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尋含怒出手,無數劍光噴湧間,將追殺寧璿的一群妖獸絞成碎肉。
一時間,鮮血飛濺,寧璿看著這幅情景,都是覺得有些殘忍,牧尋就如同一台絞肉機般,所過之處,血流成河。
這些凝力境妖獸,在牧尋麵前,實在是太弱了!
甚至連元力都不需要動用,就能夠輕易斬殺。
“終於等到了……”
寧璿喘著氣,他身上的淡藍色長衫,早已被汗水與鮮血浸透。
一旁,牧雲歡也從樹上跳下,看著寧璿焦黑的左臂,雙眼通紅。
“對不起,寧璿哥哥,都是我太沒用了,才會讓你……”
“沒關係,你是我妹妹啊,我肯定是要保護你的。”
寧璿打斷了牧雲歡的話,他的左臂,確實傷的很重,想要用力都很難,不過隻付出這點代價,已經是很好了,寧璿甚至做好了被妖獸撕碎的心理準備。
聽得這話,倒是讓牧雲歡神色一黯。
“隻是……妹妹嗎?”
聲音很,以至於寧璿也沒有聽見。
“寧璿,歡兒,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牧尋將長劍收入劍鞘,就如拎雞一樣把寧璿和牧雲歡提在手,就欲離開。
他已經隱隱猜到了什東西,如果再不走,可能會有比之前還大的麻煩。
“尋哥,你要去哪啊?”
一道懶散的聲音從樹後傳來,伴隨著大地的顫抖。
“那是什東西……?”
寧璿隻見一頭身高七八米的妖獸正在緩緩朝著他們走來,是大象吧,鼻子又短了許多,不是吧,那兩根數米長的象牙也做不得假。
“彘象……”
牧尋不愧是見多識廣的人,隻一眼,就認出了這龐然大物。
“的難聽點,就是豬和象的雜種罷了。”
牧尋補充道。
而寧璿則覺得有些無語,難怪鼻子這短……原來是遺傳的豬啊。
不過這股滔的凶威,絕對是已經分化境的妖獸,可為何此時才出現呢?
寧璿此時才注意到,在這頭彘象上方,還坐著一個人。
他身著錦袍,四十歲上下,但卻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讓人看上一眼就心生厭惡。
“牧航!你居然還敢出現?!”
牧尋的麵色陰沉,聲音也一下子冷了下來,任誰都能看出,他此時的憤怒。
“姓牧,難道是師傅家族中人?”
寧璿有些疑惑,畢竟牧尋,從來就沒有和他提過家族中的事情,當然在不知道具體情況的時候,還是不要妄下定論的好。
“尋哥,我不遠萬來看你,你就是這個態度嗎?”
牧航也不生氣,他的臉上,依舊帶著淡笑。
“看樣子,剛才那些妖獸,是受你的指使吧?我早該猜到的。”
牧尋的語氣中,帶著殺意。
“我隻是試試看尋哥的實力有沒有退步而已,畢竟在外混,終究還是不如回家族的。”
“我此次前來,就是奉太上長老的命令,接您回族的。”
牧航的手掌輕拍,頓時,從樹後又走出兩道身影,他們皆是身著黑色長袍,臉上戴著麵具,讓人看不清楚樣貌。
“擔心尋哥會有不配合的地方,我就隻能這樣子了。”
牧航一副遺憾的樣子。
“執法堂原來也落到你手中了嗎?看來你的手段,還真是高超。”
“正副堂主,居然都被你帶出來了,還真是令我詫異。”
牧尋一語,就道破了那兩名麵具人的身份。
“牧族長,可別怪我們,得罪了二皇子,你現在是在劫難逃了。”
“還是乖乖的帶著大姐跟我們回族,不定二皇子還可能原諒你們。”
執法堂堂主有些感歎,但是誰讓現在二皇子給牧家施壓,他們也是無奈之舉。
“我不能把歡兒往火坑推!”
牧尋再一次抽出長劍。
“要戰便戰吧!我們,是不可能跟你們回去的。”
牧航對這一幕,顯然也是預料到了,畢竟牧尋,可不是一個容易妥協的人。
“副堂主,麻煩你去把歡兒給我抓回來,我和堂主就負責拖住牧尋,畢竟他可不好惹……”
“哼哼,一旦他女兒落到我們手,還不是隻能乖乖束手就擒。”
此言一出,牧雲歡頓時臉慘白,朝寧璿身後縮了縮。
“寧璿,快帶著歡兒逃!我來攔住他們!”
牧尋對著寧璿大喊道,雖然牧航和兩個執法堂堂主的修為,都隻是初入分化境而已,但還有著一頭彘象,讓他不得不慎重。
“師傅,那你呢!?”
寧璿不清楚來人的實力,隻知道,要遠超過他,若是牧尋不敵,那留下來不就是死局了嗎?
“沒關係,他們不敢也殺不了我。”
牧尋對自己的實力,有著強烈的自信。
“我們快走!”
寧璿深深看了一眼牧尋,而後拉著牧雲歡的手,朝一個方向飛奔起來。
他們在此處生活了一個多月,自然是對地形了如指掌,也清楚這種時候,應該要往哪跑。
“上!”
牧航手上凝結出一個符文,點在了彘象的身上,緊接著他身形閃爍,出現在了地上。
而那頭彘象,就如發瘋了般,朝牧尋猛衝過來。
“灼血紋,你還真是舍得。”
牧尋嗤笑一聲,腳步變幻間,便已躲過了彘象的衝撞,畢竟這笨拙的身體,想要撞到人,自然是極難的。
不過數步,牧尋便已欺至牧航身前,長劍猛然揮下,帶著勢如破竹的劍光,就欲將牧航的身體撕裂。
“尋哥,你的戾氣,太重了!”
不知何時,牧航的手中,已經出現一支玉笛,堪堪擋住了牧尋這一劍,甚至身形都沒有絲毫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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