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再續,書接上一回。
六人站在原地都聞到此聲,“悉悉索索……”“咯吱吱吱……”在這寂靜幽暗之所,顯得十分刺耳,就好像有很多爪子不停的抓著牆壁,而且聽這動靜數量還不少,肯定不止一隻。
盲女聞聽,臉色大變,慌張喊道:“大家快走!這危險!好像有東西要爬出來,數量多的驚人!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巴心聞言,立刻拉著盲女喊道:“姐!快走!大家快走!聽她的沒錯!”然後直奔下一層跑去……
都盲精啞毒跛愛現,這話一點都不假。在這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之處,我們幾個睜眼之人,還真不及一個盲人。因為看不見事物,盲人隻能靠聽覺判斷周遭環境,所有他們的聽覺肯定要比常人靈敏很多。
大家聞聲,不敢輕視,立刻撒腿直奔階梯入口之處跑去。
時遲,那時快。事發突然,塔內又昏暗,所以大家也沒看清楚到底是何物,情況緊急也不允許仔細觀看。就隻見黑壓壓一團,從金佛腔內噴湧而出,猶如潮水一般直奔我們六人而來。與此同時,這數千尊金佛,全部“哢吧哢吧……”金身開裂,好像金佛之內有東西迫不及待想破金身而出。
當時,地缸子一人走到中間之處砸金佛,離我們比較遠,所以才落在最後。
他聞到我們的呼喊,就立刻奔我們而來。別看他身體肥胖,但是兩條短腿緊倒騰,跑的還挺快。
但還是難以甩脫這四麵八方蜂擁而來之物。地缸子轉眼間被裹的密不透風,無數隻蟲子,猶如決堤之水灌入他口鼻內。地缸子慘叫不止就地翻滾,瞬間就已被潮水般的黑浪淹沒的蹤跡不見,就連慘叫聲都已聽不到。
這一幕也就發生在二三秒鍾,眾人根本來不及前去相救。
大家停住腳步才看清楚是何物,原來是大量的蟑螂躲在金佛之內,沒想到被我們這群不速之客驚擾了好夢。蟑螂雖然沒危險,但是這一旦多起來,也真不容視,蟻多啃大象,這一點我們幾人絲毫都不懷疑。
“快走啊!還看什?!等它們給你送行啊!走啊!”滾刀肉一邊大喊一邊跑。
四人聞言,立刻回過神,撒腿便跑,順著塔中階梯直奔下一層。
塔內是伸手不見五指,麵對麵都能撞個跟頭。白丘一個沒留神,不知被何物絆倒在地,重重摔在地上。
離他最近的滾刀肉聞聲,後麵有人摔倒,立刻停住腳步回頭觀瞧。見是白丘摔倒在地,立刻跑過去相救,前麵幾人聞聲也都停住腳步。
滾刀肉的手剛拽住白和尚,後麵奔湧而來的蟑螂瞬間裹住白丘。滾刀肉邊拍打蟑螂邊拖拽白丘:“你快站起來啊!”
巴家姐妹趕緊跑過來相助,用火把驅趕蟑螂,這招果然有效,火把燒到之處,蟑螂聞火避開。
但無奈蟑螂數量實在甚多,猶如決堤之水源源不斷,這幾支火把在它們麵前就是杯水車薪。你驅趕掉一層,立刻壓上來一層,猶如奔流不息之水連綿不斷。
白丘邊站起身,邊用手中火把驅趕身邊蟑螂,但無奈身上口鼻已經全都是蟑螂,他一腳把前麵的滾刀肉踹開,然後用火把點燃自己的衣服,痛苦的喊道:“快…………快走!別…………”後麵的話已經不出口,瞬間白丘身上燒的烈焰升騰,疼苦的翻滾在地慘叫不止,連同奔湧而來的蟑螂一並燃燒起來……
“和尚!和尚……”三人望著麵前的火海,悲痛叫喊著……
火勢越來越大,四人一狐不宜久留,隻好匆匆逃往向下一層。
四人見蟑螂未有追來,邊席地而坐休息。巴心跟滾刀肉坐在地上低頭不語,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
這也不奇怪,一路之上也不知死了多少人,都是人心肉長,誰又不是鐵石心腸,換做是誰都不會好受,大家隻不過都是在硬撐著不而已。更何況這次死的還是自己朋友,這心就如同針紮一樣難受,同生死共患難的朋友,沒想到還是慘死於此,人啊!還得做善事,這不義之舉還是少做為妙。
巴莉見妹妹不話,摸著她的頭道:“好了!別難過了,白和尚為救咱們才舍身而去,他是條漢子,所以你們就更不能辜負與他,不然白和尚豈不是枉送性命,你們呢?”
“姐……”巴心汪然出涕看著姐姐……
“對!咱們不但活著,還要好好活著,不然對不起和尚,不過……不過老子他娘的就是忍不住想哭!”完,滾刀肉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人傷心難過時一定要讓他哭出來,能哭出來是好事,想哭卻哭不出,那才是最可悲事情。
哭罷多時,四人調整心態,繼續往下走,也不可能老是在此啼哭,畢竟活著的人還得活著。
四人一狐邊往下層走,邊環視四周。
“這到底是什地方?走了這多層怎還沒走到底啊?該不會是個無底洞吧?”滾刀肉道。
“咱們大概往下也走了十多層,不過我這心真是沒有底啊!”巴心擔憂道。
“這你不必擔心!下麵要是沒有出路,就算用鍬挖,老子也得出去,拿了這多金字,豈能死在這,不行老子就把這破塔拆了!”滾刀肉憤怒喊道。
“唉!要挖你自己挖,可別指望老娘幫你,我看就算你把鐵鍬挖平了,也都出不去!還是老老實實留下來陪白和尚豈不更好,大家也好有個伴!”巴莉笑道。
“你……你少嚇唬我,這有這多人陪他,就不用我了,再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還是算了吧,算了吧……”
話間,四人一狐來到下一層。
滾刀肉從上衣撤掉兩塊布條,纏在火把之上。環視四周驚呼道:“娘的!咋這多水缸?我想知道是那位高人跑到這醃鹹菜?”
“這可不是水缸,這叫缸葬,也叫甕棺葬,高僧圓寂後,都是如此葬法。”盲女摸著麵前一口大缸道。
“缸葬,真的假的?我怎沒聽過死後還裝缸。”滾刀肉半信半疑道。
“不信就算了!”盲女笑著退到後麵。
“嗨!也不是不相信,就是沒聽過,不如咱們打開一看,不就得知真假。”
“唉!你別亂動,當心麵又出來東西,咱們是來找出口,不是……”沒等巴心完,滾刀肉已經用鐵鍬撬動甕棺中部的縫隙……
巴莉笑道:“算了,你讓他開吧,正好白和尚一人在此也挺孤單,留下來配他豈不更好……”
巴心哭笑不得看著姐姐:“你還真淡然……”
“嗨!這有什?多宰幾個就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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