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漫都是血。
簡單睜大眼睛,驚恐得發現:自己的世界全部都是血!看不到周圍景象,隻覺得自己被血霧包圍,冰冷的霧氣粘在皮膚上,竟有了粘稠的質感。
這是一種被死神盯上的感覺,死神的鐮刀仿佛越來越近!
簡單向前跑,拚了命一樣向前跑……不顧血霧越來越濃,不顧自己的腳步越來越拖遝:跑!快跑!
血霧似乎在消散,窒息的壓抑感消去不少。簡單有些魔怔地停下腳步,血霧的前方,好像躺著一個人……是誰?
血霧消散,那人的身影顯現出來,年少清瘦,少年衣服有些淩亂,不少地方顏色深到發黑--是幹涸的血。簡單一個快步衝上前,伏下身想看看少年的情況。
可是,模模糊糊硬是看不清那人的麵容。
簡單皺著眉離得更近些,終於看清了少年的模樣,就在此刻,少年睜開了眼睛!
這是怎樣攝人心魂的眼睛!
一雙狹長的眸子半睜半闔,似乎這少年睜眼也極是費力,縱然如此,簡單還是被那半闔的眼睛驚豔到了:狹長、清澈、溫柔、還有看不懂的複雜……
簡單想挪開眼睛,可視線就是不受控製的與那雙驚豔的眸對視。
那雙魅惑流轉的的眸,隻映著簡單的模樣,而簡單的眼中,也隻有少年一人而已。
仿若地間隻有對方可以入眼。
一眼萬年。
“姐……”安瑜敲了敲簡單的房門,到現在還沒起床,不知姐昨晚改劇本改到幾點,估計又熬夜了。
如此,簡單也從夢中驚醒,幾縷陽光透過掩的不甚嚴實的窗簾溜了進來。
亮了。
所以剛剛,那是夢。
真是壓抑逼真的夢:粘稠的霧,血色的地,還有,身上染血的少年。
在夢,她看清了少年的模樣;夢醒,依舊是模糊一片,一點也不記得。
弗洛伊德在《夢的解析》中過,夢是願望的達成。
原來,她對那場意外,唔,還是有些遺憾的。
遺憾?這個詞忽地蹦出腦海,把簡單弄的一怔,繼而笑笑,昨晚聽廣播劇《木偶》聽睡著了。
模糊間憶起年少時,遇到一個被綁架的少年,渾身是血,當時她嚇壞了,趕緊撥打10急救,她就一直守著半昏迷狀態的少年。
等到救護車來了之後,簡單因為有急事便離開了。也不知那人後來怎樣了。
“篤篤……”“姐……”門外,安瑜仍在敲著門,聽見麵簡單應了一聲,轉身接著收拾東西,把早餐擺到餐桌上。
等簡單洗漱完畢,安瑜和安維兩人正坐在餐桌旁討論著什,桌上擺著三份早餐,沒有開動。
看見簡單洗漱好,兩人停下討論,笑眯眯和簡單問了聲好,燦爛的笑容讓簡單覺著,那比第一縷衝破烏雲的金光還要耀眼。
鬆開無意識繃緊的眉眼,簡單彎彎唇角,回問了雙胞胎弟弟,開動早餐。
早餐很簡單,但是,讓人很滿足。
好吧,作為從不做飯的姐姐,對於兩個輪流做飯的弟弟表示,有些,嗯……感動。
“姐,你覺得新劇《隻為途中與爾相見》的男主配音,圈子哪個v最合適?”安瑜筷子一扭,將弟弟安維已經夾到的籠包奪了下來。
安瑜和安維在大一的時候接觸到了網配圈,拉著簡單一起創建了權禦下社團,在b站發布翻唱權禦下,作為社團入圈紀念。
當時僅三人的社團在找到誌同道合的朋友後,一起製作廣播劇,《一夢千年》便是權禦下的成名作。
三年來不斷發展,如今,隻要渣網配圈的,十個有九個必定知道權禦下社團。
如今權禦下越走越遠,越做越大,新鮮的血液不斷注入,各色音線的配音社團都有。
可是新劇《隻為途中與爾相見》的男主配音,簡單覺得即使是社團最溫柔的聲音也駕馭不了男主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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