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顧著跟哥哥說話,都忘記了旁邊還有一個人。
崔承浩站在一旁,負手而立,嘴上說著不忍心,臉上卻半分也看不出來,依舊是平日的波瀾不驚,溫潤如玉。不過,這全都是假象,假象!這個人,哪像是表麵上的這般無害,根本就是老謀深算,城府極深。要說解釋,恐怕他欠我更多,不過,罷了罷了,我也不是那等小氣之人,就不與他計較了。
“當年在公主府,因被人誇了一句“聲如黃鸝,清脆動人”而惹得公主大怒,命人將我毒啞,再不能發聲,隻是嬤嬤看我可憐,將藥掉了包,隻是叫我再不可開口說話。”
“可惡!那山陰公主竟如此惡毒!”崔承浩還未說什,倒是哥哥氣憤難平,又道:“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沒有啦,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怕他細問,趕緊轉移話題道:“對了,哥哥,你怎會和軍師一起?”
“當年我去尋你,一路找到公主府,卻不想,剛開始打聽就被人抓了起來,多虧了大人,我才得以逃脫,後聽大人說,他見過你,還說會幫我尋你,橫豎我在南宋也沒什牽掛,便跟隨了大人。”說著他突然跪下,雙手抱拳,道:“大人的恩情,小人沒齒難忘!今後,小人甘為大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看著單膝跪地,滿眼誠摯的田力,一時心情複雜,他這算是,為了我把自己的命賣給崔承浩了嗎?
找到這世上唯一的親人,開心之餘首先想到跟阿景分享,不想,興衝衝的跑來,卻沒能找到人。找了值日的士兵詢問,卻被告知阿景被武將軍叫走了。
武將軍是阿景的直屬上司,住在北營,之前有次陪師父去為他看過舊疾。
當下便道了謝,準備去北營找阿景。走到半途突然想起,武將軍把阿景叫去,定是有正事的,我這樣貿然前去,怕是不太妥當,還是回他的營帳去等比較好。
於是又折返回去,快到時,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
“人家的未婚妻可是皇上和軍師跟前的紅人,哪是我們這些沒權沒勢的普通人可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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