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還在路上就把桂花糕吃了大半,心情好容易餓,他開心極了。軟糯的桂花糕入口即化,倒有些抱著崔淩霜的那會兒的感覺……
一路走走停停,甚至愉悅的吟誦了一首描述初冬的詩詞,待返回房間早已黑。他借著月色點燃油燈,依稀看見床榻上有人影。大喝,“什人,還不趕緊出來!”
兩個妙齡少女,一個羞羞答答地從屏風後走出,幾乎身無寸縷。另一個擁被坐起,雙眼含情的盯著他上下打量。
他下意識地想要避到門外,都已經轉身了,又覺無處可去。不禁朝兩個女子問道:“你們是何人,為何在我房間?”
兩人不答,屏風後麵那位甚至大膽的朝他走來。嘴道:“大人,奴家好冷!”身上的輕紗隨之滑落,白花花的胴體看得他麵紅耳熱。
“這……”他扭頭逃出院子,手提著的食盒都忘了拿。心道:能讓慧哥兒離開房間,又敢在廟送女子,除了高涵,也不會有別人了。
靜謐的夜色中,李修哭笑不得的出了院子,不知不覺間竟走到了梁意所在的廂房。
他記得梁意和顧老太爺都在船上,正帶著船員熟悉洛川沿江所有碼頭。看到梁意房間有燈,他推門而入,驚訝地問:“先生,你怎回來了?”
梁意也沒想到會見著他,好奇地問:“李大人,你又怎會來此?”罷指了指水月庵的方向。
李修點點頭,“先生,同你過好幾次,若沒外人,喊我修哥兒就行了。”
梁意探頭看了眼門外,發現李修沒帶廝,又問:“出了何事?修哥兒為何夤夜來訪?”
李修無奈地講述了高涵給他送女子,他被嚇得落荒而逃……
梁意哈哈大笑,“修哥兒,世子一番好意,你受著便是,又何苦如此為難自己?”
李修搖著頭,隻不可。
梁意忽然問:“可是崔姑娘那邊答應了什。”
李修沒有回答,眉梢眼角卻因崔姑娘三個字掛上了溫柔。他看梁意桌上放著熟食和酒壺,問:“先生還不曾用膳?”
梁意道:“莫非修哥兒也還餓著?真巧,這兒有酒有肉,老夫先恭賀修哥兒贏得佳人芳心。”
李修確實高興,端酒便喝。幾盞下肚,話也多了起來,忙問梁意漕運改革是否可行。
前麵過,聖上削藩之前,京城糧食全靠各地藩王運送進京,費用也都由各地藩王負擔。
削藩之後,錢糧運送該有當地駐軍負責。開始還好,這些年卻弊病叢生,漕運一事兒已經隱隱成了癬疥之疾。
李修知曉聖上意欲改革,求官那會兒自薦去了轉運司,其目的就為改革漕運。
朝廷每年都有專款用於漕運,銀子直接從戶部撥出,同軍費一起送到地方。
按理來,這筆錢足夠駐軍押運漕糧。可在實際操作上,每年漕運前後八九個月,長途奔波十分辛苦。很多官兵這輩子都沒有坐過船,讓他們負責漕運,要翻船、要槽米受潮、要因官吏盤剝引發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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