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再續,書接上一回。
次日下晝。
“瘋狗嶺,五百瘋狗生於此,三千路人葬嶺中,行人止步!”巴心蹲在石碑前念道。
“師父,咱們回去吧……”
“膽鬼!又嚇尿褲子了?”女童道。
“啊!巴心,你這大還尿褲子?!”神婆掀著巴心的裙子吃驚問道。
“誰……誰尿褲子了,師父你別老提這事,我都快忘了……”
“唉,我,咱們能聊點正事嗎?你們確實是這嗎?可別弄錯了。”矬子道。
“冊子記載便是這,這附近有入葬之勢,至於可否找到,便看各位的手段如何。”女童道。
“古墓的位置我倒是不擔心,最讓我擔憂的還是這石碑上所寫,不知道是真還是假?”矬子道。
神婆聞言,笑道:“要不,我給你們卜一卦,如何?這樣便知凶吉。”
“少來,你個江湖騙子,老子才不信。唉,我你們看完沒有?瞧出古墓位置沒?”
“已經鎖定古墓的大概位置,先進嶺吧。”凱道。
“唉,別大概啊,能不能準確點。”
“在遠處隻能判斷大概位置,這嶺有古墓,快進去找吧。”
六人便進入瘋狗嶺。
此嶺是綿延之勢,未有陡峭之峰,樹高林密,蒼翠欲滴,連綿不斷,千一碧。
“我在下麵也瞧了幾眼,這嶺可不,凱,古墓具體在什位置?離的遠嗎?”矬子問道。
“離的不遠,估摸黑前便能到,張大哥,不知咱倆瞧的可是一處?”
“此嶺隻有這一處上佳之穴,應該錯不了!”張大膽道。
“狗日的!這要是搞成,老子下輩子都不用愁,再他媽的也不用像耗子一樣鑽洞了。”矬子罵道。
“拿了這多金子,還不知足啊?你要是省著點花,也夠你過下半輩子。”巴心道。
“此話差矣,有誰會嫌錢多,我是沒聽過。錢能通神,亦可通鬼,更何況我們這些凡人。鬼也好,人也罷,來去還是離不開這個錢字,各位這就是生活,再清高你也得吃飯,不餓肚子那才是真的,剩下全是他娘的放屁。”
一人一種命,一人一出戲,一人一碗飯,一人一條路,個中滋味各自體會。
幾人行進黃昏,停在嶺中一處。
“唉,我,是這嗎?”矬子喘著粗氣問道。
凱察看一下地勢,隨後取出羅盤,邊看著手中羅盤,邊圍著這塊空地踱步端詳四處。
張大膽取下鐵鏟,在空地一處下了幾鏟,翻開地表之土,他抓了一撮在手,然後狂嗅。
“是這,錯不了。凱,方位定好了嗎?”
凱隨羅盤尋到一處,將羅盤收起,站在原地確定方向,然後向前邁出數步,忽停下腳步。
“好了,就是這!”凱道。
“這能挖進古墓?”矬子問道。
“恩,直接切進墓主槨室。”
“可是我連個墳包子都沒看見,這靠譜嗎?”
張大膽冷笑道:“這不是荒山野嶺的墳圈子,要是有封土堆,早他娘的被盜了,快動手吧!”
“那,那我可就下家夥了,那什,巴心你幫我看著金子,要是弄丟一粒,老子跟你玩命!”
“唉!等等!”著巴心從背包內取出三個頭燈。
“你們將它戴上,會方便些。”
矬子接過來笑道:“嘿,這可比手電煤油燈強多了!你在哪搞來的?”
“在金礦屋中發現,我覺得能用的上便裝在包,如果電池沒電,就到我這來取,還拿了不少電池呢。”
“行!這東西倒是不錯,省事多了。”
“事不宜遲,幹就幹,呸呸……”矬子將頭燈戴上,朝手心吐了幾口唾沫,鐵鏟上下翻飛,這便掘起。
凱張大膽二人,全身上下收拾得緊沉利落伸胳膊抬腿沒有半點崩掛之處。這時,凱從背包取出一個簸箕,此物成長方形,四邊見圓,邊沿照一般簸箕要高,一頭處拴著繩子,猶如一隻船。別看此物甚,但這容量可不容視。
別看矬子個頭矮,打洞甚快,眨眼間已看不到身影,隻聞見洞內點點亮光。
凱拽著簸箕,抄鐵鏟便鑽進盜洞內。張大膽在洞外拽著簸箕另一頭的繩子,一人在前麵打洞,兩人往洞外運土,鐵鏟上下翻飛,三人輪番掘洞。
黃昏將至,巴心跟神婆拾了些樹枝,在洞邊將火生起。
“師父,咱們不幫他們挖嗎?”
女童盤膝而坐,聞言道:“三個老耗子打個洞還不是難事,你以為那五成是白拿的嗎?要是自己掘洞,找他們作甚。你們兩個將飯做好便是,去了也是添亂。”
“巴心啊!不能盜墓,抓到會被殺頭的!咱們還是走吧!”神婆驚恐道。
“我當然知道,可已經回不了頭,對不起!把你也牽連進來,對不起!”
“怎不能回頭?你現在跟我走,便是回頭。”
“神婆,你再多言,我現在便掐死你,扔在這嶺上喂野狗。”女童閉眼道。
“唉……別別……我不了!不了!”神婆嚇的立即躲在一旁。
巴心站在原地呆若木雞,神婆的話久久回蕩在她腦海中,自己能回頭嗎?還能重新開始嗎?
二人在附近尋得一流溪,便打了一些溪水回到營地。
二更,三人從洞內鑽出,隻聞得洞外肉香四溢。
“喝!真香啊!餓死老子了。”矬子抄起火上一塊牛肉便吃。
“怎樣,掘到熟土了嗎?”女童問道。
“還沒有,咱們是繞過墓門,從側麵切進去,所以會晚一些掘到熟土。不過在下嗅得土中有屍臭氣味,應該錯不了。”張大膽邊吃邊道。
“兵貴神速,早掘開一時,早離開此地,畢竟咱們食物有限,這一點你們也清楚。這種活不是人多就可行,我們三個也幫不上什忙,隻得辛苦你們三人。”
“您太客氣了,這都是我們分內之事,拿了錢自然得出力,上從來不掉餡餅,如果掉也是隔夜的餡餅,吃了準保拉肚子。”矬子道。
幾人聞言,全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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