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話我也隻是為了緩解尷尬。我喝了一口咖啡，微苦。不喜歡這味道。然後我台頭望著他。“我猜不出。”

    老苑踱步過來，坐到我身側，似是有些苦笑。“你讓我挺傷心的。”

    我心一抖，著實不自在。為了緩解這份不自在我便去摸那咖啡杯子。可能是緊張的緣故。不心“當”把杯子碰倒了。手忙腳亂地去扶那杯子。老苑半歎息半捉急我稚嫩心素質地輕笑了一聲，“怎這笨手笨腳的。”緊著手地過來幫忙，於是他的手就好巧不巧剛剛好覆到我扶杯子的手背上。我以為他會躲開，沒成想他暗色的大手順勢微微用力，抓住我的手。

    我慌地從他手抽出來。

    這一刻，時光很岑寂。我們四目就那盯著沿桌邊淌下來的咖啡。看它淌到地板上，形成一汪汙漬。

    “我去收拾一下。”我忽然站起來。

    “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心事了。”老苑正色地望向我。

    我愣怔怔地又坐下了。“怎可能？”

    “為什沒可能，是你覺得我配不上你，根本就不該產生這樣的想法嗎？”他眼睛盯著我問。

    我搖搖頭，“你，我，懿姝，我們仨從中學到現在都是表麵上的關係，你啥時候有這想法的？”

    老苑目光在我臉上梭巡，“不知道。也許是懿姝走開那會兒，也許是更早。”他的目光定在我唇上，“你這人，冷眼看總是有股氣勢。讓人覺得你不好交心。其實，你才是最實在的人。有時，我自己躺在被窩，想想你的樣子就會有種衝動。這是我看任何人都沒有狀態。包括懿姝。有好一陣，我覺得是自己想法齷齪。試著不去想你。可惜，那樣的話，幹什都提不起興致。所以，語辛，我確定，我是愛上你了。”老苑此刻的目光異常澄明。波光凜冽。

    我垂頭無語。

    “我嚇到你了？”看我這副表情，老苑輕聲問。

    我不好回答。是嚇到，到不如是無能為力。因為不能回應他感情的那種無力感。

    他似乎明白我所想的。“我知道，冷不丁地讓你接受我肯定做不到。我們處處看？我希望你能給我這個機會。”

    我仰起頭，歎口氣。“我是不是應該告訴你。到此時此刻，心還有一個人。這樣，你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