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府，所有的人都披麻戴孝的站在兩旁。

    澄歡的腳步開始變得沉重了，慢慢地往前麵走去，看著那鮮明的兩具還沒有蓋好棺材就這樣筆直的放在大廳內，澄歡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才慢慢地靠近那具棺材。

    荷，一身華麗的王妃裝扮，安安靜靜的躺在那，嘴角還掛著淡淡的笑容，似乎是難過，有好像有些放懷。

    “為什，為什都要離開我？荷，你不是過會陪我一起的嗎？”忍不住伸出手，澄歡的眼中淚水不禁滑落，輕輕地碰觸荷那張化過妝的臉孔，這樣的美麗。卻是這樣的躺在那，一動不動的躺在那。

    “澄歡，你來了。”一旁的慕玄霆直直的站在那，看著澄歡那樣的痛苦，聽著她的話語，心那的痛，仿佛在控訴他的無情一般。

    “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怎回事？”聽到後麵那熟悉的聲音，澄歡停止了那輕柔的舉動，但眼睛還是沒有離開荷半步。冷冷地問道。

    “隻是意外。這一切隻是意外。”澄歡這樣冰冷的聲音讓慕玄霆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意外…………”澄歡收回了視線，轉身看向慕玄霆，眼中是冷冷的質問，痛恨。這個男人，他什都可以是意外，什都可以是不得已？那多的不得已，那多的意外，為什都要發生在她的身上呢？

    “慕玄霆，你什事情都是意外，那能跟我，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意外，讓荷這樣冰冷的躺在那嗎？”澄歡緩緩地靠近他，聲音冰冷，眼神冷冽。

    “大膽！”慕玄霆還未反應過來，一個太監就上前，大聲斥。

    “退下！”慕玄霆沉聲命令，他不允許任何人對澄歡這樣大聲喊叫。

    “是，皇上。”太監一個哆嗦，立刻明白了自己做了多愚蠢的事情，立馬退到了一旁。

    “澄歡，有些事情，真的不是我能夠控製的。我知道，你很難過，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看著藍玉和荷這樣的死去。我的心情和你是一樣的。相信我，好嗎？”上前，慕玄霆對著澄歡著，那些話都是發自肺腑的。

    “慕玄霆，你的這些話，我真的聽得夠多了。你你的心情很我一樣，可是為什我就是感覺不到呢？我感覺不到你的心痛，感覺不到你的難受。”澄歡繼續冷笑，嘲諷的看著麵前這個慕玄霆，不停的搖頭。

    “澄歡，為什你就不相信我呢？”慕玄霆苦澀的笑了。無奈的看著她，慕玄霆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輕輕地撫摸她的臉頰，誰知，一個人影再次出現。

    “歡兒，你太累了。無須聽這種人解釋太多。我們祭拜完就離開。”君無邪一把將澄歡摟過來，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恩……”這已經沒有讓澄歡在乎的東西了，她該離開了。

    雖然這聲回應是那的輕，那的輕。但是慕玄霆還是很清楚的聽到了，澄歡要和君無邪離開了。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他的視線了。

    可是，她卻再也無法離開他的心底。

    慕玄霆眼神開始變得複雜，想要伸出手去爭取，去搶奪，可是，那雙手卻僵硬的擺在那，他竟然感覺到了無能為力。

    “皇上，你還好嗎？”這個時候，雲陽子的聲音從慕玄霆的身旁響起，忍不住伸出手啪啪他的肩膀。

    “回來當國師吧！國師的位置還留給你。”看著雲陽子，慕玄霆淡然的一笑，笑容中有些釋然，更多的無奈，苦澀。

    “算了，我不打算當國師了。不過大玄聖世在你的帶領下，一定會強大的。”雲陽子笑著拒絕了。笑著的他，隻想這樣過。以前是為了幫助清風，現在清風已經不在了，那就沒有必要留下來了。

    “竟然你都這樣了，朕也不勉強。如果哪，你想回來。朕都歡迎。”慕玄霆知道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情。讓雲陽子一下子回來，是有點不過去。還是給他一點時間冷靜冷靜吧！

    “有些東西，勉強不來。看開一點吧！”雲陽子看著慕玄霆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澄歡，無奈的搖搖頭，隻能這樣的安慰著。

    “朕明白。”有些事情，已經不能勉強了。閉閉眼，慕玄霆轉身離開了這個讓他壓抑的地方。站在外麵，看著那空，依舊那的藍，白雲依舊那的瀟灑。可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澄歡，我是真的好難過，為什你就是不相信呢？

    ————喪禮就這樣的結束了，澄歡隻是靜靜地站在那，看著荷和藍玉就這樣的消失在她的麵前。心隱隱作痛。

    “好了，死者已矣。你不要太過傷心了。”君無邪抱著澄歡，可以感覺到她的悲痛。輕輕地吻著她的發絲，很是難過她這個樣子。

    “為什，為什關心我的人總是要一個個的離開我？為什，他們要這樣的離開我，連都不一聲的離開？”澄歡無助的靠在君無邪的身上，靠在他的身邊盡情的哭訴。

    “你還有我，你還有我。你忘了嗎？你不僅還有我，還有我們的孩子。我們一家人，你都忘了嗎？”君無邪緊緊地抱住她，喜歡她這樣的依靠自己，可是又不喜歡她這樣悲痛的表情。

    “是呀，我還有他，還有他。”哭聲中有了一絲絲的笑容。澄歡抬起頭看著君無邪，欣慰的點點頭，仿佛終於找到了依靠一樣。

    “不僅是他，還有我。”君無邪不希望她將所有的依靠全部交給肚子的孩子，他希望的是她依靠他，就像這樣的靠著他，靠著他哭，靠著他笑。

    “……”不住的點點頭，澄歡抱住他，拚命的哭泣。

    “能讓我和澄歡聊聊嗎？”就在他們相擁的那一刻，一個男音從後麵響起。讓澄歡和君無邪都雙雙回頭。

    澄歡看著慕玄霆這樣的卑微，心有些微愣，“你想聊什？”

    “跟我聊聊，就一會。可以嗎？”問著澄歡的同時，慕玄霆還問著君無邪，他知道，這個君無邪在提防自己。不知道會不會讓澄歡跟他單獨相處一下。

    “……好。”澄歡看著他，掙脫了君無邪的懷抱，跟著慕玄霆走到了一處安靜的角落。

    ————

    花園中，澄歡和慕玄霆站在那，靜靜地看著湖麵，風平浪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