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微生初陽覺得眼前的男人真的很可憐,明明已經站在了這個寰宇的頂端,可還是會寂寞得如同萬黃沙中的一隻胡楊,苦守著三千年的神話,可還是會在無人的時候淚垂。
或許,自己真的在他的生命力產生過很深刻的影響。這樣一個男人,怎也不該是瘋瘋癲癲地亂咬人。
但是那已經是多年之前的故事,久到根本就沒有在自己的記憶中存活哪怕片刻,現在自己的腦海,滿滿地都是關於地球的回憶。實在沒有辦法委屈自己,承認和眼前這個人有任何生命上的聯係。
“別欺騙自己了,你想要的過去已經回不去了。無論之前發生了什,現在我都是爸爸的女兒。”
初陽穿著一件單薄的雪紡睡衣,寬大的衣服讓瘦削的身體顯得比衣服還單薄。
上官王宇沒有反駁,也沒有歇斯底,這樣的話在這些當中無數次地灌進他的耳朵,然而他隻是靜靜地把這種情緒壓抑,轉化,然後等到了今。
“多了沒有用,如果真的得不到,我也不願意毀壞,隻能用一種我不喜歡的方式,強行得到。”
上官王宇站起身,向門外走去,把門打開,然後嘈雜的聲音闖入了耳畔,恍若進入了另一片地。
“走吧,我帶你看著你的親人們,一個接著一個的掙紮,然後死去。”
無毒不丈夫,若是按照這種觀點來看,上官王宇真的算上是大丈夫。
初陽忽然覺得心麵墜入了冰川之中,冷的沒辦法呼吸。
門外的廊道間,人仰馬翻,兵荒馬亂。
海東青和寰宇賞獵的人彼此交錯,刀光劍影你來我往,交織成了一曲鐵馬錚錚。
苟弘博手麵的開山刀不知道去了哪,換成了一種極細的鋼刀,可是就連手麵的鋼刀,都被卷了刃,與其是砍,不如是砸。
渾身就像是穿了一件紅色的戰袍,就連頭上都戴上了一個血色的兜鏊。可想而知,戰鬥是多的慘烈。
不可避免的,苟弘博受了傷,甚至不輕。但是在最後方的劉星依舊沒有動,雪霽露出了一截潔白,置於身前,他直勾勾地盯著前方。
直到,上官王宇的出現。
劉星認識上官王宇。很早之前不認識,但是最近卻認識地特別的深刻。
因為他生怕自己記錯了上官王宇的樣貌,然後殺錯的人。
沒錯,劉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對一個人充滿了殺意,恨意恣睢。
於是雪霽劍終於完全地出鞘,寒光大盛!
劉星提這劍,就好像是帶著尾巴的那個彗星,化作一道流光,闖入了人群中。
平靜的湖麵,飄落了一片葉子,一隻從碧落飛掠的雨燕,在湖水中剪出了一片漣漪。
莽莽地草原上,一隻烈隼從蒼穹俯衝而下,利爪抓住了一個獵物,然後桀驁騰空而去。
翻滾著彤雲的低空,忽然閃過一道電光,從的這一邊,撕裂到的那一邊。
洶湧著流水的江河中,一隻錦鯉魚逆流而上,不斷地和身邊隨波逐流的同類們擦身而過,然後猛然間躍上龍門。
“砰!”
劉星一路走來,前進的腳步一點都沒有停歇,真真的就像是雨燕,烈隼,劃過了一道閃電般的軌跡,然後終於來到了上官王宇的麵前。
上官王宇臉色很凝重,因為他剛才看到了劉星的身法劍法,看到了他漂洋過海的一劍,即降落在自己的麵前。然而一路上,沒有一個人可以阻擋,就像是一陣風,無形無跡地穿過了重巒疊嶂。這樣純粹的一劍,試問自己能夠抵擋嗎?
然而他並沒有抵擋,因為就在劍要到達自己麵前的霎那,一道人影出現。
劉星心無旁騖地一劍,將他所學到的劍道,提升到了一個難以名狀的地步。他相信,換一個時間地點,他一定難以在施展出相同威力的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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