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來,田豐對溫韞幾乎寸步不離,當然不是如影隨形。隻是在一個相對禮貌的距離,遙遙而望。
距離雖然稍遠,但是溫韞又如何能察覺不到呢。隻是在一味兒地躲避或者生氣而已。至於生什樣的氣,連她自己都不清楚。
這時候有很想念陸琪嘉,雖然她對居風冷言冷語很是疏遠,但是對大妹的感情卻很是深厚。夜深燥熱不能寐,看著頭頂綽約依稀的圖案,溫韞喃喃地問道。
“嘉兒,你當初也是這樣的糾結嗎?”
門外麵是和衣而睡的田豐,她知道。這一路來,隻要是下了飛船,每個夜晚都是這樣度過。她很想讓他進來,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開這樣的口。
“三十歲的老處女,還有什可矜持的!”
溫韞自嘲了一聲,深呼一口氣,然後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
映入眼簾的是田豐錯愕尷尬的麵龐。
“進來!”溫韞的短促有力。
田豐機械般的,在溫韞身後走進了房間。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田豐極不自然,幹咽了幾口口水,手掌仿佛不是自己的,不知道該放在何處。
“難道有什危險嗎?用得著寸步不離地守在外麵嗎?”
溫韞沒來由地有些忿恚,所以語氣清冽地甚至驅趕走了夏日的燥熱。
田豐“啊?”了一聲,被溫韞逼問地不知所措。此行按道理確實沒什危險,他也不需要一直盯在門口。
田豐不敢確信,溫韞這樣問的初衷是什。是覺得自己在外麵很煩嗎?念力此,田豐有些黯然。
“恐怕是打擾溫姑娘了,那我這就回自己的房間。”
田豐轉身就準備離開,然而卻被溫韞的聲音叫住。
“站住!”溫韞恨恨地道,內心憂急如焚。她就想不明白,這個人怎這不開竅呢,自己明明不是這個意思,他卻偏偏轉不過彎來。
溫韞鎮定了一下,打算再些什提示一下,可是忽然間夜空響起了一陣尖銳的類似哨聲,然後是一聲短促的轟鳴。
田豐聞聲而驚,這不正是宇宙警察的求救信號嗎?
田豐知道,剛剛過的危險,原來是個曹操。
站定的田豐立刻轉身,和溫韞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側耳傾聽,聽到了紛亂的腳步聲開始靠近,又交錯著消音的槍聲。
“換上一雙輕便的鞋,等一會兒可能又要跑路。”
溫韞也聽到了外麵細微的聲音,得到田豐的提醒,心麵沒有絲毫的擔憂,反而多出了一絲的竊喜。
曾經在大麥哲倫星,溫韞受到了不少的磨難,按道理心麵蒙上了一層陰影。但是也就是在四個多月前,在她內心已經絕望的時候,第一次遇見了田豐。
之前能夠在槍林彈雨中拯救我,現在又有什可懼怕的呢?
溫韞沒有多餘的話,看著田豐極其認真的背影,以極快的速度換好了一雙布鞋,來到了田豐身邊,她不想像上次一樣,赤著腳讓田豐擔心,成為後者的負擔。
田豐從腰間拿出手槍,另一隻手極其自然地拉住了溫韞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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