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棠沒話。
本來她的第一反應是有些害羞的。
畢竟瞞著她們跟衛逐回去見家長,主動坦白是一回事,被戳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她的臉還沒開始發熱,就被木蘭一通發問給強行按回去了。
什啊……提什沈正三啊。
她回s縣可是連沈正三的麵都沒見過。
不過是和那個女人打了照麵,不過是和那個男孩子多了幾句話,就算得知沈正三得了癌症,她也沒有心軟,在第二就回來了啊。
木蘭什意思啊。
她的眼神又是什意思?
沙棠坐在地上仰視著木蘭,不自覺鼻子發酸地皺起眉,她無意識地摸著藏進衣服堆的背包低下頭眨著眼睛,喉頭像梗了一塊石頭,連半個解釋的詞都蹦不出來。
其實現在隻要承認她是回去和衛逐見家長的就好了。
這樣木蘭肯定不會誤會她回s縣是去和沈正三見麵了。
可是她不出來。
木蘭隻問了兩個問題,但她那種輕蔑不屑的眼神卻從她下床開始,就一直淩遲著她。
憑什?
憑什她看不起她?
憑什她總是被欺負的那一個?
憑什本來應該是她們求她原諒的,現在被責難的,反而是她呢?
“簡木蘭,”沙棠從地上站起來,盯著鼓囊囊的衣服堆道,“一直都是你們辜負我,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你們。”
她以為她的平淡,但實際上,眼前早已經朦朧一片了,沙棠低著頭跑了出去,本來她準備直接跑下樓梯的,但在看見衛逐的家門後,猶豫片刻,還是按響了他家的門鈴。
門打開,衛逐家的燈溫暖昏黃,他剛洗漱完畢,身上還殘留著洗麵奶的淡淡薄荷香,沙棠撲進他懷抱著他的脖子啜泣,衛逐一僵,看到對麵的門半開又合上後,抱著沙棠,關上了門。
她掛在他身上,哭的像開了閘的水,他不是沒見過她哭的,其實在他麵前,沙棠經常會哭,隻是一般都是因為事鬧脾氣才哭,這嚴重的卻是第一次,衛逐想不通短短十幾分鍾在家能發生什大事,抱著她輕聲哄著,但她卻哭的更大聲了。
他束手無措,隻能斷斷續續地親著她的額頭安撫,她的鼻涕眼淚映在他的胸前黏黏糊糊,到最後不僅胸前,衣服正麵的一大半都被暈開的水痕映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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