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夜晚，在封騰了那句“試試吧”以後，一切就顯得有些不再真實。

    溫熱的唇離開了她的額頭後，杉杉整個人就懵了。封騰好像想繼續吻她，可是對上她傻乎乎的眼神，反倒笑了出來，稍稍退開了些距離，“算了。”

    慢慢來。

    他拿過手機，問她：“就一條短信？”

    她點點頭。

    封騰就關了手機，扔在茶幾上。然後帶著她去了自己的書房，開始他想教她下棋，可是看她實在心不在焉，就放棄了。於是就各自看書。

    偶爾去弄點水果，偶爾去泡些茶水，偶爾言不及義地交談幾句，杉杉捧著選的書，翻過了好幾頁。

    十二點的時候，深藍的空中縫開美麗而璀璨的煙花。

    因為這一片都沒有高樓，所以站在書房的落地窗前，就可以看得很遠很遠，杉杉放下手的書。跑去窗戶前去看。

    封騰也走過來，站在她身旁。

    “想放煙花？”

    “封月你們從來不放的。”

    “嗯。”封騰點點頭，然後收回視線看向她，毫無征兆地低頭吻住了她。

    這是今他第三次親她了。

    她覺得好像次數有點多，但是一點也不討厭。

    然後……她就蹂著軟綿綿的拖鞋軟綿綿地回房睡覺了。

    年初一一大早，杉杉踩著仍然軟綿綿的腳步去樓下餐廳吃早飯。

    在樓梯上遇見了喜氣洋洋的朱，朱笑眯昧地：“薛蛆新年好。”

    “新年好。”杉杉趕緊回以祝福。

    朱樂滋滋地：“薛姐趕緊去吃早飯吧，封先生在呢，正好拿紅包啊。”

    “紅包？”杉杉瞬間清醒了，驚喜地，“我也有嗎？”

    “肯定有啊。”朱，“封先生每年初一都會給我們發紅包，薛姐你怎會沒有呢？”

    朱的意思是她們，你們關係如此不一般，紅包自然更加會大大地有，厚厚地有。

    但是薛杉杉同誌的思維是——對哦！

    她也是bss大人的員工啊！

    當然要有紅包。

    杉杉頓時腳步也不綿軟了，歡快地走向餐廳。

    發紅包活動貌似已經散了，客廳隻有bss大人和管家在。封騰似乎在跟管家交代什事，瞥到她出現在餐廳門口，頷首道：“杉杉過來。”

    杉杉連忙奔過去，眼神不自覺地調整到狗渴望肉骨頭的模式。封騰被她閃閃發光的眼神噎了一下，頓了一下才問：“你家都有什人？”

    “呃？”家庭調查嗎？杉杉一口氣把直係親屬報了一遍，“就是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還有伯伯叔叔，兩個阿姨，每家一個孩子，就這樣。”

    “嗯。”封騰點了下頭，對管家，“準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