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靈波握成拳的手慢慢鬆開，繃緊的身體線條也放鬆下來，她深吸口氣，手在床間摸索著觸到他的手指，然後滑進他的掌心。

    裴啟辰握住她的手指，緊了緊：“怎了？”

    程靈波轉個身，麵向他，“你的話，可算話？”

    “算！”他。

    靜默了一會兒，她又道：“裴啟辰……那你讀國內的研究生吧，清華或者北大！就在國內讀！”

    “丫頭，難道你不想跟我一起出國嗎？”

    “不想！”聽到他沒回答，反而問了問題，程靈波很是失望，雨過未必就晴，果然如此！

    在黑暗中，一切都看不見的時候，人會少了幾分顧忌，多了幾分勇氣，這樣的時刻藏在心的那些平常無法出口的心事，那些百折千回的心情，那些患得患失的傷感，那些糾纏不清的思緒，總會不斷的發酵，滋長，膨脹，直至衝垮那道防線，忍不住打開心門，她道：“你真的給了我一種錯覺，讓我覺得我在你這很重要，可是再重要，也極不過你的夢想！裴啟辰，我想知道，是我重要，還是你的夢想重要？”

    她的聲音像圓潤的珠子般，一個一個的在他心中上下彈跳著。

    他叫了聲靈波，過了很久才接著道：“丫頭，一起出去不好嗎？”

    “裴啟辰！”程靈波也開口：“如果不能把我放在心口，不能全心全意的待我，一切不以我為重，找任何理由，對我來，都是可笑的！無論你覺得我不可理喻也好，苛刻也好，不是我招惹你的，你做不到，就別再繼續招惹我！可以嗎？”

    裴啟辰盯著黑暗中的某一點，而後搖頭：“靈波，就算男人再喜歡一個女人，也還有很多事要做，沒有那多的全心全意可以放在女人身上。”

    “那些事在男人眼都比女人重要是嗎？”

    “如果你想聽實話，我的答案是：對。”

    “那，今晚，我隻當是一夜情好了。”程靈波出的話，冷漠，淡然，再一次收起了心。

    裴啟辰低低的歎口氣：“丫頭，我的是實話，不是謊言，任何男人都是如此，對女人好，再好，女人也不是他的全部！”

    “我懂了！”程靈波低低地開口。

    後來裴啟辰了很多的話，可是程靈波都沒有再聽下去。睡意襲來的時候，她聽到自己：“男人不會把女人當成全部，女人自然也不會把男人當成全部！相互的，不是嗎？”

    裴啟辰被這句話噎住了一下，是！相互的！

    程靈波閉上眼，強迫自己睡覺，什都不想。

    第二一大早突然有人來拍門，程靈波爬起來穿好衣服去開門，發現站在門口大力拍門的是肖恪，他此刻一臉的驚慌失措，“程靈波，楊曉水可有聯係你？”

    “沒有！”程靈波漠然開口。看著他，反問：“她不是跟你在一起？”

    肖恪愣了下，皺眉：“該死，那她去哪了？”

    肖恪的語氣居然有著隱憂。

    他不知道楊曉水去了哪，一夜激情後，她###第二轉身不見，行禮證件都沒帶，可他覺得心異常的不安。

    程靈波似乎已經預感到什，“楊曉水怎了？”

    “我不知道！”肖恪難得的話不再那樣隨意，那樣為所欲為，似乎還帶了一絲緊張。

    他是真的不知道楊曉水要怎樣，他隻是有不好的預感，隻是覺得有點慌張，心無端的慌張。

    “她會去哪？”程靈波也聽出了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