,卻是赤地千,土壤貧瘠,僅有不多的一些土地可供村人耕種,日子過得頗為清苦。
地一色,赤紅一片,圍繞村子所種的幾顆老樹,攀枝錯節,老根如虯。那繁茂的枝葉隨風招展,搖曳揮灑,依舊紅豔豔,光燦燦。地上也仿佛烙鐵一般赤紅,整個大地仿佛被置身於火山口,炙烤著這一方生靈。
村子太,一件雞毛蒜皮的事都能夠在村子鬧得沸沸揚揚,人所周知,更何況一件捅破的大事。
正是這,一位老農耕作從田歸來,路過村口,見到一具伏地的死屍,這個消息利馬在村子炸開了鍋。
安靜祥逸的生活,久了也會令人乏味,因此更多人的總希望生活中多上一些大大的事,充當生活的調味劑。但如果事情真的太大,就會變成驚悚。
這個消息在這個村落中,不脛而走,短短時間村口就圍攏上一大片人,黑壓壓白濛濛,一大片人頭。將這個不大的地兒,擠得更加的狹。
“這人不會是死了吧!”
有人出言,似乎是大家心中的呼聲,共同想到的事情。這也難怪,地上的這具類似屍體的存在,身體幹癟無澤,頭發灰白,髒亂不堪,形容毛草,肆意披散。整具“屍體”匍匐在地,頭朝村,一副正從外想要走進來的模樣。
這些年,並不太平,不少人流離失所。每年村都會遇到這幾個逃難而來的人,不過大多數人來到這的時候,都隻剩下了一口氣,最後還是沒能挨過去。
有人想要過去檢查,但又覺得這是一具死屍,感覺晦氣,因此推搡著,都不願意上前查看。
就在這般氛圍中,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一下子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不過等看到人之後,眾人立馬明悟了過來,同時暗鬆了一口氣。
這人姓趙,瘸了一條腿,因此村人都叫他趙老拐,此人同樣是多年前逃難而來,不過幸運的是他成功活了下來,並且就此住在了村,可惜的是,一條腿在逃難中卻是廢了。但活下來,總歸好的。
麵對死屍,總是需要一點勇氣的,趙老拐深吸了一口氣,伸出他那並不比地麵上躺著的“死屍”好不了多少的手,探了探脈搏,冰冰冷冷,卻是有著一絲餘熱。
隨後他有探了探對方的鼻息,還有一點喘氣,得到這個信息,趙老拐布滿皺紋的臉,化開了,似乎一下子年輕了十多歲。同病相憐,他顯然想到了自己。
“他沒死,還有一口氣在!”
“呼”緊張的氣氛得到了舒緩,眾人長舒了一口氣。
趙老拐同樣很是激動,如果這人成功活了下來,那自己在村也不會那般孤單了,起碼晚年會有一個伴。興奮著,洋溢著笑意,趙老拐連忙將這具還活著的“屍體”翻了過來,想要設法拯救這條生命。
“嘶”
並沒有想象中的歡呼,取而代之的這是一陣陣倒吸冷氣的聲響。這是一張灰白的臉蛋,皺紋密布,依稀可辯此人年齡不大,僅僅隻有十三四歲,但正是如此,融合到地上這人身上,總給人一種不自在的感覺。
“是他,他回來了,他回來報仇了!”
一個婦女的聲音在人群中響徹了起來,聲音又高又尖,刺耳無比。這讓平靜的村,第二次炸開了鍋,婦人又跳又鬧,大聲疾呼,似乎見到無不可怖的事情。
“他回來了,六年了,他居然又回來了。”
六年,這是一個敏感的數字,讓大多數人避諱。得到婦人的提醒,眾人再看地上的這具蒼老少年,終於在腦海深處,捕捉到一絲熟悉的影子。
“他青水!”終於有人想了起來,顫顫巍巍的喊道。
“轟!”
平地一聲雷,仿佛響徹在眾人腦海之中,嗡嗡作響。眾人倒退,看待麵前這位“屍體”,如避蛇蠍,恐懼,驚惶,還有一陣陣冷意。
人人倒吸涼氣,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但揉過眼睛之後,發現這並不是所謂的錯覺,更不會是在做夢,眾人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然而這個事實,卻是令他們惶恐不安。
“他居然沒死,還走了回來,這怎可能!”
“嘶”
“他應該死了吧,去往那人的,就沒有能夠活著的!”一個婦女有些自我安慰道。
然而,她的話卻是觸動了很多人的神經,眾人一下子掃了過去,注視著她。婦人縮了縮身子,如置身於凜冬之中,她也知道自己錯了話,觸碰到了禁忌所在,連忙閉嘴不言。
然而,卻又是最為真誠的大實話。
“要不,將他埋了吧,反正隻有一口氣了。”
如此建議,讓很多人眼前一亮,似乎是個不錯的注意。但很快眸子再次暗淡下了,畢竟對方還有一口氣吊著,活埋一個人,總覺得不自在。
“要去你去,反正我們不會那做!”眾人再次推搪,將這件事情又甩到了剛剛提出建議的那名男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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