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海軒內,周晴添油加醋的著崔淩霜的不是……聽到要裁人,周茹慌了。由奢入儉,少了兩個使喚丫鬟,豈不是很多事情要自己動手?
她期盼的問:“姑母,你能想想辦法嗎?世家大族的嫡女,誰身邊沒有七八個伺候的,崔氏這樣幹絕對是故意為難我們。明月閣那大的院子才有十個人伺候,這話了誰信?”
周海蘭苦笑著搖搖頭,道:“我能有什辦法?明月閣確實隻有十個仆人,聽那崔氏的生活極其簡單。白日看賬臨帖,晚上到點就睡,幾乎不與人交往……”
周晴沒轍了,人家侯夫人隻需要十個奴才,你一個寄人籬下的還敢吱吱歪歪嫌奴才太少?
周茹不話,沉吟了一會兒才問:“姑母,若那崔氏病了,主持中饋的權利是不是會交到你這?”
一聽這話,周海蘭自然曉得她起了什心思。
再次苦笑道:“崔氏吃喝都掏自己的銀子,膳食全靠明月閣單獨開火,想她生病隻怕很難。再了,跟著她一起入府的那個婆子醫術了得,就那幾十日,賊老太婆已經可以下地了……”
周茹真沒想到謝霽會娶這一個難纏的女子入府,不禁敲著手喃喃自語:這下該怎辦?我們就這任她欺負?
周海蘭壓抑許久的情緒終於忍不住在兩個侄女麵前爆發了。哀歎,“侯爺生死不明,朗月又不是我親生的,除了一忍再忍,我這個繼母還能怎辦?”
周晴年齡,心思不如周茹那深沉。用藥這種手段她想不出來,卻記得每次周海蘭和老侯夫人作對,隻要周家的人到侯府門口鬧騰幾日,老侯夫人就會妥協幾分。
還侯府是瓷,周家是瓦,犯不著對著幹。她道:“要不我回去一趟?讓父親想想辦法?”
周海蘭並不喜歡周家人上門吵鬧,她也是要臉麵的。目前的情況卻有些複雜,謝霽襲爵,侯府新婦做主,她若要臉便沒了銀子。
這樣想著,她瞧了周茹一眼,兩人一同選擇了沉默。周晴權當她們默認了,衣裙都懶得換,興衝衝地就去了周家……
周家二郎剛灌下兩碗黃湯,聽了周晴的話,他腳步趔趄的朝大朗院子走去。不等進門就聽見大朗同妾調笑的聲音,不禁高聲問:“大哥,我要去侯府鬧上一鬧,你去嗎?”
大朗嬉鬧得正興起,根本懶得搭理二郎。後者自討沒趣,罵罵咧咧的去了侯府,想到前幾次的經驗,他一邊走,一邊罵,不等走到侯府就吸引了很多遊手好閑的人跟在身後……
擦黑時,管家何伯帶著護衛來了明月閣,周家二郎來鬧,問崔淩霜要不要給錢把人打發走。
一般來,世家大族非常看重管家。幾乎每個管家都以被主子賜姓為榮,比如崔氏的管家就姓崔。
何伯算是特例,其父因救老侯爺受過重傷,他很的時候就頂替父親跟在了老侯爺身邊。其父離世後,老侯爺請他來侯府當管家……準確的,他並非侯府奴才,是受雇過來幫忙,和幕僚一個性質。
崔淩霜對他十分尊重,不禁問:“何伯,你覺得我該用銀子打發周家人離去嗎?”
何伯沒話,不過輕輕地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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