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苔撲跪下,舉起右手道:“姑娘,程苔以性命擔保,除非我和許騰兄弟死了,否則都不會讓任何人傷你與魔王一根毫毛!”
為什要攔截陸府的人,為什宋雨臨盆時張彥行會造訪?程苔什都不敢,也不能,隻能誓忠。
宋雨很難受,她是一個來自現代的學醫的普通人,沒有古代那種死下人沒所謂,自己活著就好,下人沒了再買幾個的思想。
如果保存自己,要讓其它人死去,那不是太難受了?
“起來吧,不要傻話。”宋雨伸手拉程苔,還是心亂如麻。
程苔連忙起身,貼近宋雨聲道:“姑娘,我們回宅子吧,你的屋有地道,我們今晚就走。”
宋雨驚愕地問:“居然有地道?算了,有就有,為什要逃?”
程苔咬牙,是啊,為什要逃,為什要怕他們?
如果張彥行沒來,程苔是不會怕的,可是他來了。
逃吧。
“姑娘,等魔王出生,我們再到京城與爺碰麵,有爺在,誰都不敢動你。”
宋雨猶豫不決,太突然了。
“你們沒偵察到世子爺要來的消息?”
這正是程苔忌憚的原因,之前沒收到任何消息,“沒有,他是為數不多,能被爺稱讚的人。”
逃過了陸北定手下所有的探子,從京城一路到武康,沒泄露半點風聲。
這是極其可怕的存在。
宋雨犯難,肚子的下墜感非常明顯,感覺就在這幾了。連續走一刻鍾路還很輕鬆,若是逃命,穿過長長的地道到外麵去才有馬車,恐怕會生出意外呢。
“他,他們若傷害了我,就不怕陸北定會報複嗎?”
程苔苦笑道:“姑娘,對於他們來,血脈遠比性命重要。”
宋雨惱道:“我們好魔王不承繼陸家家業不行嗎?或者,我不和他成親了,我單過,我自己帶著孩子過,行嗎?”
那些人好煩,他們兩個人的事,為什要牽扯到血脈這種沉重的話題,她也沒野心啊,隻是想與心上人長相廝守而已。
程苔無可奈何地:“換了別人可能行,但他們都深刻了解爺的為人,是你就是你。”
宋雨心煩意亂,既然如何,他們又何必來拆散別人的良緣!
“你叫許騰來,不行他太衝動,我怕他會和世子爺拚命,打不過吧?”
宋雨站起來,望著窗外的鵝毛大雪,憂心如焚,仿佛一不心,自己的骨肉一出生就會成了雪下泥濘。
程苔愁容滿麵,張彥行太強勢,一時之間除了逃跑她也想不出好辦法。
宋雨見程苔如此,連忙安慰道:“別急別急,我們別自亂陣腳,等許用和他聊過,再問問看。”
程苔點頭,望著宋雨的腹部失神,如果是爺的種多好,什煩擾都沒了。
雪越下越大,不知是誠心給宋雨添堵還是要粉飾汙穢。
許用來瓊芝院時,已近午時。
桌上擺著精致的梅花糕,一塊沒動。
“姑娘,用來了。”許用一如往常的恭敬,站在院門口等待通傳。
宋雨之前太憂愁了,嚴重影響了形象,聽聞許用來了,特意收拾好儀容,才喚他進來。
“坐吧。”宋雨習慣請他落座,卻沒看他。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