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擇被名叫舒爾茨的史塔西中校抓到了史塔西地下審訊室，開始李擇以為史塔西要向他勒索錢財，後來經過一通審訊，李擇才終於明白了過來，史塔西要審訊的真實目的是什。他們是想從他的嘴知道，他的兩個作為訪問學者的中國老鄉明陽和楊明的情況。

    於是，李擇為了自己能夠活命，他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出賣明陽和楊明這兩個華夏老鄉。

    在舒爾茨中校問完話之後，李擇就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他所知道的關於明陽和楊明的情況全部和盤托出了。

    “那個楊明吧，他是東方學係研究宋史的一個訪問學者，宋史，舒爾茨中校，這個你明白吧？”

    舒爾茨中校再一次展現了他中國通的本領，道：“我明白，中國的宋朝，分南宋和北宋，宋朝的經濟非常發達，但是軍事上非常的弱，經常受到來自北方遊牧民族的攻擊，但是宋朝的文化也非常的發達，是中世紀中國封建社會的發展頂峰。你繼續往下，不要向我詢問什，把你知道的都出來！”

    這時候，李擇還不忘拍馬屁，他繼續交代道：“舒爾茨中校，您可真是個中國通啊！那個楊明就是研究宋史的，他的導師是沃納·赫爾佐格教授，我這個人是學機電的，但是我也聽過這個沃納·赫爾佐格教授，好像是東方係一個德高望重的老教授，我和楊明認識就是通過這位沃納·赫爾佐格教授。

    一次在中國留學生的聚會上，沃納·赫爾佐格教授知道我是魔都來的，於是就向我詢問了幾個關於魔都話的問題，我也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當時楊明就在他的旁邊，我和沃納·赫爾佐格教授交談的時候，在某些用語上，楊明做了我們之間的翻譯，他把我們老家的魔都話翻譯成了教授，能夠懂得中國普通話，就在那次我們兩個認識了。

    後來楊明給我介紹了一些希望通過我購買西德家用電器的帝都的客商，其中有一些人都是有官方背景的。所以從那之後，我就知道這個楊明不簡單，他又是個公派的訪問學者，好像在國內的時候是在社科院工作的，所以我覺得如果能和他搞好關係的話，將來肯定能把我的生意做到帝都去。我就經常的和他一起喝酒吃飯，不過他這個人很氣，每次喝酒吃飯都是我請客，他從來也不掏一分錢。我們認識之後，他確實給我介紹過幾單生意，有幾個國內的教育單位想要購買彩色電視機，我就通過他和那幾個國內的教育單位，做成了幾筆生意。但是他卻沒找我要回扣，隻是讓我請他吃飯喝酒，所以我覺得他這個人還是挺夠朋友的，所以就一直和他有很密切的聯係。”

    這時候舒爾茨中校打斷了李擇的話，他道：“你和那個訪問學者明陽之間的關係吧！”

    李擇繼續交代道：“那個明陽啊，其實我和他不是很熟。我們兩個是通過楊明認識的，好像那個明陽也是東方係的訪問學者，楊明好像跟他很熟似的，在一次中國留學生的聯誼會上楊明介紹我認識的明陽。楊明還跟我明陽過去在外經貿部門幹過，有很多國內官方關係，能幫我拿到批條，您知道現在中國國內商品經濟很不規範，都是雙軌製，有時候我要去帝都賣貨的話，必須得有部委領導的批條才行。楊明跟我那個明陽神通廣大，能夠幫我弄到部委領導的批條，所以我才有意接近那個家夥。我跟他真的不是很熟啊！”

    這時候，舒爾茨中校又用懷疑的眼光打量著李擇，繼續問道：“你跟他不是很熟，那你給我講一講，你帶他們兩個去西柏林，是怎回事？”

    李擇這時候才恍然大悟，原來麵前的這個史塔西官員是要想問他們去西柏林那次的事情呀，於是他趕緊交代道：“那次是那個明陽想去西柏林逛逛，其實我覺得他這個人挺奇怪的，剛到民主德國沒兩，就想去西柏林逛逛，其實要奇怪也不奇怪，帝都人別看是首都來的，其實都是一些鄉巴佬兒，和我們魔都人，還有五羊城的人比起來，他們都土的掉渣兒。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當然想去資本主義那邊看看了，而且我知道他們出去這一趟肯定是要買些東西的，當然這些錢都是我花的。我們轉了這一圈兒，我給這兩位大爺一人買了一套家用電器設備，包括冰箱，彩色電視機和錄像機，這些錢都是我付的。”

    這時候舒爾茨中校打斷了李擇的話，問道：“你剛才那個明陽很奇怪，你究竟覺得他什地方奇怪呢？你自己不是也嘛，剛來到東柏林，很多中國留學生都想去西柏林看一看，資本主義究竟是什樣子的，他也去西柏林逛一逛，有什好奇怪的？”

    李擇這時候趕緊討好的交代道：“這是沒什好奇怪的，但是吧，隻不過是他的一些行為舉止比較奇怪。您知道一般的中國留學生都會先去那些西柏林的百貨公司，去看一看那琳琅滿目的商品，然後再挑選一兩件帶回國。但是那個明陽告訴我，他要先去奧托大街找一個什男爵官邸，我後來想了想那個地方好像有一個什紀念牌兒，但是那個男爵官邸早就已經不存在了，現在變成了一些聯邦德國的公司的辦事處和辦公大樓。可是那個家夥到了奧托大街之後，在那個紀念牌牌那兒站立了良久，根本就沒有進那些德國公司的辦事處和辦公大樓麵去參觀。”

    舒爾茨中校繼續問道：“奧托大街的男爵官邸，是布倫瑞克男爵的官邸嗎？”

    李擇馬上點點頭，回答道：“對，對，對，沒錯，就是那個布倫瑞克男爵的官邸，我知道那個地方在柏林大轟炸的時候，早就已經被炸為平地了。可是那個明陽對著那個牌牌兒發了一通感歎，提到了什創世神教會，所以我才覺得他有些奇怪。您知道他以前肯定沒有去過西柏林，他怎會知道布倫瑞克男爵的官邸呢？而且我記得新聞前兩年剛報道過那個邪教創世神教會在西柏林遭到了搜查，那個楊明如果以前沒有留意過這些新聞的話，他肯定是不會知道這件事情！”

    舒爾茨中校敏銳的發現到李擇的話有話，於是他立即問道：“你話話外的意思是，那個楊明已經關注聯邦德國國內的情況很長時間了，所以才會知道布倫瑞克男爵的官邸，以及創世神教會的事情，你的意思是這樣的吧？”

    李擇馬上點點頭，回答道：“對啊，對啊，如果不是他在中國國內早就關注了聯邦德國國內的情況，他怎可能那清楚呢？我覺得他肯定有問題，也許不定是國內派過來的間諜。”

    這時候，舒爾茨中校輕蔑的笑道：“你是那個明陽是中國官方派來聯邦德國刺探情報的間諜嗎？或者是不光派往聯邦德國，連我們民主德國的情報，他也一塊兒刺探著！是這樣嗎？”

    “我覺得很有可能！”李擇現在知道，隻有把明陽成是中國官方派遣的間諜，才能讓他有機會離開史塔西地下審訊室這個地方。

    舒爾茨中校好像很蔑視李擇，他的話語中好像帶有一絲批評的口吻，道：“你好像在出賣你自己的同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