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雲嬙揉了揉有些發幹的雙眼,麵色有些懊惱的低垂著頭,似乎是埋怨自己怎就睡了過去,纖細的十指盤繞懷中,有些的羞紅了臉頰。
她輕輕點了點頭,溫柔的笑了起來。
世間美人千八百,唯獨一人可入君心。
“走吧,先去吃些東西好了。”
客棧中的人不算太多,好在也有幾張空閑著的桌子,雲嘲推開門慵懶的望向樓下。
紅塵繡恰巧也抬起頭來,望見了那少年郎和身後的人。
“他來的倒是挺快的……”
紅指玄暗中歎了一聲,有些無奈的道著。
“他過一定會來的,至少他還從未失信過。”
紅塵繡肯定的道。
可他卻沒有起身,隻是輕輕的對著那人點了點頭,望著他手中緊握著的那把古劍,如今在他的手中倒是越發顯露光華了起來,不再像是一塊死氣沉沉的破銅爛鐵。
少年快步走下樓來,對著後者點了點頭。
“看樣子我沒來晚。”
紅塵繡笑道,“有些事情沒有早晚可言。”
雲嘲也不介意的坐在紅指玄身側,對著身後少女聲道,“這人是我師兄,也算是我半個兄長了。”
雲嬙躬身行了一禮,溫柔的笑著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沒必要這拘泥,我和他之間很少會在乎這些稱謂,所以你也不必要為如何稱呼他感到為難。”
紅塵繡難得翻了翻白眼,有些無奈的望著眼前少年。
“我曾聽嘲與我提起過你,隻是那畫中仙若不肯出畫中,誰也不知道這畫中的仙人究竟是如何的仙姿。如今這一見,當真是所言不假,嘲當真是沒有框我。”
雲嬙施然一笑,輕聲喊了一句大哥。
倒是樂的紅塵繡臉色有些漲紅起來,那張看似永遠都是蒼白無力的麵孔上,極少會浮動著真正能夠讓他喜怒的事情。
瞥了一眼身側的紅指玄,雲嘲冷聲諷刺道。
“你還沒有走啊?難不成還要賴上我們了?”
紅指玄歎了口氣道,“當真不是,當真不是啊。”
雲嘲一笑,麵色古怪的望著眼前這個男子,越發覺得後者的身份實在是讓人好奇。
“話又回來,我們此行是為了去一趟百家,那你……”
紅指玄嘿嘿笑了笑,做出一副狡詐的表情來道,“自然是為了一些事情的,譬如昨日深夜的那位六指劍魔,再比如香客樓上那一尊爛佛寺的凡塵弟子,他們都是我此行的目的之一。”
雲嘲皺了皺眉,有些意外的看著紅塵繡的麵色變了變。
“吳枯?你怎會認識他的?”
紅指玄又笑了笑,依舊是一副故弄玄虛的表情。
“之前是不認識的,後來因為一些事情偶然的就認識他了,不過那香客樓上的佛家弟子,你大概是不認識的吧?”
雲嘲搖了搖頭,似乎是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的意思。
反倒是紅指玄憋不住了,一臉殷勤一般的湊上前來聲道,“那人正是如今長公主的貼身劍師,也是西奇山爛佛寺中為數不多的紅塵弟子之一,人稱蕭徒子。”
眾人麵色一驚,似乎有些的出乎預料。
隻是雲嘲麵色淡然,並未有些過多的反應。
這被稱作是一劍藏骨的蕭徒子,且不他一盤下棋子運籌帷幄而起大離龍脈,起周演法更是能推演星辰而手握乾坤百年,以一劍而斷絕下龍脈,後以人力而鑄就大離龍脈,這般逆之舉已是違背道二字,卻是見那不到四十之人依舊能手握棋子而定下大勢。
當今後秦的第一國師。
甚至是那江湖人稱神算子的百曉生,都是不敢對此人有著任何的定論。
“現在你明白了嗎?”
雲嘲翻了翻白眼,似乎是並未有過多的反應,隻是望著眼前這個自以為是的家夥,恨不得一拳打在他的鼻梁上才好。
“那蕭徒子的身份不同於常人,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紅塵繡疑惑的出聲問道。
“這個嘛……”
紅指玄賣關子一樣的扯著嘴角,忽然瞥了一眼遠處走進客棧中的幾人,冷冷的笑了起來。
“有人找上門了,怕是你們有的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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