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杉杉被帶到警察局,才知道是幫同事退的票出了問題,那三張票居然都是假票。她連忙老老實實交代了來源,主動掏手機打電話給阿佳,誰知道一摸外套口袋,居然沒摸到手機。她頓時慌了,四處翻找起來,結果還是沒找到,而且連錢包都不見了。
剛剛在超市買東西的時候還有的啊,怎一眨眼就不見了?難道是剛剛匆匆忙忙往兜一塞,結果掉了?
杉杉一下子懵了。
這下完了,我所有的錢啊卡啊火車票啊,統統都在麵呢。沒了火車票,就沒法證明她旅客的身份。雖然身份證出於習慣放在了行李箱沒有被偷,但是這似乎最多隻能證明她不是黑戶慣犯吧。
而且還要賠給那個乘客錢啊。
杉杉心慌地再三辯解:“我真的不知道是假票。”
“來源?我就是幫同事退票,她本來要回老家的,後來臨時決定去海南了,所以把票給我,讓我幫忙退一下。”
“……我不知道她哪買的,現在沒法聯絡她,她手機號碼我記不住啊。”
“公司?我是風騰的員工,對的!我有工作的,幹嗎沒事去做票販子啊。”杉杉總算找到了有力的辭。
風騰在s市還是很有名的,兩名警察對望了一眼,問:“你怎證明?”
封騰。
bss大人的名字一下子從腦海中蹦出來,她記得他的號碼,可是……怎可以讓他知道這丟臉的事呢。
杉杉下意識地就把他排出了,混亂的腦子亂糟糟地想了一會兒,:“我記得我一個同事的號碼。”
阿ay的號碼很有規律,特別好記,杉杉用警察局的電話撥給了阿ay,萬幸她沒有關機,接通了。
“喂,您好。”
“阿ay,我是杉杉。”杉杉急急地問,“你現在還在s市嗎?”
“杉杉?我在啊,你怎這個號碼啊?這個世界你應該上車了吧?”
“沒有,我出了點事。”
阿ay那邊有些嘈雜,還有音樂聲,貌似在什聚會中似的,杉杉也顧不得那多了,急忙把事情了一遍,接著非常慚愧又不好意思地:“阿ay,你現在有空嗎?如果不忙的話能不能帶上身份證明來一趟,我在警察局。”
“你等等。”她似乎在跟人商量什,很快她回來,“杉杉你別擔心,事情,我馬上過來。”
警察看她聯絡到了人,便先把她擱在一邊,處理別的事情去了。
杉杉總算安下了點心,一鬆懈下來便覺得整個人又餓又累,筋疲力盡了,本來是歡歡喜喜地回去,現在車早開走了,自己卻待在警察局啃著幹冷的麵包。
幸好有位女警好心,接了杯熱水給她,才讓她緩過神來。
她默默地吃完東西,發了會呆,想起什,借警察的電話撥了下自己的手機。手機果然已經關機了,杉杉心知這手機估計是找不回來了,更加鬱悶起來。
等了大約一時,杉杉終於等到了人,可是居然不是阿ay,而是方特助。
特助先生一如既往地衣冠楚楚,笑容滿麵。杉杉站起來,驚訝地問:“方特助,怎是你?”
方特助含笑解釋:“你打電話的時候,阿ay跟我都在宴會中,阿ay今酒喝得有點多,所以沒讓她過來。”
“哦,不好意思,麻煩你們了。”杉杉羞愧地。
方特助安撫她:“沒事,你放心吧,馬上就可以回去了。”
杉杉點點頭。
也不知道他怎弄的,總之很快,事主便拿著雙倍的賠償滿意地離開了,事主不再追究,警察大概也看出杉杉無辜,便也網開一麵。
杉杉猶疑地:“我可以走了?”
方特助含笑:“是的,來之前已經打過招呼了。”
原來特助先生這牛叉?杉杉跟著他往外走,感激涕零地:“謝謝你方特助,過了年我請你吃飯。”
方特助笑眯眯地扔下炸彈:“薛姐不用謝我,封總在外麵車上,請。”
杉杉隻覺得自己膝蓋一軟,腳步頓時遲緩了,“總、總裁大人?”
方特助好像很意外她會意外似的,“今我們和封總參加一個駐滬領事館的晚宴,薛姐不知道嗎?”
話的時候他正好推開警察局的大門,杉杉下意識地朝外麵望去,便見對麵路燈光下,雪飄落中,封騰挺拔的身影正倚車而立。
完全、完全沒準備啊!
這種隱藏bss從而降的劇情是怎回事,杉杉一瞬間簡直覺得看見他比看見警察叔叔都可怕。
再遲緩,杉杉還是一步一步地挪到了封騰麵前,她下意識地就采用了做錯事的朋友的標準姿勢,低頭站好,表示懺悔狀。
視線正好停留在他黑色的大衣上,幾片雪花搖搖地落在他身上,杉杉不知怎的,竟不由自主地心湖蕩漾起來,明明前一刻還那怕怕的,現在卻又隱隱期待。
然而封騰卻什話都沒有。
他的目光在她的頭頂停留了一會,然後姿態優雅地撣走了身上的雪花,一言不發地上了車。
方特助把杉杉的行李箱放進了後備箱,看她還站著,咳了一下:“薛姐也先上車吧。”
“哦,好的。”杉杉胡亂地點下頭,在車外猶豫了幾秒後,毅然奔向了前麵的副座。
方特助又咳了一下,“薛姐?”
杉杉目露懇求地看了方特助一眼——同是員工,方特助你懂得!哪個員工剛剛被抓去了警察局還敢坐在老板身邊啊。
有幾秒鍾的靜默,最後封騰簡短地發話:“開車。”
汽車一時間格外地安靜,方特助善解人意地打破沉默:“封總,薛姐的火車趕不上了,你看是不是直接送薛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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