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婆是巫門尊者，不僅僅是人間的巫門，三界的巫者都以她為尊。

    但是看她的影子，似乎知道三界巫門的人，究竟是誰心存不一。

    “仙界的？”

    三婆並沒有回答我，反過來勸慰著我說。

    “不過不要緊，反正，除我之外，沒有一個人知道全部的真相。”

    “什意思？”

    三婆這時候和我打起了啞謎，帶著笑意問我：“還記得芷蔓她們倆和你說的占卜，一共分為三個部分吧？”

    “記得。”

    難不成這卦象出了什問題？

    “第一部分，三界大凶，第二部分，是個亂象，誰也看不出來，第三部分，是你的生辰八字，還有你的星辰命格，是這樣吧？”

    “是啊，隻是可惜不知道第二部分，到底是什，要是知道，也許就能還我的清白了。”

    “不可能。”

    三婆這話說得斬釘截鐵。

    “為何？難道你知道那第二部分的卦象。”

    “那是自然。”三婆的眼掛著威嚴和超脫，“第二個卦象，就是被我塗抹掉的。”

    “什？你沒騙我吧？”

    三婆還沒答話，虯螭的聲音在我身體響了起來。

    “當然沒騙你，她是巫神轉世，自然有這個本事。”

    三婆似乎感受到虯螭的聲音，看著我不說話，仿佛要幫我看穿。

    我顧不上這些，聽到虯螭的聲音，心欣喜不已。

    “你們沒事了？”

    “嗯，沒事了！”

    虯螭的聲音也透著興奮，而且這次在三婆麵前，他也不像以前那樣，遠遠躲著。

    “隱呢，他也沒事了？”

    虯螭沒說話，倒是隱自己跑出來，對我說：“愔兒，我沒事了。”

    我心已然樂開了花，上次囚靈淵一事之後，圓兒，虯螭，隱，他們三人的去向就在我心始終堵著，眼下虯螭和隱，沒事，我自然鬆了一口氣。

    隻是圓兒……

    隱告訴我，他和虯螭這次能夠複原，全靠了玄月佩的力量。

    ……

    事到如此，我心明白，拉著三婆的手，就對她說了一句：“多謝你！”

    三婆收回看我的眼睛，不知在思量著什。

    “沒什，水宮可能會變得不太平，多些力量保護你也好。”

    我心再一次揪起來，“會連累水宮？”

    三婆的神色變得怪異，眼放空，“你不要多心，若是你前塵不清，無論你在哪，水宮都不會安靜，若是斬斷繁瑣之事，那即便你留在水宮，也不會人帶來麻煩。”

    ……

    我又想起剛才三婆說的卦象，便十分好奇地問她：“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那抹去的第二個卦象，是什？”

    “想知道？”

    “嗯”

    三婆一抬手，九層水塔每一層的門都重新應聲而開，而我眼到之處，發現那些守衛，無不都是一臉鎮定。

    不愧是大巫的弟子！如此處事不驚。

    “那部分卦象，就是說你和龍族之人，不可以在一起，不然會不得善終。”

    “僅此而已？”

    “嗯。”

    ……

    難過，但是並不絕望，若是能夠舍掉一人的情愛，換來水宮的平安，我自然十分願意。

    況且這情愛，本就不屬於我理所應當該得的。

    三婆閉上了眼，像是困了，碧千走上前來，對我的態度比以往都要和善。

    我起身就要出門，碧千在後麵喊我：“公主，你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