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九十九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藍天藍藍 本章:99.九十九

    此為防盜章,訂閱比例低於50%, 二十四時後能看到正常更新。  賀博言一根樹枝還沒砍完, 聽到旁邊的動靜,直起身子, 斂起俊眉, “不是讓你休息嗎?”    “我力氣大沒覺得累。”顧羨嘴上著, 手上動作也沒停。    賀博言想力氣再大能有他力氣大,話還沒出口呢,就看到顧羨一斧頭下去一根樹枝就被她乓的一聲砍掉了,再看看他砍了兩斧頭還沒砍斷的樹枝,他好看的臉有一瞬間的凝固,想到上回羨羨一腳踹飛周子軒時的情形,腦海不停閃現著:我媳婦力氣真大,我媳婦力氣真大    顧羨沒管賀博言, 她砍完一根樹枝扔到半邊, 又去砍下一根, 一根一根砍的非常迅速, 猶如在割草, 賀博言好不容易從我媳婦是大力士這個信息中出來, 顧羨已經砍了一堆柴。    他定定的看了會兒顧羨的背影, 這樣也好, 羨羨勤快什活都往自己身上攬, 力氣大些, 她能輕鬆些, 想到此,他嘴角翹了翹,舉起斧頭砍了起來,他雖然沒有媳婦力氣大,但也不能太遜色了。    顧羨眼角瞟到賀博言的動作,嘴角微微一笑,她力氣大的事情並不打算瞞著賀博言,也瞞不住。見賀博言即便發現她力量大,也沒做其他的動作,反而欣慰的看著她,讓她心寬慰。    兩人沒話,都彎著腰不停的舉著斧頭砍著柴。    顧羨一心想多砍點柴,一雙手不停的飛舞著,一不注意一個樹枝就刮傷了她的脖子,與原先那道刮傷相交,顯得佷可怖。    刮傷了一下子,並不是很痛,這痛感在顧羨承受之內,她沒在意繼續彎著腰砍柴。    她自個不在意自個,賀博言卻看的沉了臉,放下手的斧頭,快步走到顧羨身邊,沉聲道:“別砍了。”    顧羨舉著的手放了下來,疑惑的看向他:“怎了?”    賀博言卻盯著她的脖子,擰眉問道:“不痛嗎?”    顧羨見他盯著她的脖子看,才發覺那火辣辣的,倒不是很痛。    “不礙事,過兩就好了!”顧羨扯了扯嘴角道。    賀博言眼底晦暗,略帶苦澀的問:“你是不是從來沒把我當你的丈夫?”不然有個事為什不找他,都是自個扛。    顧羨聽明白他話的意思,無奈的道:“習慣了。”她沒有父母兄弟姐妹,隻有一個年邁的外婆,如果她自己不拿主意,有事不自己扛,誰能來幫她嗎?    賀博言也知道兩人剛結婚,還需要磨合,也沒強求,“以後有我在,你可以試著把事情交給我做。”    顧羨點頭,能交給他的事情肯定會交的。    突地,顧羨神情肅然的站直了身子,賀博言察覺到她的動作,神色也凝重起來,悄悄移動步子,呈保護的姿態站在了顧羨身前,顧羨朝他微微搖頭,壓低聲音:“我好像聽到野豬的叫聲。”語氣竟有著不出的喜意。    賀博言一怔,“在哪?”    顧羨用手指了指前方,賀博言攔住了她,“你在這別動,我去看看。”    顧羨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細聲:“我力氣大,還是我去。”    賀博言沒同意,野豬凶猛,即便力氣大,也未必能擒住它,還是他去穩妥些。    顧羨卻抓著他的手腕不鬆,固執的道:“我們一起去。”見他還是蹙著眉,又道:“咱們有斧頭,兩個人總比一個人有把握。”賀博言垂眸思索片刻,方才頷首同意。    賀博言凝了眼顧羨抓著他腕處的手,大手一番把她帶著手套的手攥在了掌,耳尖微微泛紅,拉著她手的大掌卻很堅定,兩人手拉著手放輕步子往前邁,走了有二十多米的樣子停了下來,視線向前略去,目光所及之處有個坑,那野豬的叫聲就是從坑傳來。    顧羨用手指了指坑,“那不會是村人挖的陷阱?”    賀博言垂眸看了她一眼,抬頭看向那大坑,“這已經是大山深處了,即便是村人挖的陷阱,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所以這頭野豬被我們發現就是我們得了?”顧羨語氣有點興奮,這算不算上掉餡餅。    賀博言的眼睛一直盯著陷阱處,聽了顧羨的話,他想也沒想就道:“首先你得把這野豬擒住,不然一切枉談。”    那是肯定的。    兩人商量了十幾種捉豬的辦法,都覺得不靠譜。最後顧羨道:“這陷阱不大,想來野豬也不大,咱們兩個人,難道還不能搞定一頭豬崽子?”    賀博言微微抬了抬下巴,兩人拿著斧頭慢慢靠近陷阱,及至陷阱處,勾頭往一看,這野豬果然不大,百十來斤的樣子,顧羨不待賀博言有動作,直接上前一步,舉起斧頭就往野豬脖子上砍去,噗嗤一聲,那野豬反應不及,被顧羨砍個正著,鮮血如流水噴了出來,灑了顧羨一身。    等它反應過來,開始掙紮,賀博言趕緊在旁邊又補了一斧頭,兩斧頭下去,野豬撲騰幾下,咽氣了。    滿臉是血滴子的顧羨籲出一口氣,賀博言卻狠厲的看向她,“你剛剛怎回事?”她知不知道,看到她舉著斧頭去砍野豬時,他的心慌的像似要蹦出來。    顧羨啊一聲,緩緩轉頭看向賀博言,慢吞吞的道:“野豬不是已經死了嗎?”    賀博言不想理她,這女人也就是年齡大,心跟孩子沒什區別,今後他還是多看著,不然她就要闖禍。    “下次不要這莽撞。”賀博言神情頗為嚴肅的叮囑她。    其實顧羨並非是莽撞之人,她的力氣有多大,經過這多的摸索,心已經有了大致的了解,她心確定能一斧頭砍死那野豬,她才下手的。不過對於賀博言的關心,她還是很受用的,點點頭應了。    “顧羨,你一個人去山砍柴,不害怕嗎?” 一個四十來歲濃眉大眼,留著胡茬的漢子粗聲問道,他旁邊跟著一位二十來歲的年輕夥子。    顧羨循聲望去,見是村陳姓村民,大山村很大,村有很多姓氏,姓賀與姓陳的村民最多,唯有她們一家姓顧,而她們家還沒有男兒,所以顯得人單勢薄。    “是啊,馬上要到冬了,家柴少,多準備點。”顧羨笑著回了句,然後又加快腳步,遠遠的把他們甩到了身後。    待到看不見顧羨的背影了,陳姓漢子同旁邊的年輕夥子歎了句,“家還是有個兒子才行啊。”    心唏噓不已,這顧家沒個男人,顧羨年紀就開始下地幹活掙工分養活自己和她外婆,現在人家都是男勞力來砍柴,她一個丫頭家家的,也拿著斧頭跑來山砍柴了,真是丫頭當兒子用。    年輕夥子眼睛一直盯著顧羨離去的地方,聽得男人的話,神情恍惚的應了句,半晌後,又問道:“爹,我好像聽顧羨和賀博言結婚了?”    陳姓漢子這才發現兒子的異樣,斜眼看著兒子,“是結婚了,咋了?”    夥子名叫陳衛軍,又看了眼顧羨離去的地方,聲嘀咕道:“可惜了。”    顧羨長得漂亮水靈,就是村來的那些大城市的知青都及不上她樣貌出色,加上村閉塞,顧羨這俊俏的姑娘,已經用完了他們的想象,再想不出比她還漂亮的姑娘該是個什樣兒。    那些沒對象的年輕夥兒見了她,就挪不動步子,都多多少少對她抱有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畢竟人家姑娘已經有了婆家。    顧羨被賀高俊退婚,還有和賀博言的事情,在村傳的赫赫揚揚,即便如此,村沒結婚的夥子有好些都蠢蠢欲動,礙於她和賀博言的傳言太難聽,那些人才遲遲沒有動作,沒想到這一遲疑,人家流言中的兩人就辦了結婚證,令他們後悔不已。這其中就包括陳衛軍。    陳姓漢子沒聽清楚兒子的話,眉頭夾起,粗聲問道:“你啥?”    陳衛軍搖搖頭,“沒啥。”人家都已經結婚了,再多又有什用?    陳姓漢子嗯了聲,審視的看了眼兒子,他當老子的難道還不知道兒子的想法,剛剛顧羨從旁邊走過得時候,那眼睛都快粘人家姑娘身上了。他哼了聲,一個丫頭名聲那難聽,即便顧羨長得再漂亮,他也不會讓兒子娶她的。    他年齡不算大,還能幹很多年,就這一個獨兒子,而且兒子也是幹活的好手,家日子好過,多得是姑娘願意嫁到他家來,何必要那管看不管事還名聲不好的姑娘?    顧羨走的很快,不知道後麵兩父子對她的看法。即便知道了,她也隻會一笑置之,不相幹的人而已,理會他們做什。    大山深處人跡罕至,樹枝還沒被人砍伐,到處是落了葉子光禿禿的樹枝,顧羨力氣大,拿著斧頭一會兒的功夫就砍了山一般高的柴,她用繩子把柴捆好,就背著柴快速的往山下去。    路上又遇見了陳家父子,他們兩父子弓著身子正在那使勁的砍柴,顧羨背著一大捆柴從兩父子身旁走過,招呼了句:“陳家大叔,還在砍柴呢?”沒聽他們回話,她就微笑著往山下去了。    這冷得,陳家父子由於砍柴下了大力氣的緣故,身上全是汗,陳父用手擦了擦汗,目光隨著背著柴往回走的顧羨而去,而後他又瞧了眼背後麵他們兩父子砍的那一堆柴,心莫名不是滋味,兩父子都是男勞力砍柴的速度還趕不上一個丫頭。    顧羨背著柴到了家,賀博言這會兒已經在顧家看書,見顧羨背上背了那大一捆柴,他臉色一沉,放下了手的書,大跨步走了出來,從她背上接過柴,放到地上。    之後臉色沉沉的看著顧羨,“顧羨,你是女人,能不能幹點兒女人幹的事兒?砍柴的事情,你讓我去不行嗎?”著眼睛瞟到她手上被樹枝刮傷的地方,臉色更黑了。    顧外婆在屋聽到賀博言的話,非但沒有怪罪他罵孫女,反而很欣慰,這博言比羨羨三歲,倒比村那些年齡大的夥子知道疼媳婦。    “沒事,農村人幹點活累不到。”顧羨沒放在心上,她抬頭看了看,時間還早,她打算再去一趟山,轉過身把柴上的繩子解開。    賀博言瞧見她的動作,沉聲問:“你又要做什?”    顧羨一邊把手的繩子卷好,一邊道:“還早,我再去一趟山。”著她去了屋,打算喝杯水再走。    賀博言聞言,臉色冷的能凝冰,他跟著顧羨進了堂屋,見她拿杯子倒了水,又咕嘟咕嘟的幾大口喝完,眉頭緊緊蹙著,忍不住就想些什,忽地瞟到她脖子處,白皙的脖子上一道鮮紅的劃傷痕跡特別明顯,紮的他眼睛生疼,心也好似被揪住,什話都不出口了。    “我陪你去。”清冷的聲音,此刻有點暗啞。    顧羨心想著今有空多砍點柴,沒注意到賀博言的異樣,聽了他的話她搖頭,輕聲:“就快要高考了,複習功課要緊,我一會兒就回來了。”    賀博言薄唇緊抿,若點漆般的黑眸含著怒光瞪向她,“即便不複習功課,我也能考上大學。”如果考大學就要媳婦勞累,他又為了什上大學?    顧羨這才發現賀博言的異樣,回過頭詫異的看向他,“話是這,你多複習複習書本上的知識,到時候不是更有把握?”    賀博言麵無表情的撩起眼皮看她一眼,又垂下眼瞼,低聲道:“砍完柴再看也一樣。”    顧羨張張嘴還想勸他,他卻猛地抬頭,黑眸認真的看著她道:“你不讓我去,我擔心你,看書沒有效果。”    不知怎的,被他這樣盯著,顧羨忽然覺得老臉臊了臊,她想摸摸臉頰,看到手上因為砍柴劃傷的傷口,她又放下了手,掩飾性的道:“既然你要去,那就快點。”    賀博言眼卻好似有笑意閃過,他淡淡得道:“不急,我先回家一趟。”著就大步往外走去。    顧羨愣了愣,不管他回去做什,索性坐在凳子上等他。    顧外婆坐在院子撿豆子,一直在悄悄瞧著兩人的互動,滿是褶子的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孫女和孫女婿感情好,她就放心了。    賀博言空著兩手回去,再過來的時候手卻拿著一包東西,顧羨站了起來,賀博言把手的東西遞給她,顧羨不解的接過來,在賀博言的示意下,打開包一看,麵有兩雙白手套,她茫然的看向他。    賀博言抬抬下巴,“帶上手套,手就不會劃傷了。”    顧羨的眼神就落在有著傷痕的手上,心一股暖流劃過,好多年沒人這關心過她了,她眼含笑,“走。”    兩人都是大長腿,走的比較快。路上又經過陳家父子砍柴的地方,陳父感慨的道:“你們這是回去了,又轉回來了?”他們一捆柴還沒砍完呢。    顧羨笑著嗯了聲,了句:“我們去前麵砍。”就和賀博言相攜著走了。    陳衛軍的視線一直在賀博言身上,這賀博言運氣可真好,娶上顧羨這能幹漂亮的媳婦,他咋就沒有這好的運氣呢。    賀博言察覺到後方帶著嫉妒的視線,回過頭看了陳衛軍一眼,那眼神雖平靜,卻好似無波的大海,深不見底,令陳衛民全身一緊,慌忙垂下頭。    賀博言轉過頭,眉宇間冷意閃過,目光落到顧羨身上時,又柔和下來,這是他好不容易娶來的媳婦,誰敢覬覦,都不可饒恕。    “你放心。”薄唇微啟,賀博言抬眸看向顧羨,對上她關心的眼眸,俊臉驀地一怔,清淡的眉眼間挑起絲絲喜意,顧羨即便沒喜歡上他,對他也是有一點好感的?    顧羨雪白的下巴動了動,微笑著道:“你上學時成績就很好,我相信你一定能考上大學。”    賀博言眼底笑意加深,使得原本略顯冷意的臉龐,一下子多了絲暖意,他緊盯著顧羨秀氣的眉眼,帶了一絲急切的問道:“你知道我上學時的事?”    這是不是明曾經顧羨也關注過他?不然她怎會知道他上學時成績很好?他在顧羨心也有一些位置?    顧羨點頭,“我不僅知道你上學時成績很好,還知道你每次考試都是第一名。”    “是嗎?”賀博言嘴角勾起,心略得意,麵上不以為然的應道。    “嗯。”顧羨見他臉上的笑意,心好笑,不過為了給他一些鼓勵,多些他喜歡聽的話又如何。    “我一定會考上大學的。”賀博言看著顧羨,堅定的道。    見顧羨看著他笑得眉眼熠熠生輝,他忍不住就道:“我不會讓你後悔嫁給我的。”    賀高俊攀高枝拋棄顧羨,算計他們兩人,他一定會讓他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我也相信你。”顧羨笑著道,上輩子為了她做了那多的賀博言,她怎會後悔嫁給他,想到此她眼底露出一絲絲情意。    賀博言覺得自己在做夢,心髒也砰砰砰跳起來,他剛剛有一瞬間竟然覺得顧羨也是喜歡他的。再次看去,顧羨麵上一片平靜,他略微失望,也許是他感覺錯了。    “下午我來幫你拉磨。”賀博言收起心底的失望,道。    顧羨搖頭拒絕了,“還有一兩個月的時間就要高考了,你複習要緊。要做豆腐生意,長期用人拉磨是不行的。等會我去隊長那跟他,看能不能租牛來拉磨。”    現在農閑,耕牛在牛棚閑著也是閑著,牛租給她還能換點錢,想必隊長應該同意把牛租給她。    賀博言見她秀眉蹙起,知道她擔心租不到牛,他想也沒想就道:“我去幫你租牛。”賀家在村有一定話語權,他去租牛比顧羨去更容易租到。    “也行。”賀家是大家族,在大山村人多勢眾,何況隊長也姓賀,跟賀博言爺爺一個祖宗的,賀博言去找隊長租牛,確實比她更有服力。    有了賀老四家的這張嘴巴,一個中午的時間大山村的村民都知道顧羨和賀博言領了結婚證,再看到賀博言牽著村的牛往顧羨家去,他們已經見怪不怪。    董問萍在家等了又等,沒等回兒子,卻聽到了村的傳言,才知道她兒子和顧羨已經辦了結婚證回家了。    她吃了午飯就去了顧家打探情況,心恨恨的想著,這兒子養著有什用,有了媳婦就忘了娘。領了結婚證,也沒回來一聲,讓她白擔心。    到了顧家,看到她兒子正幫著顧羨磨豆漿,她心的怒氣消失殆盡,這兩口感情挺好。看了會兒,和顧外婆了幾句話,端了兒媳婦給她的半盆子豆腐笑眯眯的走了。    有了牛拉磨,顧羨和賀博言輕鬆很多,磨好了豆漿,壓好了豆腐,賀博言又在顧家吃了晚飯,才開口回家去。    顧羨見他不舍的樣兒,心好笑。兩人雖然已經辦了結婚證,但還沒辦酒席,她外婆肯定不會讓她這樣去了賀家的,博言即便不舍也要忍下這段時間。    “博言,博源在家沒事幹,不如讓他幫我送豆腐,今我壓了十六板豆腐,給何大叔送十二板,剩下的就讓他拉去賣。我給他開工資,如何?”如果豆腐生意做好了,慢慢上了軌道,她還打算做其他豆製品,博言上大學去了,她一個人肯定不行,博源這個閑著無事、到處溜達的弟弟,就有了用處。    賀博言愣了愣,繼而明白了顧羨的用意,心熨燙,低聲道:“你是他嫂子,幫你是應該的,不用給工資。”隻要能把博源身上的懶勁改了,他就滿意了。    顧羨揮手,笑著道:“哪有光讓人幹活,不給人好處的道理?就因為我是他嫂子,才要給他工資,不然別人該以為我剛嫁到你們家,就欺負叔子了。”    賀博言臉頰微紅,羞赧的喃喃低語:“不會的。”    不會什?    顧羨沒問,她打定主意給博源開工資,博言反對也沒用。    賀博言晚上回去,就和賀博源了這事兒。賀博源當下就咋咋呼呼的道:“哥,我不去。你一結婚就使喚起我來了,我不幹。”    董問萍卻覺得大兒子大兒媳婦這事做得好,聽到二兒子的話,脫了腳上的鞋就往他身上扔去,嘴一連串的罵道:“你個敗家孩子,你哥你嫂子為了你好,讓你去幫忙賣豆腐,你還不願意,你想幹什?一吆五喝六的沒有一點兒正事,都十八歲了,還讓家養你,你好意思?”    “娘,娘,你做什呢?”賀博源跳起身子,躲避他娘扔過來的布鞋,不耐的嚷嚷道。    董問萍見二兒子躲開了她扔的鞋子,又勾著身子脫了另外一隻鞋子往賀博源身上扔,嘴不停的罵道:“做什,老娘今就讓你知道做什,讓你幹點正事,你就躲懶,我讓你躲懶”    賀博言淡定的坐在旁邊看著他娘教訓不聽話的弟弟,賀博文嫌棄的瞅了眼賀博源,拿著作業本子去了屋做作業去了。    “娘,娘,你別打了。”賀博源嗷嗷叫著,心鬱悶的不行,“哥,你快勸勸娘,我同意去賣豆腐還不行嗎?”    賀博言瞟了他一眼,早答應不行了嗎?    “娘,博源既然答應了,你別再教訓他了。”賀博言慢慢的開口。    大兒子開口求情了,董問萍停止了手上扔東西的動作,賀博源鬆口氣,賀博言卻看著他們道:“娘,我相信博源答應了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等到他偷懶的時候,你再教訓他也不遲。”    賀博源剛鬆口氣的臉,又垮了下來。    董問萍看了眼賀博源,卻覺得這主意非常好,“讓他跟著顧羨幹,如果他不聽話,就讓顧羨教訓他,隻要能把他管好,顧羨怎教訓都行。”長嫂如母,顧羨教訓博源,她這當娘的都答應了,別人還能什。    賀博源的臉更垮了,他娘不僅自己教訓他,還找了個幫手啊。    他這日子怎過啊?    賀博言見他一副塌下來的樣子,覺得他娘教訓的輕了,應該再多教訓下,他就不該求情。    賀博源見他哥眯著眼睛看他,嚇了一跳,趕緊擺正了心態,不敢有其它動作。    賀博言哼了聲,警告道:“明早上早點起來,吃了飯就和我們去鎮上認認路,下回送豆腐就讓你一個人去了。”    賀博源懶懶的應道:“我知道了。”    賀博言看了他一眼,“這是你嫂子的生意,你如果給她弄毀了,我饒不了你。”    賀博源嘴“嗯嗯”的應著,心不以為然的想,他賀博源想做的事,就沒有做不成的,送個豆腐而已,難不倒他。    待到兩人走近,她臉上掛著怪異的笑,忍不住直白的問道:“顧羨,你們倆膽子可真大,就不怕村的流言?”    顧羨條地眼神淩厲的看向賀老四家的,讓一直盯著他倆瞧的賀老四家的愣是嚇了一跳,訕訕的往後退了幾步,不自在的扯嘴笑笑,“我沒其他意思”    顧羨哼了聲,她相信,她確實沒其他意思,不過是想看她笑話而已。    賀老四家的尷尬的解釋,“我真沒其他意思。”    顧羨冷眼瞟她,冷硬的開口:“不管你什意思,我和博言已經領了結婚證,是合法的夫妻,管他村什流言,影響不了我們。”    賀博言聽到顧羨的話,嘴角微微勾起,顯然心情很好。    賀老四家的張著嘴巴看著兩人離去,這兩人是真不懼流言啊,伸出頭,想往顧家院子瞧瞧,卻對上賀博言冷冰冰的警告眼神,嚇得嗖的一下子縮回了頭。    顧外婆做好了午飯,邊坐在院子的凳子上曬太陽,邊等著兩人回來。見到孫女和賀博言並肩走了進來,她看了看賀博言推著的自行車,見模板上沒了豆腐,她咧嘴笑著問道:“豆腐賣完了?”    “賣完了。”顧羨把今去鎮上發生的事情,笑著同外婆講了一遍。    外婆聽完連連點頭,“可真是遇到貴人了。”    顧羨也覺得今的事情順利的出奇。賀博言卻有不同的看法,黑眸看著婆孫兩慢慢道:“羨羨做的豆腐質量好,她又實誠,得到他們的喜歡與支持,不是正常。”    顧羨難得臊紅了臉,她的豆腐是好,可博言也太不謙虛了。    “羨羨打手就巧,沒想到豆腐也能做這好。”顧外婆的語氣含著毫不掩飾的驕傲與得意。    顧羨臉更紅了,她的手真沒這巧。    賀博言卻認同的點點頭。    “你們兩結婚證辦了?”顧外婆一直惦記著這事,剛剛話趕話到賣豆腐上去了,就沒顧得上問。    顧羨微笑著道:“辦了。”著把口袋的結婚證拿出來給外婆看。    顧外婆雖然不識字,可還是心的把手的結婚證看了又看,看完後,她眼睛濕潤,“好好好,辦了結婚證就好。”    兩人已經辦了結婚證,算是一家子人,顧外婆留賀博言在家吃午飯,賀博言沒有客套。    顧羨在廚房收拾碗筷,賀博言在旁邊想給她幫忙,被顧羨給趕開了。她洗完碗,忽然想起一件事。    “你考大學的事兒,和你大伯娘他們了沒有?”她急急的問道。    “沒有!”雖然不知道顧羨為什這樣問,賀博言還是老實的道,他不僅沒有和大伯娘他們,連家他都沒來得及告訴他們。    顧羨鬆口氣,還來得及。她嚴肅的看著賀博言,叮囑道:“博言,你考大學的事兒,先不慌告訴你大伯娘他們,等到你真的考上大學了再告訴他們。”    賀高俊一心阻止博言上進,如果被他們知道他要參加高考,不定又要出什蛾子,博言什都不知道,萬一被他們算計了,她哭都來不及。    賀博言眼神微動,似疑惑他考大學和大伯娘他們有什關係,可看到她眼的擔憂,他不自覺的應道:“我不。”羨羨是他媳婦,隻要是她的話,他都會牢牢記住。    顧羨見他什都沒問,就乖巧的應了她的話,心軟的一塌糊塗,忍不住多了點兒:“總而言之,你大伯娘還有賀高俊他們對你沒安好心,你不要什都相信他們。”    聞言,賀博言看向顧羨的眼神有點複雜,羨羨她曾是堂哥的未婚妻,她是抱著怎樣的心情出這句話的?還是,堂哥和大伯娘曾經算計過羨羨?想到此,他眼神變冷。    “咱們都是農村孩子,你真以為我會那巧掉進河,還那巧被你救了?”顧羨臉上露出嘲諷的笑。    賀博言猛然抬頭看向顧羨,黑眸醞釀著隱忍的怒火,有人害羨羨?    “是誰?”清冷的聲音,含著冰冷的怒意。    “賀美玉。”顧羨淡淡的開口,似根本沒把賀美玉放在眼。    “為什?”賀博言不明白顧羨有什地方妨礙到賀美玉了,讓她這害顧羨。    “賀高俊被部隊上司的女兒看中,這會兒應該已經當爸爸了,如果被他上司知道,他家還有個未婚妻,你覺得他上司加嶽父會怎想,所以他和我的婚事就像一個不定時炸/彈……加上他好像很忌憚你,就利用我和賀美玉的關係,讓她設計我落水,然後又被你救,順理成章的和我退婚,整個過程他都是受害者,我們反而成了罪人。”顧羨漫不經心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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